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
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疼痛,楚容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手里的小刀,上面得鮮血是他自己的。
而藍湄的神情沒有一絲絲的變化,她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推了推他,張唇閉唇說些什么。
不過,說了什么也跟他沒有關系了,他的心疼,仿佛被一根根麻繩纏繞,一點一點的勒緊。
眼里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原來,原來說的殺他是認真的。
可是既然要殺他,為什么不愿意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回憶往事,他好像并沒有什么地方能讓阿昭心動,可是這樣才讓楚容云更加的失落。
他好像是阿昭生活里面的過客,隨著時間會慢慢遺忘,阿昭,你真的好狠心。
他是要死了嗎?
“啪啪啪”楚呈美拍著手走近,看著自家傻弟弟痛苦得接近絕望的眼神,心里十分的舒坦。
“夠心狠,小狐貍,我們才是絕配。”
藍湄看也沒看他,只是冷漠的開口:“好了,我幫你的事情做到了,那么東西給我。”
“當然。”
接過東西,藍湄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直到看不到她身影的時候,她才停下腳步片刻,神色復雜。
卻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
這個時候,楚呈美看著他瞪大的眼睛,冷笑了一聲,真夠殘忍的,讓他慢慢等死?
楚呈美揮了揮手,立馬有人從身后出來。
“怎么樣?”
“回公子,藍姑娘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個黑衣人如實的說著,只聽到楚呈美又說到:“繼續盯著。”
此時,楚容云似乎想不到那么多了,只是初見藍湄的情形歷歷在目,還有在楚府里面的時光,好像只有哪些時候,才是真正的快樂。
心死了吧,放棄她了吧……
藍湄回到清風館,緊緊的關上門,閉上眼睛,沉沉的吐了一口氣,走到桌子的面前喝了一口水。
又起身,吹滅房間里面的燈躺在床上。
當黑衣人消失之后,藍湄才從黑夜中睜開眼睛,小聲的起來,走到漫兮的房間。
“漫兮,今日我們換個房間。”
“好的,小姐。”
當換好房間之后,藍湄也換了一身衣裳,不在是淺綠色的衣服,她穿了一身淺藍紫色的衣裳,像黑夜里的夜行俠,藏身于夜色之中。
那時的楚容云被一個蒙著面的人給提了起來,看著楚呈美,眼里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但是當目光轉移到楚呈美腰上的劍時,眼神一下子就變了,速度非常快的朝他發去。
即使提著一個人,也絲毫不改他的速度,然而當這里面的人都出來的時候,那人立馬想到了藍湄說的話。
楚呈美是個心思復雜之人,你此次去救人不一定能取回,你定要速度將他送到我說的地方。
至于劍,我說幫你取回來,頂幫你取回來。
還有,當時藍湄說了一句特別小聲的話,只不過他沒有聽清,當他詢問時,藍湄只是說,你聽錯了。
看了懷里提著的這個人,腳尖踩地朝著藍湄說的地方跑去。
此時,里面的張大夫和張夫人正準備睡覺,誰知聽到猛烈的敲門聲,推開門一看,便看到,一身月白色衣裳都要染紅了的楚容云。
微微弱弱的呼吸聲,便是他還活著,可是四周沒有什么人,他們連忙將他溫柔的扶到床上躺好。
剪開衣裳,張大夫心里松了很大一口氣,連忙說道:“還好,傷口沒有傷及要害。”
張夫人一臉的疑惑:“俺看他可是,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藍湄突然覺得手有些疼了,隨后看了看被刀刃劃傷的手,又看了看那個低沉的男子。
最終將瓦片放下,默默的離開了,早點離開,對社會都好。
“張大哥,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喜歡阿昭。”
楚容云說的有些斷斷續續的,但是張大夫聽得十分的清楚,語氣有些虛弱。
“別說話了,救死你了壞我名聲。”
張大夫就是有些傲嬌,怎么都不愿意說心里話。
可是楚容云不愿意聽,他那一雙手顫顫抖抖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淚水從指尖劃過,卻沒有一點的聲音。
“她好像在逼我放棄她,我真的應該放棄了嗎,可是我真的真的喜歡她。世界上有很多人,卻只有一個阿昭啊。”
放棄自己心愛的人真的好難,可是他們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張大哥,愛情是什么樣子?”
楚容云拿開手,那一雙眼睛通紅的,看起來濕漉漉的,特別的可憐,特別的無助。
張大夫撇了撇他,冷哼道:“起碼不是像你這樣的,世人都說,子虛公子乃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怎么可能是現在這個頹廢的家伙!”
楚容云沒有反駁,只是垂眉,失落得當緊,張大夫最看不慣這樣的人,聲音不由的冷了。
“如果我是那個藍姑娘,我也不會喜歡你!”
在將一切弄好之后,張大夫一甩帕子,氣鼓鼓的出去,隨后又不情不愿的丟給他一件月白色的衣裳。
“這衣服老早就不要了,送你了,趕緊穿上,我媳婦好歹是個女孩子。”
說完,又同手同腳的離開,而煮粥回來的張夫人,看著垂頭喪氣的楚容云,安慰的:“容云,你也算俺看著長大的,現在是遇到什么困難的事情了嘛。”
“沒事,張嫂,我沒事的。”
張夫人責備的說:“什么沒事,你看看你小臉蒼白很,如果那老頭子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別放在心上,你知道,你張大哥為人不錯,就是嘴硬了一點。”
“我知道,只是我要放棄一個我很喜歡很喜歡的女孩子了。”
“俺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容云,你聽俺說,愛情要雙向奔赴才有意思,在愛情里面沒有誰比誰低人一等。”
“張嫂?”
似乎有些疑惑,為什么張嫂突然說這個,一想到阿昭,心里就抽痛,那種難以言明的痛苦,讓他想縮回自己的殼里。
他不記得怎么回到這里的,他只記得阿昭親手將匕首送進他的身體,只記得阿昭看他面無表情。
只記得,阿昭和他的哥哥聊的很開心,他就是一個局外人,一個阿昭生命里的過客。
“俺是笨,但是俺不傻,昨日見面,就知道兩個人里面容云愛的更深,只是,容云,你在和藍姑娘相處之中,你還是你嗎?”
在相處之中,你還是你嗎?
還是嗎?
好像不是,遇到阿昭,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情感都像不收控制一樣,他好像始終走不進阿昭的世界里。
“張嫂,我餓了。”
楚容云淺笑著轉移話題,似乎他懂了什么,又似乎他什么也沒懂。
聽到楚容云這么一說,張嫂立馬將稀飯拿起來,又覺得容云可能不好自己自己吃,打算一口一口的喂他。
此時,張大夫突然走了進來,罵罵咧咧的說:“你把東西放那了,還不去收拾收拾,這里我來。”
張夫人看了自家夫君一眼,笑意吟吟的開口:“俺曉得了,馬上就去。”
接過碗,張大夫勺了一口就往楚容云的嘴里送,誰知道楚容云想接過來,自己吃。
張大夫連忙打斷,拍了怕他的手,瞪著他說:“想快點好,就給我趕緊吃東西!”
“如此,多謝張大哥了。”
每天早上,都能從門外撿到一些藥材,正好是治療楚容云傷口的藥,當然一開始,還以為是誰惡作劇,將藥材仔細檢查了好幾遍,才發現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才放心使用,這當然是藍湄的手筆,但是并非是藍湄親手來放的,只是雇了一個人,每天去抓藥送藥,銀兩當然不會虧待。
他想,還是四處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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