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隙端,怎么可能不會生隙端,怕是嚴肅清將所有人都想的太過冷血了吧。
“什么?”
似乎聽到藍湄說了什么,只不過卻沒怎么聽到真切,于是發(fā)出了疑問句,以及小懵逼的狀態(tài)。
沒有等到藍湄的回來,他自顧自的開口:“阿昭也覺得韓家主和何家主會生隙端嗎?”
藍湄回了回神,聽清了楚容云問了什么,于是張了張嘴:“當然,別看他剛才看何家主的目光非常快速,可是偏偏讓韓家主看到了,你說巧不巧?”
楚容云:“確實挺巧的。”
事實也是如此,若是嚴肅清知道韓文韶的死對韓家主的打擊這么重,他肯定會尋找一個更加劃算的方法。
只是這一天是和藍湄答應拖延的最后時間了,不能在耽誤下去了。
華月二十二日,武林大會就這樣拉開了帷幕,上一屆的武林盟主是極為懶散之人,所以江湖中并沒有太多的變故以及要求。
然而,現(xiàn)在不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總要選出新的武林盟主。
各種大大小小的門派都被邀請來了,對于武林大會這個事情,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
這是扶風的一次盛大宴會,清風館生意火爆,粗略算了一下,她又可以有大量的銀兩存入她的名下。
有錢的感覺就是好呀。
“挺熱鬧的啊!藍小湄,藍小湄,這個小點心也挺好吃的。”
由于她們的昭月派是名不經(jīng)傳的小門派,所以她們的位置算不得上。
而楚容云并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失望便和楚家這個大門派坐在一起,與藍湄點了點頭,笑了笑以后,便認真的看著上面的講解。
“哼哼哼~好姐姐~好久不見吶~”
成不褚依舊帶著面具,笑起來的聲音配合著面具,那是格外的欠打,漫兮并不想搭理他,只是認真的看著里面的人,聽著他們的話。
而鈴鐺還在想,這個糕點還有沒有,這個糕點不會只準備了這么多吧,糕點還有其他的沒有。
郝雁看著上面的人昏昏欲睡,再講什么鳥不拉屎的廢話,一句也沒聽懂。
藍湄已經(jīng)在這個時間里,將各個門派的人都記了下來,似乎沒有前世那個令人厭惡的門派,拾蠱閣。
當然,現(xiàn)在也挺讓人討厭的。
武林大會的第一項是比武,在江湖里面,受人尊敬的人莫過于武功極好之人,所以武功在江湖之中格外的重要。
一聽到打架,郝雁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抗起大刀就跳了上去,在上面摸了摸頭,依據(jù)前面那個人的話說:“在下昭月派郝雁,請求賜教。”
說完,那把大刀直直的落在自己的面前,整個人氣勢十足,郝雁面前的人的武功動作更偏向與柔。
自古以來,都是以柔克剛,可是這一次,郝雁運用自己的蠻力將對面的人摔了出去。
一路上,郝雁的進程都十分的快速,也是如此十分的順暢。
一旁的何斐柳這一對,若是沒有猜錯,何斐柳一直在他的對手的破綻里活動,并且故意露出破綻引導他進行攻擊,在將他推出去。
另一邊的人正是剛剛在騷擾漫兮的哼哼怪,成不褚,那人的身手怪異,處處都是死手,并且偏偏又不傷及性命。
這個人打架,似乎更偏向讓別人恐懼。
三組同時進行,每個人打了五局就代表著進入下一局,下一局就筆試,考驗大家對于各種不同事情的看法,看有沒有設(shè)身處地的替別人著想,以及好的辦法。
不出一分鐘,郝雁屁跌屁跌的跑回座位上,趴著一個小腦袋,委屈巴巴的開口:“什么題目嘛,亂七八糟的,看的頭暈。”
“你做了?”
仿佛在表示自己的不相信一樣,郝雁皺著眼睛眉毛,氣鼓鼓的說:“才不呢,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叉,就下來了,燕燕要睡覺覺了,等會阿姊別忘了燕燕哦。”
對于其他人,跟多都是見證者,也有很多人是懷揣著夢想而來的。
第三場就是第二場過了的人,在進行一次比試,看看誰的能力更強。
其中,最為張揚的是成不褚,時不時的還能朝著漫兮眨眼睛,不用聽就能知道,他一定在說。
“好姐姐~看看我,是不是超級帥氣。”
這場比賽進行了三大三天,可是對于武林盟主的人選卻出現(xiàn)了分歧。
兩個人,一個是何斐柳,另一個便是成不褚。
成不褚,拾蠱閣的閣主,聽聞里面有許多罪惡滔天的人,比如鐵掌手,采花賊,盜圣等等,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沾著鮮血。
可是這樣一個人明顯不能帶領(lǐng)江湖里面的人變得更好。
何斐柳,文采斐然是快好料子,但是武功卻是打不過成不褚的,于是場面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
“哼哼哼,這還用思考,武功那人可是比不上我的,我做武林盟主,每個人會更加自由,難道不好?哼哼哼。”
何斐柳看著他,仿佛這段時間的事情,讓他變得成熟了,何斐柳:“若是沒有規(guī)矩的自由,算不得自由。”
此時,突然就被暫擱淺了下來。本來就是這樣離開的藍湄突然被武林盟主叫住了。
“這位姑娘,等一下。”
藍湄回頭,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
盟主點了點頭,指了指房間,一臉正氣:“我們?nèi)シ块g談談。”
楚容云也從那邊停下腳步,拐了一個方向朝著藍湄這邊走了過來。
“當然。”
房間里面十分的樸素,什么奇珍異寶完全沒有,就是普普通通清貧的日子。
“盟主有什么事情?”
“對于武林盟主的預選人,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藍湄輕輕一笑:“盟主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何必再開問我?”
盟主拍了拍手,一臉欣慰的看著他:“你長大了真像你的娘親。”
娘親?
藍湄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盟主是什么意思?”
盟主嘆了嘆氣,想揉揉她的頭,卻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
“我是你娘親的好友,你以前都叫我李叔叔的。”
“少年不更事罷了,盟主莫要見怪。”
“姑娘……”
“好了,若是敘舊什么的,怕是讓盟主失望了。”
說完,不顧盟主的挽留徑直的離開。敘舊?人到要死了的時候都那么虛偽的嗎。
“走吧,阿云。”
兩個人就這樣離開,若是這樣平平常常也挺好的,但是第二天,也就是華天二十六日,武林盟主逝世。
若是安穩(wěn)的死去,那也算正常的事情了,然而他是被挖心臟而死。
有多少人認為就是拾蠱閣的人做的,畢竟也是魔教之人,做一些罪無可恕的事情,那不是人之常情?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成不褚開始轟炸,讓他們趕緊離開,成不褚只是不咸不淡的說:“哼哼哼,你們這些蠢貨,哼哼哼,遲早你們自己會后悔的。”
有一個人在里面欲言又止,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沉默了下來,自己安慰到,可能是一場錯覺。
“哼哼哼,你們讓我不走,我偏偏就不走!”
在這樣的認證下,成不褚和何斐柳同時成為武林暫定得盟主,若是誰先查出時誰殺的武林盟主,誰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
兩個人分別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的各種現(xiàn)象表明,藍湄就是最后一個去見盟主的人,其他人當然變得懷疑她。
再加上,那個吞吞吐吐的男子說了那日去和楚容云看煙花發(fā)生的事情,所有人看藍湄都仿佛帶了一層枷鎖。
若只是這樣,總有足夠得理由讓他們放自己離開,但是人生不如意,加上漫兮,鈴鐺,郝雁一群人都是自己的人,算不得作證人。
偏偏這樣,又出現(xiàn)了一個目擊者,他昨天確確實實看到了藍湄從武林盟主那里走了出來,和一個男子一起走了。
在后面,兩個人突然分離,他親眼看到藍湄殺了何斐柳,所以何斐柳才到今日沒有到達這里。
此話一出,果不其然,這里沒有何斐柳的身影,昨日干了什么,藍湄想不想去想,但是現(xiàn)在麻煩的事情不斷堆積。
每個人一口,似乎要把她淹沒下去,成不褚:“哼哼哼,看吧看吧,說了我們拾蠱閣的強大是正常的。”
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作為代理武林盟主,那就把犯人藍湄給我捉起來,由于這個女子奸詐非常,先關(guān)進地獄!”
所有人都說殺人兇手是她,反駁嗎,沒法反駁,兩頂天大的帽子蓋在她的身上,如何摘掉呢?
別人說的有理有據(jù),若她不是當事人,她就相信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還是要進入地獄?
鈴鐺一臉的著急,聲音吼的老大,生怕藍湄聽不到:“解釋啊!藍小湄,發(fā)揮你的口才解釋啊!”
漫兮看著她,眼里都是擔憂,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最終說不出口。
郝雁握著菜刀想要去拼命,藍湄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值得拼命。
她在等一個人,在等一個人的看法。
是了,他來了,帶著春風,帶著溫暖陽光,帶著滿目溫柔,在人海里堅定不移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會怎么做?
這次又應該如何化險為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