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賜正在頭疼,不知道該如何將阿爺這個老酒鬼給勸回帳篷的時候,忽然間,本來寧靜的草原,一下子噪雜了起來,人的叫罵聲,馬的嘶鳴聲,狗兒的汪汪聲交織在一起,王恩賜與軒轅無忌互看一眼,攙扶著王蒙往火把集聚處走去,王蒙此時雖有些醉意,但是卻神智清明,這定然是匈奴部落中有要事發生。
“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的孩子,不要殺我的孩子……”身著破爛棉布長衫、披頭散發的少婦,被匈奴部落的男人,女人,孩子們圍在中間,十幾頭惡犬,汪汪大叫,少女懷里還抱著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她顯然是中原女人,有著不同于匈奴人的瘦弱身軀,頭發像枯草一般,被汗水粘在額頭,眼睛大大的,驚恐的看著舉著火把的人們,當觸及黑袍男人的目光時,不由的瑟縮抖成一團。
“婊子,老子搶了你來,誰知道你生的是不是漢家男人的雜種,把孩子給我”黑袍男人,兇神惡煞就要去搶孩子,
“不,主人,這孩子真的是你……不是漢人的,真的,我可以發誓,我若有半句謊言,讓我下十八層地獄……”婦人似乎十分害怕這黑袍男人,說話戰戰兢兢,抱著孩子的手更加抖了。
“婊子,老子才不上這個當,我們匈奴人的孩子,一向強健,你看你這個雜種,生下來就是一副病秧子,趕緊把這雜種交出來,”黑袍男人,似乎已經十分不耐,
“不……主人,你放過他,他還只是個孩子,求求你了……”中原女人撕心裂肺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軒轅無忌與王恩賜,不明所以。而今天傍晚偷看他們的匈奴少女則是悄悄來到他們身后,一巴掌拍在軒轅無忌額頭上,格格笑道。
“漢家男人,你若親我一下,我便告訴你這是怎么回事?”
軒轅無忌不由的紅云密布,尷尬的踢了踢王恩賜小腿,
“好姐姐,你最好了,你一定會告訴我們的……”王恩賜忍住小腿的疼痛,不由笑的極為風流……眉目間竟然是勾引之色。
“這個抱孩子的女奴是去年沮渠打獵俘虜的奴隸。昨天這個女人生下了孩子,沮渠打算用這個孩子祭祀天神,而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奴竟然妄想帶著孩子逃跑,沮渠當然不會放過他”匈奴少女似乎對于俊俏的男人無法抗拒,在王恩賜風流目光下,不由的洋洋得意說道。
“那這個孩子是……”
“她說是沮渠的,但是誰知道是那個野男人的,像這種女奴可以被部落男人隨意拉到野地上□□的,在草原上,漢人俘虜最是低賤了,她們生的孩子要奉獻給天神,用那雜種的血來贖還她們的罪孽……”匈奴少女惡毒的字眼,令她本來俊俏的面龐竟然多了一絲絲狠辣。
“那也不用殺了呀……”軒轅無忌大喝,極為厭惡的轉過頭去,不肯看匈奴少女一眼。
匈奴少女不由的有些驚住了,她自幼長在匈奴,對于血統不純的孩子,殺掉祭祀天神,早已經習以為常,沒想到有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反應,不由的有些嚇呆了。
“等等,我愿意用十匹絲綢來換這個女奴”王蒙醉眼朦朧的開口。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十匹絲綢換個女奴,還有這好事……”
“絲綢,那種光滑滑的布料,沮渠換吧,我們的呼蘭,穿上絲綢,一定會是草原上最美麗的姑娘”
黑袍大漢沮渠,兇神惡煞看向王蒙,粗聲出氣說道
“女奴可以給你,不過那個野種,我們是要祭祀天神的”
“那再加上等妙峰山胭脂十盒……”王蒙豪氣沖天,雙手十指大張,看向沮渠。
沮渠旁邊的妻子,健碩的匈奴女人,則滿臉喜色,拉拉沮渠衣角。
沮渠大步邁向王蒙,與他擊掌,這筆買賣算是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