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戀應該干什么？
    那能干的可多了去了！
    論素的——
    壓馬路、牽手手、吃飯飯、看電影……
    論葷的——
    鐘點房、豪華房、特價房、圓床房……
    喬非晚壓根沒往葷的地方想，只是拉著夜司寰逛夜市，往他嘴里塞各種廉價的小吃。
    在她眼里，早戀就該是這樣的。
    可逛了兩條街，她又覺得不對味——夜司寰也太好了，又配合又遷就，就連她把草莓尖尖吃掉，把剩下的往他嘴里塞，他都忍了。
    這樣不對啊！
    青澀時期的戀愛，不是應該吵吵鬧鬧，一吵架就患得患失的嗎？
    “怎么了？”走到人少的地方停下，夜司寰抬手，擦拭喬非晚嘴角的醬汁，“還想逛哪里？”
    “逛不動了。”連帶著胃口也沒了。
    喬非晚沒隱瞞：“體驗感不夠逼真，我們不像是會患得患失的小情侶。”
    算什么呢？
    老搭檔？自己人？不銹鋼cp？
    喬非晚斟酌著用詞，想用一個詞“補一補”。
    但還沒想到合適的，就聽到夜司寰很平淡地“哦”了一聲。
    冷淡、疏離。
    僅僅一個“哦”字，竟然瞬間把喬非晚哦郁悶了。
    夜司寰拿出剛剛幫拿的紙巾，緩緩展開：“那就不要當情侶了。最近一段時間，也只有你當我們是情侶。”ＷwＷ.ΧＬwＥй.coΜ
    喬非晚：“？？？”
    什么情況？為什么夜司寰突然一臉凝重這么說？
    她是不是開玩笑弄巧成拙，問出什么不好的結果來了？
    是說分就分，還是積攢爆發？
    為什么呀？
    “夜司寰……”喬非晚突然就有點慌，想去拉夜司寰，卻被他一手拍開。
    “左手！”拍掉右手，他轉而要她的左手。
    剛才的紙巾不是用來自己擦手的。
    是用來擦她手上的醬汁的！
    擦完，夜司寰還特意舉起喬非晚的左手，晃到彼此眼前：“看清楚了？這叫‘未婚夫妻’，不叫‘情侶’。”
    “啊……”喬非晚大大地松了口氣。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怪她自己誤會了。
    喬非晚正打算自我反省，卻沒想到夜司寰旋即又揚起唇角：“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么？”
    “……你故意的？！”
    “不算假話。”
    “……”資本家就是這樣，玩得一手好文字游戲！
    不過經過這一遭，喬非晚的心態有了質的飛躍——早、戀有什么好？當小情侶患得患失有什么好的？廢心臟啊！
    還是順其自然開心。
    歡迎回到成年人的世界。
    成年人逛夜市就隨意多了，邊聊邊逛，想到什么說什么。
    喬非晚在人少的地方，說回正題：“我也算正式入職中銳了，明天正式當007。你要我留意什么，直接提前告訴我吧！”
    她比林秘書好用，畢竟她的心態就是007，絕不走正規路。
    “中銳未來幾天內，會出現利潤最大的訂單。”夜司寰換上簡單的方式，“你注意留意一下，是哪個單子？那幕后就是想對付我的人。”
    喬非晚點點頭，字面的意思聽懂了，其中的關系沒搞懂：“他們怎么能確定簽到利潤最大的訂單？”
    “因為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中銳的選擇。”這就是屬于商業范疇——賺錢不是第一目的，那也無所謂往里砸多少錢，虧多少錢。
    對比同類型的訂單，這樣的，無疑會競爭掉一切。
    至于讓喬非晚去當秘書——
    “寰宇剛取得對中銳的掌控，只能進行表面的核查和監管。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哪個單子利潤高、有問題，陳頌不一定說實話。”
    這就需要有一個自己人，打入到內部。
    喬非晚這回徹底聽懂了：“放心！我明天就去好好打聽！當最‘負責’的秘書，把每個文件都翻一遍！”
    夜司寰笑了笑，臉上的卻不是欣慰，更多的是猶豫。
    “任何情況，不要讓自己受委屈。”他囑咐。
    喬非晚怔了一下。
    委屈？
    她的腦子里，突然想起了送劉老板回酒店，被對方拍的那一下，以及聽到的一堆污言穢語。
    也說不上委屈，就是……特別氣。
    喬非晚看著夜司寰，突然就不想和他抱怨了，連知道都不想讓他知道。
    至于心里的那種憤懣……
    喬非晚突然揚手，用帶著醬汁的手，朝夜司寰身上來了一下。
    啪！
    眾目睽睽，那叫一個響亮。
    喬非晚哈哈大笑，轉身就跑：“沒別的意思啊，我摸摸老虎屁-股……”
    ···
    翌日。
    一大早，喬非晚就去了中銳公司。
    作為“喬秘書”，她殷勤地收拾好地方，給老板整理完文件，然后對著一堆資料翻翻翻。
    她要偷偷翻出點貓膩來！
    結果發現，根本不用偷偷。
    陳頌上午壓根沒來上班。
    同事們對此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陳總晚上玩得晚，上午基本不來的，白天都不來的也有！誰規定老板要天天上班的？”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人家夜司寰天天都上班！
    喬非晚不敢明著回，只能應下來，隨即詢問同事，目前的工作安排。
    沒想到公司氛圍散漫得很。
    同事想的才不是工作，而是八卦——
    “有什么好安排的，以前有陳總的爸爸兜底，現在有寰宇統籌，我們就等著發錢吧！現在都不用看合作商臉色了哈，人家哈巴狗一樣求著來！”
    “對對對！”有人搭腔，“不然這次，那個劉老板出事，我們還得買東西去探望哈，老費勁了！那個劉老板事特別多！”
    喬非晚正好聽到這里：“劉老板？”
    是昨天那個劉老板嗎？
    問了，還真是。
    聽說是出了事，進醫院了，現在還住在重癥病房。
    喬非晚的眼皮跳了跳，總覺得太巧合：“他怎么進的醫院？”
    “被車撞的。”同事只當她要八卦，分了她一把瓜子，“我聽一個醫院的朋友說的，他喝醉了酒出去撒酒瘋，被一群人打！他從小巷子里逃到馬路上，直接就被車撞了！”
    同事分享玩，還罵了一句：“活該！早看他不順眼了！”
    喬非晚了然：原來是這樣的巧合。
    那還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