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制敵 !
花有缺……
鏡子前,行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花有缺會不會見過這張面具?
這很有可能。
如此說來,看到這張臉后能夠得知他真實身份的唯有花有缺一個人了。
如果以后遇到了,看來得與其好好談一談。
借著鏡子,行歡最后看了鏡中的女人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張臉是另一個女人,照鏡子的時候,仿佛兩個人在對視一樣……
有種莫名的詭異感!
也許,是錯覺。
搖了搖頭,行歡驅(qū)散了腦中那經(jīng)久不散的絕美容顏,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清晨的陽光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行歡并不是女人,所以他穿了長褲。
事實上,他身上的女裝與男裝的區(qū)別并不大,內(nèi)衣一樣,都是白衫長褲。
只是外衣?lián)Q成了一襲長裙而已。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繞是如此,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完全換了個人。
無論是外形還是容顏,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女人。
除了那一馬平川的胸部外,其他方面完全無可挑剔。
穿過道觀大廳的時候,行歡的目光在那供臺上的石像上頓了頓。
石像刻畫的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
在老者背后,背著一個劍匣。
仔細一看便可以發(fā)現(xiàn),劍匣上雖然銹跡斑斑,但并不是用石頭雕刻,而是真實存在。
他忽然想起了昨晚夏小劍的武功。
一種奇特的馭劍之法。
第一眼給人的感覺的確震撼,尤其是那漫天飄舞的長劍。
不過,昨晚從頭到尾夏小劍都沒有出手,只是馭劍漂浮在空中,以示威懾而已。
如果夏小劍出手了,恐怕戰(zhàn)斗會結(jié)束的很快。
那么對方為何始終不出手呢?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雕像上的劍匣后,行歡順手在供臺上拿了一個火折,走出了大廳。
院落中,南宮鐵柱正在劈著柴。
用手隔空劈柴。
一陣啪啪啪的聲音后,手臂粗的木頭無一例外全部斷成了兩半。
仿若是被人用利器砍過一樣,切口很是光滑,平整。
或許是為了方便甩頭,南宮鐵柱才會保持著光頭。
如果有頭發(fā),那甩起來無疑會礙事不少。
不過,對方在砍柴的時候并沒有甩頭,或者說是有意在克制甩頭的動作。
行歡的腳步輕盈,幾乎無聲。
但是南宮鐵柱仍舊察覺到了,抬頭看向了他。
瞬間的失神后,南宮鐵柱收回了目光,低頭繼續(xù)砍起了柴。
行歡沒有在意,懶懶的躺在了躺椅上,道:“有沒有酒?”
南宮鐵柱掌勢一頓,收掌后轉(zhuǎn)身離開。
片刻后,他拿著一壺酒來到了行歡的身邊,放下后,卻并沒有離去。
行歡喝了口酒,慵懶道:“你擋住陽光了。”
南宮鐵柱高大的身形沒有絲毫動彈,悶聲道:“還未請教名諱。”
行歡怔了怔,好像他還沒有為現(xiàn)在的身份起名字。
起名字是很困難的,如果不然,他也不會在游戲里用真名。
想了想,他也懶得費力去細想,道:“紅顏。”
面具叫紅顏,索性就用這個名字。
紅顏?
奇特的名字,沒聽說過。
沒有過多糾結(jié),南宮鐵柱直言道:“你會武功?”
行歡打了個哈欠,道:“會一點。”
南宮鐵柱點頭,道:“如果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盡快離開這里。”
行歡笑了笑,道:“好。”
南宮鐵柱頓了頓,轉(zhuǎn)身離開。
片刻后,院落里的劈柴聲繼續(xù)響起。
躺椅上,行歡饒有興趣的看著南宮鐵柱的一舉一動。
他明白對方的用意。
兩人以為慕容昊沒死,擔心隨時會找來。
所以,為了避免連累他,南宮鐵柱才會這么說。
他如果想要走,現(xiàn)在就可以。
畢竟與玉潔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既然拿了別人的福緣洞天地圖,理應(yīng)遵守約定,前往神龍島。
只是,受人之恩,卻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
夏小劍與南宮鐵柱兩人也算是救了他,至少沒有把他丟棄在這荒山野嶺。
而且,如果不是這處道觀,他也遇不到慕容昊。
慕容昊如果沒死倒還好,如今卻被他殺死,這個麻煩他并不想留給兩人承擔。
姑蘇慕容氏如果知道了慕容昊身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就算不是夏小劍兩人殺的,也肯定會受到牽連。
以他的輕功想要趕到神龍島,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所以他并不著急,打算再等一等。
沐浴著陽光,行歡瞇著眼懶洋洋的躺著。
耳邊不斷響起的劈柴聲仿若催眠曲一樣,讓他不禁想要就這么睡過去。
夏小劍不知去了何處,至今仍不見其身影。
許久之后,行歡伸了個懶腰,起身離開了躺椅。
慕容昊的尸體放了一夜,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那是一個后患,他必須盡快除掉。
瞥了眼依舊在劈柴的南宮鐵柱后,行歡走出了院門。
對此,南宮鐵柱沒有理會。
一陣清風吹過,行歡腳尖一點,身影飄然而去。
院內(nèi),南宮鐵柱頓了頓后,繼續(xù)用手掌隔空劈著柴。
似乎,他的眼里只有那根柴。
口中酒水不斷,行歡衣裙翩翩,仿若天仙一般踏空而行。
白色長裙束腰,與男裝一樣,并沒有任何不方便。
片刻后,他駐足在一根纖細的樹枝上,望著眼前無數(shù)的懸崖峭壁。
昨晚夜色太暗,他也只記住了個大概。
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
目光一掃后,行歡無奈發(fā)現(xiàn),眼前的峭壁大多都長的一樣。
事到如今,只能慢慢找了。
所幸,以他的輕功,滯空時間完全沒問題。
他只是怕引來旁人的注意而已。
雖然這里是荒山野嶺,但也不能保證除了夏小劍與南宮鐵柱外,再無其他人。
在太陽高懸頭頂,時間已經(jīng)走到正午時刻的時候,行歡總算是找到了昨晚的峭壁。
一切都很順利,沒有意外,慕容昊的尸體還在。
松了口氣,行歡提起慕容昊的尸體離開了。
在這里燒尸的話有些不安全,太顯眼了。
隨意找了一處殘留著野獸痕跡的洞穴,行歡拿出了火折子,輕輕一吹。
慕容昊的尸體很干,毫無水分,所以很容易點燃。
這讓他一路上特意撿來的干草成了無用功。
洞穴外,行歡懶懶的背靠著石壁,聽著耳邊的噼里啪啦聲。
抬了抬腳,他皺眉不已。
腳上的靴子還是原來的,有些大。
道觀里并沒有女人穿的鞋子。
身體的變化讓他的腳也變小了許多,穿著很不舒服。
此刻,靴子上不知不覺中早已粘滿了泥土。
三天前的大雨肆虐,讓深山內(nèi)依舊泥濘不堪。
看來,得換個靴子才行。
忽然,叢林中傳來陣陣簌簌之聲。
聲音很快,很急,很有力。
回過神,行歡凝神看了過去。
只見一道影子在叢林中快速穿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