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英淡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姜女士,就憑你剛才播放的內(nèi)容,你身上就有了一條新的罪名——誣陷罪?!?br/>
我點頭道:“僅憑這個視頻,的確說明不了什么,不過?!蔽翌D了頓,突然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抬起頭道:“帶他們進(jìn)來吧?!?br/>
會場的門打開,三個男人被帶了進(jìn)來,正是之前那個中年男人和他的兩個侄兒。
敖英大驚,一臉的不敢置信,周禹浩臉上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敖組長,他們本來應(yīng)該死在你派出去的人手中,只不過我的人比你快了一步?!?br/>
我高聲道:“你們仔細(xì)看看,這是不是就是給你們錢,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人?”
中年男人激動地說:“對,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rèn)識?!彼钢接⒌溃骸澳悖愫煤莅。o我們下詛咒也就罷了,居然還派鬼來殺我們,你簡直就禽獸不如。”
敖英畢竟是第四組的組長,冷靜地說:“不過是三個普通人而已,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們是受我主使?”
我點頭道:“他們?nèi)宋⒀暂p,的確很難令人信服,不過,這個鬼,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br/>
周禹浩將吸魂鈴交給我,我拿過鈴鐺,搖晃了一下,一個女鬼從鈴鐺里掉了下來,趴在地上朝敖英磕頭:“主人……救我……救我……”
這個鬼魂的靈智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因此有些少根筋,敖英嗤笑了一聲,說:“再不拿出一點貨真價實的東西,你就必須跟我走。”
“這個女鬼和他的主人簽訂了靈魂契約?!蔽揖従弫淼脚淼拿媲?,抽出一張大極鎮(zhèn)邪符,看向敖英:“只要殺了她,她的主人就會靈魂受創(chuàng),虛弱很長一段時間。既然你不是她的主人,想來是不會害怕的?!?br/>
我察覺到敖英眼中的神色有了幾分恐懼,我開始念誦咒語,手中的符箓亮起,我舉手就朝著女鬼的面門拍了過去。
敖英一劍刺了過來,我迅速后退,躲過他一擊,我的嘴角勾起一道笑容,敖英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眼神望著他。
敖英愣了一秒,才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
“敖組長,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庇腥寺氏冉辛似饋?。
“是啊,用普通人作棋子,等沒有利用價值了再殺掉。”我譏諷道,“敖英,我不明白,你已經(jīng)貴為X檔案調(diào)查小組第四組的組長,軍銜相當(dāng)于上校,為什么還要處心積慮地來挑釁陷害我?”
敖英皺起眉頭。我說:“你現(xiàn)在不說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待會兒可能就晚了?!?br/>
周禹浩冷哼了一聲,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一下子拉了過來,往他腦門上一拍,他的腦門上立刻亮起一道鬼書咒語。
敖英眼神一空,仿佛被催眠了似的,高聲說:“山城市是我的地盤,我是第四組的組長,這個片區(qū)都應(yīng)該以我為尊。姜琳不過是個區(qū)區(qū)的小丫頭,為什么無論是軍隊,還是政府,都聽她的?連第四組里的那些小王八蛋都天天把她掛在嘴邊,說正是因為她,山城市才能平安。胡說八道,山城市是因為有我的英明領(lǐng)導(dǎo),才能多次免于災(zāi)難!我為了山城市,連這條胳膊都?xì)Я耍∧莻€叫陸威權(quán)的旱魃,就是她招惹來的,卻要讓我付出這樣的代價!她該死!該死!”
這些話令坐在第一排的X檔案調(diào)查處總部的大佬臉色很難看,蠢貨,真是個徹徹底底的蠢貨,鏟除異己不算什么,但你動手之前沒有查清楚對方的實力,反被人將了一軍,那就愚蠢之極了。
他站起身,裝作義憤填膺地說:“我們X檔案調(diào)查處居然有這樣的人,簡直是我們整個調(diào)查處的恥辱。我現(xiàn)在宣布,革除敖英的第四組組長之職,由副組長東方雷暫時代理組長職務(wù)。敖英暫時收押,稍后送回首都總部處理。”
他似乎怕我說他暗箱操作,名為押回受審,實為找機(jī)會放了敖英,補(bǔ)充道:“姜女士,這件事是我們X檔案調(diào)查處的疏忽,稍后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br/>
既然他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誠意,我自然要給臺階下,便笑道:“付委員,您放心,這是敖英的個人行為,我與調(diào)查處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誤會X檔案調(diào)查處的?!?br/>
付委員微笑了一下,似乎對我的識時務(wù)很滿意。
敖英被帶了下去,我微笑著說:“這只是拍賣會開始之前的一段小插曲,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實在是抱歉,但各位放心,今天是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我朝候在一旁多時的主持人使了個眼色,主持人立刻走上拍賣臺,活躍了一下氣氛,然后道:“今天這第一張符箓,是一張失傳了一百五十多年的符箓,它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一百五十多年前,嶗山派的漠河真人用它殺死了一只虎妖。那虎妖的修為十分高深,已經(jīng)達(dá)到了五階初級,在云省一帶橫行無忌,害人無數(shù),漠河真人與那虎妖戰(zhàn)斗了三天三夜,最后憑著這張符箓,將虎妖送上了西天?!?br/>
這個故事自然人人都聽過,眾人的臉上都露出極為興奮的神情,有些脾氣急的,都忍不住站了起來。
“沒錯,這張符箓,就是傳說中的紫雷符!”主持人一揮手,一個穿著旗袍的漂亮禮儀小姐就將一只紅絲絨盒子捧了上來。
這時,坐在第一排的中年男人跳了起來,指著那禮儀小姐罵道:“你們怎么做事的?這么珍貴的符箓,怎么能讓一個普通人的臟手碰?”
我臉色一沉,現(xiàn)場負(fù)責(zé)保安的是宋宋,她帶著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保安走上去,冷著一張臉嚴(yán)肅地說:“鄭先生,抱歉,您破壞了拍賣現(xiàn)場的秩序,我們只能請您離開?!?br/>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宋宋,她在我記憶中一直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連前世也是,沒想到也有這么高的氣勢,一下子就把那個鄭家的家主給鎮(zhèn)住了。
鄭家家主臉色一變,額頭上有些冒汗,這個女孩給人的威壓好大,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要是他退縮了,以后還怎么在華夏修道界里混?
他深吸了一口氣,色厲內(nèi)荏地說:“難道我說錯了嗎?普通人都是卑賤的,你們居然讓這么卑賤的人手拿紫雷符,這是對紫雷符的侮辱,也是對我們這些修道者的侮辱。”
宋宋上前一步,身上的靈氣彌漫出來,鄭家家主只覺得一股凌厲的威壓如同大山一樣朝自己壓了過來,他雙腿一抖,差點就跪了下去。
好在宋宋并不是真要讓他當(dāng)眾出丑,他好歹是穩(wěn)住了,心底卻一陣發(fā)寒,沒想到這么一個小小的地方,居然臥虎藏龍,這個年輕女孩的實力就遠(yuǎn)遠(yuǎn)在他之上。
“鄭先生。”宋宋提高了音量,“請吧。”
鄭家家主知道自己留在這里只能自取其辱,冷哼了一聲,高聲道:“這種不分尊卑的拍賣會,不參加也罷?!?br/>
說完,快步走出了會場,坐在前排的葉雨菱白了他一眼,低聲道:“真是個蠢貨?!?br/>
把鄭家家主請出去之后,我就算是正式立威了,再也沒有人挑釁,拍賣會進(jìn)行得有條不紊,在一番看不見的硝煙與戰(zhàn)爭之后,這張紫雷符,以兩億五千萬的高價賣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張符箓,價格越來越高,在最后一張八卦誅鬼符出來之后,會場完全沸騰了,所有人都激動地站起身來,雙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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