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騎馬急行,一路向著西北而去,不出月余,便來到了茫茫的云中草原。這里已經是匈奴的屬地。王蒙老爺子淚眼縱橫,舉手向天,高呼
“茫茫的云中草原,王蒙匹夫又回來了……哈哈哈……”
“阿爺,你別把匈奴人招來!”王恩賜,急忙出聲制止。
“怕什么,十七年前,這里是我大雍的領土”軒轅無忌翻身下馬,望著這片蒼茫大地,沒有一戶人家。漫天遍野的枯黃野草,隨風起伏,遠處的高山猶如黑色的巨靈一般肅穆。塞外冷峭的北風吹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軒轅無忌抿著嘴,看著這邊曾經屬于大雍的領土,在匈奴的踐踏下的無邊荒涼,不由的跪地,仰天大吼
“國恥……我大雍的國恥”
王蒙老爺子老淚縱橫,可能是他們的呼聲太過于高亢,本來隱藏在草原的猛獸發出一聲聲嘶啞的吼叫聲。
王恩賜警覺的查看四周,只見草原深處隱隱有馬蹄聲傳來,馬蹄如雷,越來越近,忽然在茫茫的草原出現上千頭馬匹,幾十個牧民不停的用胡語交流著,最后推舉出了一名代表過來交流,
“你們是誰?怎么會到這里?”騎馬的中年人,露出一張憨厚的笑臉,揮舞著馬鞭問道
“我們是做皮毛生意的,不小心迷了路”王蒙用胡語說道,同時又用手指指身邊的恩賜,軒轅無忌,繼續說道
“這是我的兩個孫子,阿大,阿二”
“哦,現在不是放牧的季節,我們族人帶馬群出來活動活動,遠處聽到有呼喊聲,還以為有人遇到了熊瞎子呢”牧民黝黑的臉上有著憨厚的笑容。聽聞王蒙一口標準的胡語,倍感親切,在云中草原,胡漢交雜,一些漢人會專門做馬匹,皮毛生意,他們出手大方,一擲千金,是這些胡人不敢得罪的金主,所以王蒙自稱是行商到此,那名牧民很是興奮,現在快到窩冬季節了,如若能做成一筆大買賣,那族人整個冬天就不用發愁了。
“還不是這兩個兔崽子,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一見到草原,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
“草原是個好地方,尤其這云中草原,是我們牧民最喜歡的草原,水草充足,放牧是最好的,養出的馬匹也是最好的,要不是十幾年前冒頓單于將這大片的草原搶了過來,我們牧民哪有這么好的水草來喂馬……”
“是啊,冒頓單于是天上的雄鷹,銳不可當”其他的胡人,用僅有的漢語恭維他們草原上的王者。
“冒頓單于是我們匈奴最偉大的單于”牧馬人豪爽的大笑。
聽在王恩賜,軒轅無忌耳朵里,卻是一場刺耳,剛起暴跳大罵,卻被王蒙給按住了,這是匈奴人的地盤,而虎賁軍遠在城內,如若發生沖突,那即便是插翅也難飛。
“快天黑了,有落腳的地方沒有?我們的帳篷在不遠處,你們上馬跟著我們走”草原的人逐草而居,熱情豪爽,所以他根本沒有給王蒙推脫的機會,一馬鞭便抽到了軒轅無忌那匹雄壯駿馬上,馬兒疼痛之下,撒開四蹄往前奔跑而去。
“無忌……”恩賜催馬追了過去。
“哈哈,伙計們,回家了,新鮮的馬奶,滾燙的酥油茶等著我們呢,老哥哥一起走吧!”
縱馬馳騁了一刻鐘,終于來到了一處牲畜皮毛制成的氈帳,牧馬人吆喝著人來迎接客人。
王蒙因會說呼語,又購買了這戶匈奴人全部的皮毛,被這一家人熱情的款待。匈奴人雖彪悍善戰,但卻實在是“醇厚之人”,見王蒙出手大方,購買了幾乎所有的皮毛,又許諾明年還會來采購皮毛。當下大喜,吹起了牧民的號角,將附近其余幾戶人家也召集了過來。王蒙表面上與他們談皮毛生意,暗中卻對目前匈奴人的生活多做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