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非晚聽到這里愣了一下:那最討厭的人,也待在永遠(yuǎn)找不到的地方?
人都找不到,還怎么討厭?
換她肯定開心死!
“你最討厭的人是……”喬非晚脫口而出,但話到一半便迅速止住。
不行不行!
她和向初夏才見過兩次,直接問對方最討厭誰,也太冒犯了。
社交牛逼癥都不能這么干。
喬非晚又挪回灶臺那邊,一邊開火炒菜,一邊換了種問法:“蕭南城知道你最討厭的人是誰嗎?”
向初夏正在摸七寶,聞言動作一頓,抬頭:“為什么這么問?”
“因?yàn)榫颓皫滋欤?lián)系我,想借七寶。”喬非晚實(shí)話實(shí)說,“包括他的弟弟,也想找我買七寶。他們好像在找一條一模一樣的狗。”WwW.ΧLwEй.coΜ
作為替代?
還是作為補(bǔ)償?
喬非晚說不清,也沒有妄加揣測。
她的目的也不是八卦:“所以,如果蕭南城知道你最討厭的是誰……”
也許能直接把狗要回來。喬非晚這么想。
向初夏失笑。
沒回答“知道”,也沒回答“不知道”。
“你應(yīng)該不借也不賣,就租。”向初夏接話,“一天一個億,掉一根毛加一百萬。他要是還要租,就狠狠賺他一筆。”
喬非晚咋舌:天文數(shù)字!
真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向初夏!這數(shù)字簡直想都不敢想……
七寶坐得端端正正,驕傲地仰起頭。
別的它聽不懂,它就聽出來:自己很值錢!
挺胸,驕傲。
“真乖!”向初夏揉揉七寶的腦袋,繼續(xù)對喬非晚說話,“到時候還給你之前,我就把它的毛剃剃光,讓他賠個痛快。”
七寶:“!!!”
剃毛?它不干了!
再值錢也不干。
它“蹭”地一下站起來,直接就往喬非晚那邊竄,站起來就往喬非晚身上撲:姐姐,我不想被租!
喬非晚正往鍋里添水:“初夏你還挺幽默……哎喲臥槽!”
被撲了個措手不及,一碗水都倒進(jìn)了鍋里。
刺啦一聲,鍋安靜了。
喬非晚心虛地喃喃:“那什么……土豆肉絲湯,你覺得怎么樣?”因?yàn)橥炼钩慈饨z已經(jīng)在兩秒前陣亡了。
“讓我看看?”向初夏也往里面走來。
只有七寶還在往喬非晚身上撲,激動地往喬非晚后面躲:我不要被剃毛不要被剃毛!姐姐,她過來了啊啊啊!
喬非晚:“……”媽的智障!
“那是開玩笑!沒有人要剃你的毛!”她忍無可忍地把七寶扒拉下去,免得鍋被連累掀翻。
順便,她再加上靈魂一擊:“你要真這么值錢,你的毛早被我剃光了,好嗎?去外面,別影響我做飯。”
七寶愣住了。
AI系統(tǒng)分析來分析去:這是一句安慰,安慰值百分之一,傷害值百分之九十九。
安慰了,但又好像沒安慰。
它郁悶地放下狗爪子,索性出去繼續(xù)看電視。
“AI陪伴犬,陪小孩子的,青少年智商。”喬非晚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完了之后放下手,“……這么做湯可以嗎?”
向初夏對AI這種詞見怪不怪,聽喬非晚這么說,也沒任何意外。
她觀察了七寶一路,早就覺得七寶不是普通狗。
向初夏的目光也投到鍋里:“會不會太多了?”做菜她不懂,食量她還是會看的,“這么大一鍋湯,我們也喝不完。”
“那再叫兩個?”喬非晚突發(fā)奇想。
結(jié)果這想法一拍即合——她們打電話給了周冉和孟月,決定搞個小小的聚會。
就連聚會的主題,向初夏都確定了:談?wù)勔院蟮拇蛩恪?br/>
于是,喬非晚賣力,再添幾個菜。
向初夏做菜不行,做甜品卻是一絕:當(dāng)即弄了手打奶昔,還做起了牛奶布丁。
兩人分頭忙活,直到有人敲門。
“七寶,開門!”喬非晚吼。
某狗剛蹲到卡通頻道,狗屁股壓根不肯挪一下。
喬非晚只能擦擦手,自己去:“來得還挺快,你猜先到的是孟月還是周冉?”
“我對A市的路不熟悉,這我可猜不出來。”向初夏正進(jìn)進(jìn)出出地端東西。
喬非晚已蹦跶到門口。
搓搓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讓我來看看你是……”
活潑、開門、僵硬、噤聲。
全部動作,在零點(diǎn)五秒內(nèi)完成。
“是我。”夜司寰接她的話,“提前回來,高不高興?”
“哇!”喬非晚驚呼,很敷衍的驚喜。
然后在夜司寰試圖進(jìn)門時——
碰!
迅速甩上門,把夜司寰關(guān)在外面。
這該死的又土又尷尬的局面,竟然會在她身上真實(shí)發(fā)生。
向初夏探出頭來:“怎……”
喬非晚已更快一步?jīng)_過去,搶先問:“你和蕭南城離婚離掉沒有?”
“……”這莫名其妙的問題,上下沒有任何承接,向初夏都聽愣了,“我這邊都弄好了,就差他簽個字。”
喬非晚著急:完了完了,那就是沒離掉!夜司寰不讓她和蕭南城的人玩,她還嚴(yán)肅答應(yīng)過的!
這證據(jù)確鑿的,可怎么圓?
明知故犯,比藏個陌生男人還頭疼……
對了!
藏!
“快快快!躲起來!”喬非晚靈機(jī)一動,推著向初夏就往衛(wèi)生間躲,把做到一半的布丁也一并帶上。
“犯罪”證據(jù),因?yàn)樗霾怀瞿敲雌恋牟级 ?br/>
門被敲了兩下。
夜司寰已從錯愕中回過神來:“非晚?”
“噓噓噓!”喬非晚手忙腳亂,示意向初夏,“別讓他知道你在!我把他弄走!”
飛快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她又處理外面的。
餐桌上的東西,全部塞冰箱。
管它熱的還是涼的。
但向初夏打出來的那四杯奶昔沒地方放——放冰箱的話會撒了,滴滴答答保證穿幫;倒掉的話舍不得,都是真材實(shí)料……
喬非晚腦子一抽,二十秒連干四杯。
“喬非晚!”門外,夜司寰已經(jīng)等得有點(diǎn)不耐煩了。
喬非晚一抹嘴,小跑著過去開門。
門一拉開,夜司寰就進(jìn)來了。
手掌抵著門進(jìn),生怕她還把門甩上。
“你把我關(guān)外面干什么?”一看就是有見不得人的!
這么明顯的心虛,他還非得找一找了!
“有什么是不想讓我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