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非晚正打算說——
之后嘛,當(dāng)然是搞事業(yè)、追新人……
她想說得輕松一點(diǎn),開懷一點(diǎn)。
說話的同時(shí),她也瞥向窗外,試圖看看遠(yuǎn)方,讓自己的心胸更開闊一點(diǎn)。
但別說是遠(yuǎn)方,只是往窗外看一眼,她就不淡定了——
這邊正好可以看到,之前的那個女生走到她們坐的位子,從木頭椅子上拿起她開始織的圍巾,和剩下的毛線一起,丟進(jìn)了垃圾桶。
喬非晚瞬間就炸了!
耍她可以,關(guān)她也可以,但丟她的東西不行!
知道她織這個東西有多不容易嗎?那可都是時(shí)間!時(shí)間!!
“孟月,你不用來了啊!”喬非晚話鋒一轉(zhuǎn),瞬間比孟月剛才還義憤填膺,“太過分了!簡直忍無可忍!”
碰——!
說話的同時(shí),狠狠一腳踹在門上,發(fā)出轟然巨響。
“非晚你干什么?”孟月被這聲動靜嚇到。
“世上本沒有路,踹得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喬非晚哼哼一句,利索地掛了電話,然后又是一腳踹在門上。
門扉晃動了兩下,有大量的灰塵掉下來,但門鎖卻是堅(jiān)固得很。
門絲毫沒有被打開的樣子。
也沒有其他人聽到動靜過來。
看來那個女生對這里熟悉得很:保證堅(jiān)固、保證無人接近。
……本校生,真是牛!WwW.ΧLwEй.coΜ
喬非晚低咒,門不行,就走窗。
窗子沒有那么堅(jiān)固,一踹就開,而且窗門很大。就是窗子下面沒有緩沖臺,從窗框一路向下,直接就到的一樓。
喬非晚想也沒想就跳了——
先是拉住窗口借力,跳下去后蹲下緩沖,再原地打個滾泄力……整套動作一氣呵成,都是在劇組學(xué)的,最實(shí)用的方法。
就是底下少個軟墊。
幸好,這底下的泥土還算松軟,這么“下降”下去,除了右腳踝有點(diǎn)麻,什么事都沒有。
喬非晚沒耽擱,也沒歇歇腳,落地以后,直接一瘸一拐往垃圾桶走。如果那個女生沒走的話,她還有力氣順便把對方揍一頓。
可惜對方扔完就走,這會兒不知道去了哪里?
算她走運(yùn)。
但圍巾就沒這么走運(yùn)了——
本來米色就不耐臟,垃圾桶里臟兮兮的,那十厘米的長度至少蹭黑了八厘米。
再加上優(yōu)質(zhì)毛線的吸水性好,這會兒圍巾的一角已經(jīng)吸了果汁飲料,變成了濕答答的暗黃。
喬非晚瞬間就委屈了。
這個肯定不能送,又不能洗。
……那么重要的東西,竟然毀了!
“我看到了。”正暗自傷神的時(shí)候,旁邊傳來一道男聲,嗓音明朗。
喬非晚抬頭,看到高個子的男生,人同樣明朗。這種人人穿大衣的天氣,他只穿了一件長袖T恤,手上則挽著一件外套。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剛打過籃球。
他朝喬非晚看了一會兒,又說:“如果你還想織,可以新的。”
喬非晚正郁悶著,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謝謝。”
謝謝這份干巴巴的安慰!
她當(dāng)然要去買新的。
“正好,我也不喜歡米色的。你要是再織的話,我想要藍(lán)色的。”他聳了聳肩,“藍(lán)色的配我的衣服好看!”
喬非晚:“?”有病?
疑惑太大,她甚至忘了開罵。
“說實(shí)話,我剛才打球的時(shí)候就看見你了,還以為你和那些女生一樣,只想做樣子給我看,所以沒感興趣。但我剛走,就聽說你為我從二樓跳下來……你還挺執(zhí)著!”
喬非晚逐漸反應(yīng)過來:“易、一、航?”
她一字一頓,猜測對方的名字。
易一航笑起來:“在這呢。對了,你是哪個系的?我們正式認(rèn)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