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從前一樣喝奶茶，逛街，看電影，珍惜著相逢的時間。
    直到電影散場，小家伙也打著哈欠。
    夏衛開著輛奧迪A8過來接她，“小姐，現在回去嗎？”
    蘇清予掃了一眼狐疑道：“你哪來的車？”
    “租的呀，這么好的車租金很便宜呢，望舒小姐都要睡著了，我怕你們坐車不太方便，快上車吧，外面風雪太大了。”
    蘇清予招呼著秦鷗上車，望舒已經靠在她懷中睡著了。
    夏衛拎著大包小包放到后備箱，熱情問道：“這位小姐去哪？”
    “我......”秦鷗遲疑著。
    蘇清予問道：“你還是住在碧華玉池嗎？”
    “嗯。”秦鷗點頭，“老地方。”
    “好嘞，坐穩了。”
    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蘇清予發現了很多次秦鷗失神，問她就說沒事。
    秦鷗應該是出事了。
    蘇清予和她高中就在一起，太了解她的性格。
    能讓大.大咧咧的秦鷗閉嘴不談，交談時頻頻走神，蘇清予猜測和男人有關。
    而且很大概率這個男人見不得光，或者說她們的這段感情不能見人。
    想當年秦鷗追上了周子期那叫一個轟轟烈烈，恨不得向全世界的人宣告這段感情。
    她不想說，蘇清予也不能逼問。
    先將秦鷗送到了小區樓下，秦鷗佯裝著笑容道：“就送到這吧，孩子睡了，早點回去。”
    “過幾天就是圣誕了，要不要出來聚聚？”
    秦鷗的臉上又閃過一抹失落，“再說吧，或許我很忙，抽不出時間的。”
    “好，那你存上我的新號碼，空了就聯系我。”
    “嗯，拜拜。”
    蘇清予關上車門，從后視鏡里看到秦鷗一直站在路邊看著她。
    那樣的秦鷗，蘇清予看著心痛。
    她終于有些理解當初秦鷗看向自己的眼神了。
    成年人的不幸往往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像孩子一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就連旁觀者也只能看著就看著，心疼而又無可奈何。
    直到再也看不見，秦鷗這才離開。
    蘇清予冷冷吩咐：“開回去。”
    “啊？”
    “你照做就是，速度開慢點。”
    “是。”
    蘇清予看到秦鷗的樓下還有另外一輛車，銀色世爵。
    身材高挑的男人拉開車門走了出來，優雅，謙和。
    蘇清予瞳孔微縮，怎么會是他？
    那是僅有一面之緣的顧衍之，秦鷗的上司。
    如果是他的話蘇清予就能想得通了，助理和上司這樣禁忌的關系確實不足為外人道。
    當然他們要是真心相愛，相愛路上是沒有荊棘的。
    不知道顧衍之和秦鷗說了什么，秦鷗看到他十分激動的樣子，拔腿就跑去一旁的花壇拿了塊板磚，大有同歸于盡的架勢。
    顧衍之順手奪下，將她拉入懷中，抵在車邊吻了上去。
    雪花從兩人身邊飄落下來，秦鷗手里的板磚也落到了地上，她的臉上有兩行淚水，卻沒有推開男人。
    蘇清予收回視線，“我們走吧。”
    秦鷗已經動了真情。
    可是啊，在感情里誰先動情，誰就是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