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無可救藥 !
訂閱不足60%的妹子, 36小時后再來看哦~ 上次在浴室摔倒扎到胸部, 當天晚上就逃院喝酒, 結果被柳謙修送回來的那個女人。當時她喝醉了, 掛在柳謙修身上,像個妖精一樣, 至今還有醫護人員討論當天的盛況。
所有人都傳她其實是在追柳謙修,然而出院的時候也沒什么結果, 現在沒想到追到醫院來了。
蕭蕓不喜歡主動的女人,總覺得靠著喝醉酒掛在男人身上死纏爛打不下來的女人, 太隨便了。
笑容微收,蕭蕓也收回了放在慕晚身上的視線。
慕晚站在他下一層臺階上,她其實不矮, 有一米六八,不過相對柳謙修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還是差了一大截。尤其現在她還站在下面的臺階上,抬頭看柳謙修都要仰著頭。
“你幾點下班?”慕晚短短地看了一眼蕭蕓,問柳謙修道。
她下頜抬起,下巴尖巧,脖根白皙漂亮。她仰頭仰得挺累, 柳謙修簡單地說了一句:“馬上。”
慕晚笑容加深,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等你。”
旁邊的女醫生,因為她這句話表情微妙地變了變, 慕晚眼睛的余光剛好掃到。
原本收起的笑容再次綻放, 不過比剛剛更為矜持端莊, 蕭蕓道:“既然你有約那就算了。”
柳謙修微一點頭,對她說了一聲不好意思,語氣里滿是冷淡與客氣。
若她不這樣說,柳謙修也會拒絕她,蕭蕓及時止損。她微微一笑,視線看向慕晚。后者出于禮貌和她點了點頭,蕭蕓禮貌回點,然后起身去了急診大廳。
慕晚目送著女醫生離開,兩人這一點頭一抬頭的交流,她感受到了女醫生對她的輕視。女醫生對柳謙修有所企圖,看到她也應該是有敵意的,而不該是這種盲目自信式的輕視。想要的不出手去追,端著架子矜持等待,就算近水樓臺,她也得不了月。
慕晚輕笑一聲。
柳謙修換好衣服,慕晚隨著他上了車,將安全帶拉上,慕晚看了一眼急診大樓。急診大樓前,女醫生又出來了,視線投向了他們所在的方向。
安全帶“啪嗒”一聲響,慕晚回頭看柳謙修,“剛剛的女醫生找你有什么事情嗎?”
柳謙修沒看急診大樓,他開車刷卡出了醫院大門,只回了一句:“工作上的事情,感謝我,沒什么大礙。”
聽女醫生離開時說的話,應該是想約柳謙修吃飯。那時候柳謙修應該想要拒絕了,她沒等他拒絕出來,當著慕晚的面給自己放了個臺階下來了。
分析過后,慕晚回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女醫生都知道柳謙修幫她她請柳謙修吃頓飯,而他幫了自己那么多,她除了買了一束花外,還沒給他實質性的回饋呢。
慕晚手臂搭在車窗上,貼著玻璃,有些涼,視線內,金澤大廈就在前方,慕晚想起上次陪減肥的林薇去那邊吃了一家素食餐廳還挺不錯的。
她還未開口,車身越過減速帶,動蕩一下后停下了,旁邊柳謙修解開安全帶,問了一句:“想吃什么?”
慕晚收回思緒,抬眼看到了Mart標志,車子停在了一家超市前,她不可思議地笑道:“我還能點菜?”
她還沒點,柳謙修提醒了一句:“我會做的菜不多。”
會做的菜多不多先不說,光是這句話就讓她很開心。因為這代表今晚兩人還會一起吃飯,是柳謙修默認的。兩人的關系,不知不覺熟稔了很多,這種熟稔,是讓慕晚最開心的。
她笑起來,但沒有點菜。她想起剛剛想的事情來,對柳謙修道:“今天我請你吃飯吧,老讓你請,我也該請你一頓。金澤大廈有家素食餐廳挺不錯的。”
禮尚往來,她不能老賺他的便宜。
對于她突然的提議,柳謙修只看了她一眼,說:“我不在外面吃飯。”
其實柳謙修的回答在慕晚的意料之中,他是修道的,講究修身養性,貼近自然。他自己做的飯菜,口味清淡,健康養生。而外面餐廳不管說得多好,終究會放些加工類的添加,不如自己做飯來的放心。
表達感謝也要投其所好,慕晚沒有堅持,她抬眼看著超市標志,回頭看著柳謙修,雙眸清亮,說:“要不……我做給你吃?”
柳謙修回望著她,眉眼微垂。
“好。”
他同意了。
柳謙修也沒什么特別討厭的食材,慕晚的發揮空間很大。她買了一堆幾樣菜,最后路過水產區的時候,還買了一條魚。
到了柳謙修家,看過小貓,在柳謙修沖奶粉的時候,慕晚抽身去了廚房。
回來的的時候,東西是柳謙修拎著,他將食材放在了廚房窗前的水槽里。慕晚過去,將長發扎成一個低馬尾,著手開始清洗蔬菜。
素菜兩個,西紅柿炒蛋和清炒素藕,肉菜一個,紅燒魚。
魚在超市里的時候,店員已經幫忙清理過了。把魚放在盤子里,慕晚把西紅柿和藕也一起洗干凈了,單獨裝盤。
紅紅的西紅柿,長長嫩嫩的藕,一條魚,依次擺放在廚臺上。慕晚掃視一眼,掏出了手機。
給三小只喂完奶,柳謙修去了廚房。廚房里,慕晚已經做好準備工作,最起碼菜品已經洗干凈了。現在,她正拿著一根白生生的藕切片。
案板上已經有了幾塊她剛剛切的藕,參差不齊,薄厚不勻,“噔”得一聲,菜刀切破藕身,切在了案板上像是在砍大骨。
女人背影纖細修長,柳謙修看著她手里明晃晃的刀身,還有剩下的大半截藕,唇線一抿,起身走了進去。
慕晚下一刀沒砍下去,身后一陣清風,聽到了一聲淺淺的低嘆。慕晚眸光一動,回頭,手背清涼,刀被接過。她身后,視線內,柳謙修微垂著眼瞼,聲音低沉得像是剛從她夢里的山泉水里撈出來一樣。
“我來吧。”
他的身上也不全是冷的。
最起碼他站在她身后,他說話時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畔,像吹動草原的夜風,溫熱,和緩,清淡,酥麻……
慕晚依然看著他,沒有回身。他察覺出不對,視線從案板上移開,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只是輕飄飄的一眼,卻像是攥住了她的心臟。
有什么前所未有的情感,正在悄然無聲的滋生。
慕晚離開了案板前,柳謙修手按住藕身,修長的手指骨節彎曲,分明勻稱,冷白的膚色與藕身無異。
菜刀起起落落,勻稱的藕片在刀下開花,案板上發出小而細密的切割聲,像慕晚現在的心跳。
她沒看柳謙修切菜,她在看他。
六點的陽光正是最好的時候,不鋒芒畢露,不燥熱難耐,它就是溫柔和煦的代表,安安靜靜地灑在大地上,灑在每一個不被遮擋的角落,陪伴你,安撫你。
陽光和他融為一體,他就是六點的太陽。
柳謙修拿了西紅柿切塊,刀聲落下,將西紅柿塊放入盤中,他和慕晚道:“收拾好了,你現在做么?”
慕晚回神,看著柳謙修,問道:“做什么?”
顯然,她已經忘記了今天是她要做飯。
柳謙修微抿下唇,并未提醒,他看著已經清理干凈的魚,詢問慕晚的意見:“魚想怎么做?”
他常年飲食清淡,做的飯菜并不適合一般人的正常口味。慕晚今天買了魚,顯然是想有所為。
慕晚確實是有些吃不慣清淡的口味,她視線放在魚身上,想著柳謙修喜歡吃清淡點,她說道:“清……”
“紅燒吧。”柳謙修說。
慕晚的眼睛像是長夜下的燈,一下亮了。
柳謙修看著她的眼睛,漆黑的瞳仁下,掩飾不住的歡喜。她算不得妖,她表現出來的是投在墻壁上的黑黑的影子,虛張聲勢罷了。而真身,不過是因為一條魚就能高興起來的小貓咪。
柳謙修收回視線,看向盤中的魚,彎下了唇角。
慕晚是第一次看到柳謙修笑,她愣了一下,像是不確定一樣,歪靠在廚臺上,細看著夕陽下男人的側臉。而在她靠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恢復成了往日的清冷禁欲臉。
“你剛剛笑得真好看。”慕晚說。
“多好看?”柳謙修抬眸問她。
慕晚思索了一會兒,說:“讓我心動的好看。”
這是一家高檔西餐廳,環境清幽寧靜,裝修簡潔大方。他們坐的地方在餐廳的角落,算是一個小隔間,用樹枝隔開,里面的人若隱若現。
隔間內,水晶吊燈燈光明亮,墻壁上掛著幾幅油畫,桌上餐具干凈整潔,小小的隔間里,處處透著精致和矜貴。
蕭檀看到柳謙修是帶人過來的,而且還是個女人,視線在兩人之間切換,問:“這位是……”
“您好,我叫慕晚。”慕晚自我介紹,“我找柳醫生有些事,他聽說我沒吃飯,就帶我一起過來了。”
說完,慕晚和旁邊的女醫生點了點頭,說:“謝謝蕭醫生。”
蕭蕓面上一笑,云淡風輕:“沒關系。”說話間,后背緩緩挺直,竄了一層燥熱。
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蕭蕓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光彩照人。而慕晚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繞頸背心,和深咖色的哈倫褲。哈倫褲是百褶腰邊,在平坦的小腹下面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襯得女人蜂腰翹臀,身材比例完美。
她沒怎么化妝,眉毛黑長,波浪卷長發下面小臉白皙小巧,雙唇嫣紅。她像是年代濾鏡下的港星,散發著自然的嫵媚和冷艷的風情,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服務員過來,慕晚大大方方地點了單。柳謙修帶她過來吃飯的,她也沒必要客氣與難為情。她點了單以后,身邊的柳謙修和她點了一樣的。
慕晚一來,今天這頓飯的意義驟變,變為了簡單的內部聚餐。蕭蕓先談起了最近做的幾個手術,張嘴全是專業名詞,慕晚聽不懂,也插不上嘴。她用后手腕托著下巴,望著墻壁上的油畫,等待上菜。
蕭蕓看著慕晚在餐桌上無聊的樣子,心里漸漸有了底氣。
這家餐廳做東西精致,上菜稍微慢些,慕晚等了一會兒后,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從洗手間一出來,就看到蕭蕓正在盥洗池邊洗手。
盥洗池這方天地,被燈照得透亮,水龍頭反射著光芒,燈光下大紅裙更為鮮艷。
慕晚不太喜歡蕭蕓,因為蕭蕓看不起她,且覺得她輕浮。但畢竟是同一桌上吃飯,而且還是她請的,慕晚走到盥洗池邊,打了個招呼。
蕭蕓站直身體,她個子和慕晚差不多高,兩人身材都很清瘦,可慕晚曲線更玲瓏些。她漫不經心掃了一眼慕晚,語氣淡淡地說:“剛剛我們說話,你在那兒挺無聊吧?”
她語氣還算可以,慕晚也沒和她太生硬,水龍頭的水澆在手上,應了一聲。
“醫生的聚會就這樣,話題離不開手術,病人,論文……專業性太強,局外人插不上嘴,就會覺得悶。”蕭蕓似有似無地說完,笑了笑,她轉身看著旁邊的慕晚,“不過我們醫生自己是不知道的,醫生最懂醫生,談得都挺開心的。”
慕晚擰上了水龍頭。
盥洗池邊就只有兩個人,慕晚水龍頭一擰上,龍頭還有水滴滴下,在瓷盆上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身為“局外人”的慕晚,抬眼看了看蕭蕓。她剛剛那一番話,十分有她的個人風格,假正經,端架子,自以為是,輕蔑。她在內涵她,內涵她和柳謙修不是一路人。
慕晚唇角微揚,笑容禮貌端詳,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蕭蕓,說:“紅裙子挺好看的。”
蕭蕓下頜一顫。
她也是看了慕晚那天穿著好看,以為柳謙修喜歡,今天特意去買了穿的。
抽了張紙巾,慕晚依然笑著,她將手指慢條斯理地擦干凈,說:“但是柳醫生已經看我穿過,就很少會看其他人穿了。我是一名演員,比臉我可從來沒輸過。”
最后一滴水滴揩拭干凈,慕晚將潮濕的紙巾放進垃圾桶,笑著離開了洗手間。
她回去的時候,蕭檀和柳謙修還正在交談,既然開了手術的話題,兩人接著話題繼續聊了下去。慕晚剛過去,聽到蕭檀說了一句。
“下周文城中心醫院的科研會議你有沒有興趣去?”
柳謙修沒回答,他察覺到慕晚過來,回頭看了她一眼。慕晚看著他,想著蕭檀剛剛說的話,剛要問,后面服務員說了一聲您好,上菜了。
上菜的時候,蕭蕓也回來了,她就補了補妝,神色沒什么變化,依然溫婉端莊。餐桌上的話題依然是手術,慕晚拿著刀切著牛排,眼睛看著柳謙修。
柳謙修回頭看了她一眼。
慕晚咬著牛排,嘴巴小小的動作著,因為插不上話,一直在吃,她面前的牛排已經見了底。旁邊蕭檀問了一句什么,柳謙修回頭和他說話,不動聲色地將面前沒動的那份牛排還給了慕晚。
牛排柳謙修沒有吃,但已經切好了,拿手術刀的手切牛排依然很好用,牛排被切得十分均勻,刀口完整,一小塊一小塊,擺列整齊。
慕晚鼓著腮幫子看他,問:“你不吃?”
“嗯。”柳謙修低低地應了一聲。
心底一甜,慕晚將空盤子遞給他,說:“那我都吃啦~”
接過空盤放在面前,柳謙修安靜地說了一聲“好”。
兩人的互動動作很小,蕭檀沒有察覺,只有對面端著檸檬水的蕭蕓斂眸看著,指節漸漸泛白。
吃過飯,一行人散開,慕晚跟著柳謙修回家看貓。因為沒話說,她真就吃了兩份牛排,肚子都吃鼓了起來。繞頸背心上的螺紋,都被撐開了一些。
慕晚系上安全帶,肚子鼓起來像是一座小山丘,她索性釋放開來,抬眼看向旁邊的柳謙修。
柳謙修發動車子,察覺到她的視線,回頭看她。慕晚低頭瞄了一眼肚子,他的視線也隨著下移,看到了那圓鼓鼓的小肚子。
旁邊慕晚笑起來,開玩笑道:“柳醫生,您看我這肚子,懷了幾個月了?”
她身材纖細修長,肚子鼓起來,竟有些可愛。
雖不是婦產科醫生,柳謙修也大略估計了一下,道:“四個月。”
將肚子往前小小的一挺,慕晚雙手掐著細細的小腰道:“看,這可是你打下的江山。”
她本意是她吃了柳謙修多給她那份牛排肚子才這么大的,但說完以后,才后知后覺地有些曖昧和色、情。
慕晚臉微燥,坐直身體將肚子往后收了收,車窗外路燈斑駁,照不清她的臉。柳謙修視線一頓,唇線緊抿,收回目光后開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