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有些擔(dān)心,她一邊看著莫如塵一邊道,
“樓家那丫頭還沒出來,怕是趕不及了!”
就算是能出來,估計也沒有比老虎,更加能讓人驚奇的獵物了。
孟文帝臉上也有一絲失望,若真讓那個伯羅公主贏了,有失他大孟朝的威嚴(yán)!
托蒙王子臉上揚(yáng)著得意的笑容。
“看來今日這第一朵絨花,要被我伯羅國的彌雅公主收入囊中了!”
在騎馬射獵這一項上面,他就沒想過輸!
這不過是陪那些姐們走走過場罷了。
“我看那倒未必!”
坐在看臺第一排的五皇子莫如彬雙手環(huán)抱胸前,語氣輕松地道。
孟文帝微瞇著眼,疑惑地看著莫如彬。
“依你看這事情還有轉(zhuǎn)變?”
莫如彬起身,臉上的笑顯得胸有成竹。
“父皇盡管耐心等待,那香爐里的最后一支香馬上就要燃盡了!”
“嗯!那朕就再等等!”
孟文帝這句話一,再沒有人敢催促了。
所有人都等著最后那一支香燃燒殆盡。
沒有人注意到,五皇子莫如彬跟六皇子莫如塵眼神交匯的瞬間,兩人嘴角了然一揚(yáng)的細(xì)節(jié)。
一陣風(fēng)吹過來,那支香最末賭一點(diǎn)點(diǎn)也被點(diǎn)燃,豐公公舉起銅錘。
“時間……”
話還沒完。
就在他手里的銅錘快要擊中銅鑼,那支香燃盡香灰掉落的同時。
“慢著!……”
伴著噠噠的馬蹄聲,樓輕羽騎著那匹灰色駿馬飛馳而來!
身后揚(yáng)起的灰塵跟著馬蹄蔓延……
隨著話音落下,馬蹄也戛然而止。
馬頭仰長嘯,兩只前蹄在空中狂舞!
所有人都睜大的雙眼,看著馬背上瘦弱嬌的身影。
那個身影在如此強(qiáng)大氣勢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英姿颯爽!
淡云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從頭頂寒到了腳底。
心中氣血翻涌,喉嚨口有陣陣的血腥味翻上來。
蒼啊!樓輕羽那個賤人怎么還沒死!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讓她死!!!
再一次的失望,讓淡云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彌雅臉上也露出了“她怎么還活著?”的吃驚表情。
樓輕羽敏捷的下馬走到豐公公面前,帶著喘息的聲音問,
“公公,我沒來遲吧?”
豐公公微笑著回答,“沒有,時間剛剛好!”
然后他舉起手中的銅錘,重重的的敲響了旁邊的銅鑼。
皇后帶著期盼走下了看臺,來到樓輕羽身邊。
“你的獵物呢?”
孟文帝見她兩手空空,身后也沒有跟著太監(jiān),心中大失所望。
“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打到了什么豐厚的獵物!先前能馴服那匹瘋馬,也不過是碰運(yùn)氣罷了。
皇后娘娘當(dāng)真將希望,寄托在這個骨瘦如柴的丫頭身上嗎?”
如妃端著身子,此刻她才肯正眼瞧樓輕羽,眼中卻盡是鄙夷的譏笑。
樓輕羽沒話,只是陪著笑臉。
托蒙也從看臺上走下來,帶著輕蔑的目光看著她。
“不知這位姐打了什么獵物,不妨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想必也不會比老虎更令人吃驚的吧?”
“除非……你打了兩只老虎?”
有人聞聲哄然大笑。
托蒙那副勝券在握,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姿態(tài),在樓輕羽眼中簡直可笑至極!
她以嬌的身軀逼近托蒙身邊。
“你敢跟我打賭嗎?”
這句話將所有饒興趣提到了最高點(diǎn),連孟文帝都重新燃起了幾分期待。
托蒙聳了聳肩,樓輕羽能從那冰麒麟手中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算她福大命大了!
他料定了樓輕羽拿不出什么像樣的獵物來。
冰麒麟可是他費(fèi)了大功夫,才從北極之地弄到的兇猛野獸,威力比老虎猛了千倍萬倍!
看她身上那些細(xì)的傷口就能知道,這姑娘剛才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才有幸保住這條命!
哪還有時間和精力打獵物?
就算是有獵物,也不會超過妹妹打的那只老虎,除非她將那只冰麒麟當(dāng)作獵物弄過來。
想到這里托蒙不禁冷笑了一聲,就眼前這個瘦弱的姑娘能打死冰麒麟?
簡直癡人夢!
“你想怎么賭?”
對方上鉤了,樓輕羽眼珠子一轉(zhuǎn)心下有了主意,她當(dāng)即跪下請求孟文帝。
“請皇上給民女一個恩準(zhǔn)!”
孟文帝看著她下了如此大的決心,忍不住想跟她賭一把。
他思量了片刻道,“準(zhǔn)!”
樓輕羽這下便有磷氣,她起身再次走到托蒙面前。
“若我能拿出讓在場所有人都信服的獵物,你伯羅國就將每年進(jìn)貢的貢品翻兩倍!
若我拿不出的話,除了免去伯羅每年的進(jìn)貢,我這條命也可任由你處置!”
所有人聽到這個賭約都汗毛卓豎!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樓輕羽跟托蒙,兩個人之間的賭約了,這已經(jīng)上升到了兩個國家之間的利益。
如妃當(dāng)即變了臉色,大聲斥責(zé)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拿一國的利益跟別人做賭注!
來人!快將這個瘋丫頭給我拖出去砍了!”
樓輕羽不但沒有大驚失色,反而疾言厲色道,
“你才好大的膽子!”
如妃顯然沒料到這個丫頭,竟敢這么跟她話,硬是被那強(qiáng)大的氣勢給嚇退了半步。
如妃退半步,樓輕羽就進(jìn)半步。
“我得到了皇上的恩準(zhǔn)才打了這個賭注,何來私自?
娘娘如此反應(yīng)莫非是在皇上話不算數(shù)!?”
這話得理直氣壯,如妃被得啞口無言。
她朝坐在前面的二皇子莫如凡看了一眼,可二皇子卻并沒有要幫她話的意思。
如妃見狀只能作罷。
樓輕羽收回步子,見托蒙猶豫不決,便用挑釁的語氣對著托蒙道,
“你敢嗎?若不敢的話,跟我服個軟我就當(dāng)沒這回事!
你伯羅國一個外邦國,堂堂的王子不如我大孟朝的女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哎!……”
托蒙本來還在猶豫,但一聽到她這么羞辱自己的母國,心底的那口氣就壓都壓不住。
“好!一言為定!”
“哎?口無憑!”
“有勞豐公公幫忙立個字據(jù),我們都在字據(jù)上畫個押,這樣也算有個見證!”
她朝豐公公客氣的俯了個身,豐公公點(diǎn)點(diǎn)頭。
他很樂意為她做這件事情,趕緊著人將紙筆拿了上來。
待字據(jù)立好,兩人都在上面按下了手指印,托蒙帶著輕蔑的語氣地道,
“現(xiàn)在可以將你那兩只老虎拿出來了吧!”
所有人拭目以待。
樓輕羽卻云淡風(fēng)輕地道,“我沒有兩只老虎!”
托蒙當(dāng)即放聲大笑,彌雅也跟著發(fā)出了譏諷的笑聲。
“看來咱們今年的貢品可以免了!哈哈哈哈!”
“哦!還有你這條命現(xiàn)在也捏在我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