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也沒什么不可以。
一句話,直接把喬非晚的思路攪斷了。
“我們本來就在一起?!币顾惧纠^續(xù),“沒什么不好的,為什么不認(rèn)真點試試?你想追我,也沒什么問題?!?br/>
他故意說得漫不經(jīng)心,模糊了重點,喬非晚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意味著什么。
喬非晚還在不理解:“可你昨天明明不想管我的事。”
“我說不管了?”他不是給她留人了?
她自己把人趕走了。
“這……”喬非晚倒還真跟著反省了一下,但反省到一半,她就清醒過來,“昨晚是我腦子不清醒,我不能追你!”
其他都不用考慮,這才是重點和源頭。
“不能?”夜司寰琢磨著她的用詞。M.XζéwéN.℃ōΜ
和昨晚一樣。
不是“不會”、“不愿意”,是“不能”。
夜司寰反問的時候,便上前一步,把手撐在樹干上,正好把人困?。骸盀槭裁矗俊?br/>
“沒有為什么?!眴谭峭聿幌胝f,“反正我……唔!”
但這回她的話沒說完,夜司寰便低下頭來,堵住了她的唇。
他在她唇上狠狠地碾了一下,讓她閉了嘴,又輕啄了一次。
“追不追?”
“不追!我……”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夜司寰故技重施,又用同樣的方式堵嘴。
“追不追?”夜司寰又問了一次。
“我可以跟你解釋……”
……
之后,便是反復(fù)的循環(huán)。
夜司寰根本不聽她的,用這種幼稚且執(zhí)拗的方式,偏要一個答案。而且這答案還必須是“追”,不符合他的預(yù)期,他就不打算停下。
喬非晚心里著急。
有一瞬間,她的腦海里閃過“算了算了,就這樣吧”的想法,但這種想法,下一秒就轉(zhuǎn)為憤怒——
這是可以得過且過的事情嗎?
“夜司寰!”喬非晚猛地一把推開眼前的人,“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關(guān)于我家里的事,都是真的!”
她咬唇,唇上是麻的,心里是酸的,索性把今天的事也都說了出來。
到最后,喬非晚本人都分不清,這算平靜,還是絕望——
“我爸爸確實拿了別人的東西,里面的那塊芯片,價值不菲?!?br/>
“……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爸媽的死算不算意外?我一直想給他們討個公道,可這件事、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br/>
正如監(jiān)獄里的那個男人說的:都怪你爸爸太貪心了。
任何一個外人,大概都會把“罪有應(yīng)得”貼在爸媽身上。
這些都是無措。
只有一點,喬非晚很篤定——
“別人想要找回東西,是有理由追殺我的!以前我不知道,現(xiàn)在東西在我身上,我也不是無辜的……”
到底是千萬級別的東西??!
她的小命才值幾個錢?她霸占著別人的東西,有什么臉面喊無辜?
所以,這樣一個她,怎么可能去考慮追不追?
“你說我能追你嗎?”把話都說清楚了,喬非晚自嘲反問。
夜司寰沒退。
他不動聲色地走過來,這次是等她的話說完了,才俯身:“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毙畔Φ?,他不用假裝不知道。
夜司寰親了親她。
然后,他鄭重給了回答——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