唐甜跟了羅家人一天,瞅著幾個大漢吃飽喝足從羅用家出來后,唐甜直接給一窩端了,把人打了一頓,又逼著幾人說出了來龍去脈。
說簡單一點,她把羅母趕回去以后,羅家人心中不憤,左思右想后,羅大貴便想出了個餿主意。
就是羅家人瞧著她有錢又有顏,還獨身一人,便起了壞心思,打算毀了她的名聲,再把她綁去給羅用當二房,撬走她手里的錢。
到時候,她和羅用生米煮成熟飯,成了一家人,就算她家人尋來,也無可奈何。
聽了幾人的話后,唐甜惡心壞了,對助紂為虐的幾人更不滿了,直接動用異能,把幾人弄啞一段時間。
而后,還不忘禍水東引,道:
“要怪就怪羅大貴,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們喜歡跟在他身后跑,那就幫他分擔一點罪責吧。”
說完,徑直的往羅大貴家去了。
幾個大漢扯著嗓子啊啊叫,但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手指驚恐的掐著嗓子,爬起身子,追在唐甜后面想弄清楚情況。
唐甜一棒子過去,把男人捶倒在地,看向身后的人:
“我要去找羅大貴算賬,跟上來的,都是這個下場。”
幾個大漢嗓子都說不出話來,哪兒能聽進去唐甜的話,一個個都仇恨的沖向唐甜。
唐甜無法,只能敲暈了所有人,去了羅大貴家。
羅用站在窗前,剛好瞧見翻墻進來的唐甜,徑直往羅大貴的房間去了。羅用頓了一秒,沒出聲,回床上躺著去了。
羅用不是什么好人,直到現(xiàn)在,羅大貴說過的話他還歷歷在耳。他一直以為他是羅大貴最喜歡、最得意的兒子,羅大貴也是這般跟他說的。
但就在前兩天,羅大貴得知他的手醫(yī)治不好、算是半殘廢后。羅大貴毫不猶豫的放棄了他,轉而關心起其他的兒子來,對他不聞不問,壓根聽不進去他說的話。
他無數次告訴羅大用,那個姓唐的女人很古怪、刀槍不進,他們惹不起。
他讓羅大貴別去招惹唐甜,告訴羅大貴他不要娶唐甜、不想再和唐甜有任何關系,他不想死。
但沒用,羅大貴已經放棄他,并不肯聽他的話,還唆使幾個哥哥弟弟來欺負他。
這個時候,羅用才清晰的認識到,羅大貴說的話都是假的,他不是羅大貴最受看中的兒子、也不是羅大貴最喜歡的兒子、更沒有在羅大貴心中又特殊的地位。
羅大貴最愛的永遠是自己,羅大勇最受寵,那是因為他是所有孩子中最強壯的;強壯到他可以欺負任何孩子,強壯到他能受到羅大貴的偏愛;偏愛到哥哥弟弟只能跟在他排在他身后。所有的一切,他都覺得理所當然。
可羅大貴對他的偏愛離去,以前他看不起的哥哥弟弟爬到他頭上;以往他拳腳相向的妻子擋在他面前時,這種從天上掉到地下的落差感,他恨極了羅大貴。
唐甜悄聲無息的進了羅大貴的房間,特意點亮了蠟燭,讓整個房間亮堂起來。
在兩人驚叫前用異能讓兩人暫時失去的聲音,用麻繩把兩人綁了起來,這才慢條斯理道:
“羅大貴,聽說你要抓我?想把我配個羅用那個廢物。正好我有的是時間,來看看。”
羅大貴喝了點酒,腦袋有點發(fā)暈,三個影子在眼前晃了好久才看清是唐甜,想開口,卻說不出話;想動手,才發(fā)覺自己被人綁了。
轉頭看向身旁,老婆子被幫成蠶蛹,蜷縮在角落,張著大嘴,神色驚恐。
這老婆子真是的,在夢里還不消停,那小妮子也皮嫩肉白的,等綁回家,他非得好好享受一把才行。想著,動彈著身子,色瞇瞇的就要往唐甜跟前湊。
唐甜惡心壞了,一腳就踢向羅大貴的命根子,瞧著疼痛而清醒過來的老頭子,抬腳,一根根碾壓著羅大貴的手指,空間里安靜得能聽到指骨一寸寸碎裂的聲音。
唐甜面無表情道:“知道羅用手怎么廢的嗎?就這樣,一根根被我給折斷的。”
瞧著羅大貴張大著嘴,眼神從仇視到害怕,唐甜呲著嘴道:
“這可是最輕的懲罰,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可比羅用嚴重多了,我得把你的心肝挖出來瞧一瞧,看看你這心肝脾肺腎是不是黑的。”
說著,一把扯開了羅大貴的前裳,之前,為了操作方便,她只是把羅大貴的手腳做了簡單的捆綁,不像羅大娘,直接捆成了蠶蛹,只露出一個頭顱來。
拿出匕首,對準了羅大貴的心臟,唐甜轉頭看向角落的羅大娘,道:
“你可要仔細瞧著,畢竟,那些腌臜事,你也有份。”
羅大貴的眼球要從眼眶凸出來似的,眼白內滿是紅血絲,驚恐的看到匕首徑直的劃開了自己的皮膚,鉆心的疼痛蔓延道四肢百骸。
匕首劃破皮膚的聲音呲啦啦的響著,心臟跳動的聲音頂到了嗓子眼,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羅大貴無數次以為會疼暈過去,可現(xiàn)實是,他很清醒,親眼看著匕首劃開他的前胸、肚皮,露出里面的心肝脾肺腎、大腸,涼風呼呼吹過,心臟一陣透亮。
羅大貴一次又一次的睜大了眼睛,頭一次又一次往前勾,看到一下又一下跳動的心臟,神色癲狂,看著唐甜的眼神滿是乞求,無聲的大叫著:
“不黑、不黑,我的心不黑。放過我、放過我吧······”
唐甜嫌棄的擦拭干凈匕首上的血跡,一個手刀,砍暈了羅大貴和羅母,慢悠悠的合攏了劃開的皮膚,劃口開始快速愈合,到了后面,只余下蜈蚣似的疤痕。
唐甜張開手掌,握在手心的玉器已經變成灰白色的粉末,虛握住,離開了房子,消失在錯綜復雜的小巷中。
唐甜離開后,翻進空宅,進入了小鎮(zhèn),水淅瀝瀝的的流下,沖刷掉身上的一切污濁。
躺在床上,唐甜越想越晦氣,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著田地里的大蔥還沒收,便起來了。
夜里,月光清冷,照耀著前方的路,但遠不及太陽的普照大地。
唐甜打開面板,點擊進入裝飾品頁面,找到了最便宜的路燈,只需要20金幣就能安放一個。
直接在田地周圍安放了一圈的路燈,瞧著明亮如晝,絕對不會傷害到眼睛后,這才開始一夜的勞作。
第二日,唐甜起了個晚,太陽到了日頭,才從被窩里爬了起來,一番洗漱之后。把之前招募來的長工找來,開了個早會。
會議內容主要是恭喜幾人正式入職,把每個人的工作區(qū)域作了明確的劃分,還有就是田地內干旱了要澆水、生病了要噴藥水之類的。
最主要的還是每種作物的生長周期,這樣子才能及時又快速的收獲作物、進行下一批作物的耕種。
這么一耽擱,一早上就過去了。唐甜摸著干癟癟的肚子,閃身出了小鎮(zhèn),不論如何,也不能餓到自己的肚子。
小鎮(zhèn)內,眾人瞧著唐甜離去,竊竊私語起來。
“瞧瞧,我就說這地方有古怪,昨個兒,田地邊上可沒有這些鐵桿子!還有,你們有見過不用一天就成熟的大蔥嗎?你們見過一天就能蓋好的木屋嗎?再有,蓋木屋的那群人,去哪兒了?
這里太可怕了,我們逃吧。”
李志指著田地邊的路燈言辭激烈的道。
李志這人別的不說,疑心病特別嚴重,還沒跟著來之前,他就懷疑成田另有目的,可還是被金錢蒙了眼,想著,十多個大漢跟著來呢,就抱著僥幸心理來了。
可到了這兒以后,李志就后悔了,整天提心吊膽的,總覺著頭上懸著一把刀,稍不注意,就能被唐甜殺了扔進田地里做肥料。
其余人也覺著這地方不對勁,但還有理智在,開口勸道:
“田哥之前就說過,這兒的作物一天一熟的。有什么問題,等田哥回來再說,這大荒地區(qū)的,我們能去哪兒。”
“對啊、對啊,李志你別想那么多,這里多好啊,木屋一人住一間、還有用不完的水。關鍵掙的還多,古怪就古怪點唄,沒什么大不了。”
李志一點也不認同,奈何一個人勢單力薄,只能臉紅脖子粗的道:
“你們喜歡就待著,我可不在著妖氣沖天的地兒,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呢···”
說起家里人,眾人立馬進入了另一個話題:
“哎,我們再這兒過這種好日子,要是媳婦兒也能跟著來。才成親沒兩天,我就想著抱胖娃娃了。”說的比較隱晦。
“我想把爹娘接過來,他們對我可好了,等回去,我一定要把這些小麥都留著,給他們吃白面大包子!”說的比較感人。
“······”
另一邊,羅用一家是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一打開門,烏泱泱的一片,都是自家的親戚,七大姑、八大姨,有的手里拿著掃帚、有的手里舉著菜刀,嘴里直嚷嚷著:
“我兒子從你家回來,就變啞巴了。今兒個,不給我一個交代,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叫羅大貴出來,這事他不解決,我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報官!”
“當我們一個個是鵪鶉呢,就來你家一趟,我相公就成啞巴了,定是你們家給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錢、我相公這病要是看不好,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說著,烏泱泱的穿入了羅大貴房中,只瞧見羅大貴只顧盯著自給的前胸,嘴里一直囔囔自語著:
“心不黑、心不黑,放過我吧、放過我,我錯了、我錯了···”
羅母更恐怖,猩紅的眼球一直盯著羅大貴的前胸,嘴半張開,一直沒合上,從喉嚨里發(fā)出‘啊、啊、啊’的聲音,短促又驚細,只需認真一瞧,就知道兩人受到了驚嚇。
可上門來要說法的人都憤怒得很,哪兒能注意到羅父、羅母的不對勁,只知道一直逼著人要錢、要說法。
眼瞧著羅父自顧自的嘀咕著,并不搭理他們,氣瘋了。年紀大的,直接抄起掃帚就打人。
年紀小的,一看羅父嗓子好好的,能說能跳,自個兒反倒被害得說不了話,也加入到打人的行列。
羅父幾個兒子、兒媳,有的上前阻攔、也有站在邊上冷眼旁觀的。
眾人打累了,也不見羅大貴有個說話,直接開始搬東西,拿物件抵債。眾人搬空羅家后,還覺著不解氣,轉頭就把羅大貴告到了官府。
蘭舟縣的官老爺本就是個不管事的,詢問了一番,見著一眾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懶得深入調查。
瞧著羅家一眾親戚打也打了、要錢也要了;瞧著羅家老兩口也被打得遍體鱗傷、瘋魔了,羅家也被搬空了。
直接驚堂木一拍,硬說事情扯平了,兩家人各不相欠。
有不認同的,直接讓衙役拖下去關大獄,眾人敢怒不敢言,只得捏著鼻子認下來。
羅用倒是了解情況,可他牙齒全沒了,說話不清不楚,還流口水。
再有,羅用知道他就算說了,也沒人信,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手廢了、牙沒了,可不想再和羅大貴一般直接被折磨成瘋子。
這事,就在他這兒告一段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