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寰為了公事生氣,卻轉(zhuǎn)頭扔了她的東西?
……這邏輯合理嗎?
然而同事卻沒再繼續(xù)聊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喬非晚沒有答案,只能撓了撓頭,先整理粘糊糊的桌子。
結(jié)果剛整理完,周冉的電話就來了——
“非晚,你有空嗎?下來一趟。”
“行!”
喬非晚匆匆下去,和周冉在市場部樓梯間那邊見的面。
周冉雙眼浮腫,依舊是宿醉未醒的模樣:“我昨晚好像得罪秦兆了,應(yīng)該感謝他的。有他的私人電話嗎?給我一個。”
“有有有。”就是不知道私人不私人?
喬非晚只有一個,連忙拿出手機翻。
周冉還在揉太陽穴:“我昨天喝得有點多,頭疼得厲害。項目組的那些人見著我,還以為我昨晚被薛經(jīng)理怎么了,差點去打架。”
嗤笑一聲,周冉又看向喬非晚:“你怎么什么事都沒有?吃解酒藥了?”
“沒有……吧?”喬非晚被問得一愣。
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
她早上醒來的時候,頭也疼,符合宿醉的感覺。但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確實比周冉好太多。
喬非晚咂吧了一下嘴巴,隱隱約約記得:“好像喝了蜂蜜檸檬水。”
似乎還是被強行灌的。
一嘴酸。
但的確管用。
喬非晚誠懇建議:“要不你也喝點酸的,清涼提神的?”
“謝了,我正好要請部門喝茶,等下就點金桔檸檬。”周冉記下秦兆的號碼,大大方方,“等會兒給你也送一杯哈!”
“謝謝學姐!”喬非晚快樂地搖尾巴,“不過我想喝奶蓋!”
“出息!”周冉輕嗤,把手機還回去。
在喬非晚離開之前,她才想起來,順口一問:“夜總沒說什么吧?”
“說什么?”喬非晚一臉茫然。
“就是昨晚,我想讓你把包里的東西藏藏好,別讓夜總看見,結(jié)果沒打通你電話。”周冉有些感慨,“畢竟都是和景煜有關(guān)的東西,你以前追景煜夜總也知道……”
這事怎么看,都是一排雷。
但看喬非晚此時的模樣,周冉又放了心:“看你這氣色,應(yīng)該是沒出什么問題。他沒看到就好。”
“呃……”喬非晚的笑容一僵,臉上的好氣色,瞬間都沒有了。
這不是夜司寰沒看到的問題!
而是——
“我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到。”喬非晚實話實說,“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還沒打開我的包。”
周冉詫異:“哈?那他有沒有說什么,對你的態(tài)度有什么不同嗎?”
喬非晚無法回答:“……”
她都沒和夜司寰說上話!
甚至沒有清醒碰過面!
至于態(tài)度……
“他早上來公司,把別人給我的奶茶扔了,把我的杯子和吃的也都扔了……”
越說,越覺得前因后果,邏輯通順。
喬非晚的快樂徹底沒有了:“……這、算嗎?”
···
這當然算。
夜司寰又不是天天扔東西,萬里挑一扔了她的,就是生她的氣。
喬非晚急匆匆跑回辦公位,翻了翻包,連夜司寰為什么生氣,也明確了——
就是因為景煜的《一劍西來》!
那些材料分明都是被翻過的樣子,最上面的那幾張A4紙,更是被揉皺過,再鋪平的。
他看到了!
夜司寰就是看到了!
喬非晚懊惱地抓頭發(fā),想著等夜司寰那邊忙完了,她去解釋一聲:項目而已!堂堂夜總怎么能小肚雞腸,胡思亂想呢?
還扔她東西,賠!
對!賠杯子!
可這氣勢剛上來——
碰!
會議室那邊傳來巨響,門被打開,一個高管被保鏢叉出來。
全程聲嘶力竭、鬼哭狼嚎。
“我在公司這么多年了!夜總你不能這樣!你這是遷怒!我的工作沒有錯你這是遷怒!”
說完猛地掙開保鏢,搶過別人的保溫杯,潑向夜司寰。
一圈尖叫。
夜司寰卻側(cè)開一步,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水沒潑到他的臉,只有小部分甩到了他的袖子。
夜司寰彈了彈衣袖:“看來南半球更適合你。去了那邊,就別再回來了。”
面色冷峻,寒意逼人。
周圍的人看著,別說求情了,大聲喘氣都不敢。
而保鏢沒再給他二次掙脫的機會,直接把人拽走,任憑他喊著一聲聲“遷怒”,直到聲音徹底被電梯門阻隔……
喬非晚同樣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夜司寰生氣的樣子……她見了她也慫!
“這不是開始,也不是結(jié)束。”同事在旁邊特哲學地感慨,“且等著吧,后面炮灰還有。還是專心工作保平安!”
說完,便坐回去專心工作。
夜司寰沒有看這邊,只是交代幾句,凍著一張臉回了辦公室。
喬非晚完全專心不起來!
她快糾結(jié)死了——
理論上講吧,夜司寰正在氣頭上,她應(yīng)該等夜司寰的氣消了,心情轉(zhuǎn)好了,再去那邊賣個乖,說明一下情況;
但這又是“遷怒”,又是“炮灰”、“且等著”的……
她要是現(xiàn)在躲著不上,就好像是讓別人替她扛雷?
這太不道德了!
所以,慫歸慫,喬非晚還是拿著包,敲了夜司寰辦公室的門。
···
夜司寰剛洗完手,從休息室里出來。
袖子過了水,整個都是濕的。
他很不爽。
當看到進來的是喬非晚,夜司寰的臉色稍霽。
再看到喬非晚手里的包:“要早退?”
“不不不!”喬非晚連忙否認,不想自己的罪名多上一條,“我是來跟你坦白的……”
邊說,邊把包里的東西往外拿。
“坦白什么?”夜司寰并沒那么好奇,她拿她的,他就在辦公桌的對面,抽了紙巾蘸袖子上的水。
休息室里沒備衣服,他只有這一套。
這也讓他不爽!
“就是這些。”喬非晚把東西拿完,“我之前聽說景家破產(chǎn),需要很多錢。我就想幫個忙,讓景煜增加一點收入。”
她把數(shù)據(jù)拿出來,“《一劍西來》的初步宣發(fā)效果很一般,我覺得他們對書的理解有問題,想改一改。如果能夠被錄用,也許會有收獲……”
喬非晚把公的說完,正打算說私的:“景煜他……”
景煜和她沒聯(lián)系,她也沒打算和景煜聯(lián)系。
真的不用亂想。
喬非晚想這么說,但才開了個頭——
啪!
夜司寰突然將蘸得濕答答的紙巾,扔進垃圾桶了。
特別用力,往下砸的那種。
“景煜什么?”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