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聽到里面的人在喊:“有小偷!”
“什么!偷了什么!”
“偷了兩個包子!簡直過分!”
聽到這么一段對話,鈴鐺的心一下子就放下去了,看著藍湄忍不住得問道:“你是不是知道?”
“嗯。”
鈴鐺:!!!
“你怎么會知道!難道是你偷了兩個包子?不是吧!”
鈴鐺眼睛睜的大大的,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還在努力的拖著地上的這個人。
藍湄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腳邊的小貓咪舔了舔嘴角,用小爪子扒拉扒拉了藍湄。
藍湄還是將它抱了起來,這個時候鈴鐺又看了一眼那個沒良心的貓咪,淬了一口,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貓。
這個狗子好重!
鈴鐺換了無數次手,小小的心情并不怎么愉快。
“藍小湄!我不干了,為啥就我一個人幫忙!”
藍湄抱著貓咪轉身,沒有說話,但是確確實實在表達我抱著貓沒法幫忙的意思。
“有人會來幫你。”
就看你自己接受不接受了。
果不其然再幾分鐘之后,漫兮從遠處出來,貼著藍湄的耳朵說了些什么,只不過臉色還是沒有什么好轉。
不會吧,就讓她來幫我?
看到藍湄的目光,好嘞,她知道了,果然藍小湄沒人性。
只好自己一個人拖動著這個龐然大物,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來一樣:“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冒充溫禾小姑娘?”
“開玩笑的。”
鈴鐺:幸好機智。
果然,何斐漪在想辦法弄死她們這群刺眼的家伙了。
藍湄看了看地上被拖著走,顯得極其可憐的韓文韶,一點也不同情的想到,何斐漪,這是你自找的。
就在鈴鐺的廢話中來到了張大夫這里,果然溫禾乖巧的站在楚容云那里一動不動。
記憶追溯到剛才,溫禾回到張大夫家里的時候,只看到楚容云一個人在整理什么。
她顧不得多想,就在楚容云面前比劃就好幾下,可惜,楚容云不懂手語,而溫禾已經急得冒汗了。
楚容云拿出帕子遞給溫禾,小聲的說:“別著急,我等你慢慢說。”
溫禾慢慢比劃,可是楚容云還是看不懂,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溫柔的問她:“你會寫字嗎?”
溫禾連忙點了點頭,畢竟恩人的話不能不聽。
在紙上寫上了“等等,有個人需要幫忙”,楚容云看著這個清秀的字,忍不住得夸了一句:“你的字很好看。”
溫禾的臉色一下就紅了起來,像個小蘋果一樣。
楚容云:“我等,沒關系,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可是溫禾不敢,畢竟她經常上當,雖然說不信任別人不好,但是恩人重要。
楚容云無論走到哪里,溫禾就跟到哪里,沒有辦法,他就拿了一本醫書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看著拖著的人,楚容云驚了一下,在看向滿頭大汗的鈴鐺,心里充滿了欽佩,這女子很有干勁。
然而,這個很有干勁的女孩子心里在想,大爺的,大爺的,這是豬吧!豬都沒有這么重!
此時,月光如水,抬眼便是冷漠而溫柔的撫摸著小貓咪的藍湄,整個人如同畫中仙一樣。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十分的明顯,撲通撲通的,跳的好快。
這就是話本里面說的一見鐘情了吧。
不對,救人要緊。
藍湄又感受到了他炙熱的目光,有些疑惑的抬頭,仿佛剛剛都是錯覺一樣,楚容云壓根就沒有看她。
他只是溫柔的將韓文韶扶到床上,開始把脈,然后目光看向她們:“從脈象來看并沒有什么問題,他是怎么了?”
藍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他:“被人下蠱,有沒有辦法。”
楚容云搖了搖頭:“天下蠱蟲種類繁多,若是不知道是什么蠱蟲,我也沒有辦法。”
“要不殺了吧。”
藍湄突然的開口,讓在坐的人都睜大了眼睛,一雙雙眼睛都盯著藍湄,藍湄聳了聳肩膀,仿佛一臉無辜的說:“我隨便說說的。”
楚容云:啊啊啊啊,好粗暴,好可愛。
藍湄看了看四周,又將目光挪到楚容云得身上:“有沒有地下室。”
楚容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嗯?”
這時候已經包扎好了的張大夫走了出來,一臉的嚴肅:“有,就是地方小。”
“好,請前輩帶我們進去。”
張大夫看了看她,朝著里面喊到:“媳婦,來帶他們去地下室。”
“俺知道了,俺知道了,馬上就來。”
說些,張夫人一邊擦手,一邊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昏迷的韓文韶,似乎也認識一樣。
只是片刻,就帶著他們朝地下室走去,鈴鐺默默的朝后面退了退,打死也不要拖這個人了,重死了。
然而,似乎壓根就不需要她,楚容云扶著韓文韶的一旁,溫禾一直跟著,目光都在韓文韶的身上,仿佛在害怕什么一樣。
當然不是害怕她們傷害韓文韶,只是害怕突然的分離。
旅途中,韓文韶睜開過一次眼睛,只不過數秒之后又被藍湄打暈了過去,鈴鐺只想拍手叫好,這個反應速度,除了她家藍小湄也沒誰。
楚容云:啊啊啊啊,好厲害的樣!子!
“綁起來。”
楚容云:什么操作?
漫兮回答:“好。”
溫禾:???
鈴鐺:有好戲看了!
張夫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溫禾有些不好意思得攔在面前,比了比手勢,卻頹廢的發現,他們都看不懂。
此時,楚容云從懷里拿出一個很小的紙本,以及炭筆遞給溫禾,溫柔的笑著:“送你。”
這個小東西可算值錢的東西了,一般來說,溫禾可不敢買,再加上她認識的人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手語,不太需要這些。
但是溫禾還是很感謝的,朝著楚容云做了一個感激的動作,立馬在紙上這些:“可不可以不綁他。”
似乎看到眾人沒有什么反應,溫禾再次提筆寫道:“我可以看著他。”
藍湄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冷漠:“他不記得你。”
溫禾:……
溫禾的神色更加低落了起來,可是藍湄不允許任何的意外,又說道:“綁結實點,若是逃了,自然有處罰。”
“是,小姐。”
漫兮動作還算的上輕柔,不算野蠻,但是綁起來之后,確確實實非常結實。
藍湄收回自己的手,才意識到自己摸貓沒洗手。
哦,當然,她不說,就沒有注意到。
楚容云一直都是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藍湄,似乎不想錯過每一分,每一秒。
但是少年啊,喜歡就算你不說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的啊。
藍湄低了低眼眸,沒有去看楚容云的神色,事情好像又有一些復雜了。
“溫禾,不能松綁,懂?”
溫禾抿了抿唇,點了點頭,提起筆在紙上寫了“那我可以在這里照顧他嗎?”
藍湄:“可以。”
說完,鈴鐺有些犯困了,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的靠在藍湄的肩上,迷迷糊糊得說:“藍小湄,回家回家,困了。”
“嗯。”
這一夜仿佛平安的過去,又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二天,傳來了一聲聲的腳步聲,藍湄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一樣的坐在那里等候,其間喝著小茶,感覺十分的自在。
“藍湄!”
這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不知道還以為有殺父之仇呢。
藍湄點了點頭,仿佛在嘲諷她一樣。
“你怎么老是破壞我的計劃!”
藍湄看著她,冷笑了一下:“何大小姐說的什么話?我破壞你的計劃?難道不是何小姐你來挑刺?”
何斐漪:“韓文韶呢!交出來!”
藍湄歪了歪頭,似乎在思索什么,看了看何斐漪得身后:“怎么,請的殺手沒到?還是發現我們有價值了?”
何斐漪死的說不出話來,一雙手指著藍湄抖,眼神仿佛要把藍湄吃了一樣,可是藍湄似乎還要激怒何斐漪一樣。
“怎么說呢,韓文韶公子已經想起溫禾了,至于何小姐你,還是自己識趣的離開吧。”
何斐漪猛地盯著她,大聲的喊到:“不可能!我是母蠱,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不可能解除!”
突然,她握緊拳頭嘎吱嘎吱的作響,她好像又被騙了!
“你套我話!”
藍湄非常誠懇的點了點頭,像是看蠢貨一樣的目光,仿佛在說,不然呢?
何斐漪已經快失去理智了一樣,揮動著鞭子,腳尖一點朝著藍湄飛去,整個人陷入癲狂的狀態,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就沒有人知道了。
“何斐漪!”
這聲音似乎也沒有激起何斐漪的理智,偏偏藍湄一點也不閃躲的樣子。
何斐柳心里十分著急,可是卻沒有辦法,他不能快速的到他們那里。
藍湄嘴角一勾,朝著何斐漪眨了一下右眼,故意右躲,掌心用力,將何斐漪的鞭子推開,將何斐漪拉扯下來,順便放了一個東西在她懷里。
兩個人就這樣直接的掉落下來,何斐漪下意識的接住何斐漪,緊接著就看到藍湄吐出鮮血,然而何斐漪依舊沒有理智的想要弄死藍湄。
何斐柳只能將她打暈,對著后面的人說:“把小姐關押會去。”
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看著何斐柳一臉深思的樣子,藍湄像是故作堅強一樣,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你為什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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