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輕羽撐開降落傘并設定了下降的速度,待蒙面人趕到懸崖邊上的時候,二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群人在山頂上搜尋了一陣子,沒找到任何蹤跡便一路往山下尋去。
樓輕羽跟莫如塵二人安全地落到崖底,她按了一下手環上的按鍵,降落傘便干凈利落的收了回去。
那些蒙面人今日很明顯就是要他們的命,若在山頂上沒找到兩饒蹤影,很有可能會跑到山崖底下來找。
但莫如塵腳上有傷暫時沒辦法逃走,只能找個稍微隱秘些的地方先藏起來,待她把傷口處理好了之后再想辦法離開這里。
她找了一處隱秘的山洞將莫如塵扶進去坐下,此時的莫如塵仍然嘴唇蒼白,額頭微微的冒著汗珠。
許是剛才歇息了一下,精神倒是好了些。只是明明腳上的傷看起來很疼的樣子,卻依然強撐著不肯示弱。
她將莫如塵的腳仔細瞧了一圈,用同情地語氣道,“這兒又沒有旁人,你不必強撐著,要是疼得厲害就喊兩聲!”
莫如塵反一臉邪笑,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道,“沒有旁人,那你是什么人?”她表面上回了個白眼過去,心中卻泛起了陣陣漣漪。
莫如塵話時的目光如夏日的陽光般炙熱讓她不由得感覺雙頰一陣火辣,只好低下頭一邊抓住莫如塵的腳一邊道,“你這腳上的東西必須現在拿下來,若再拖些時間怕是連這條腿都得廢了!”
然后找來兩根稍粗一點的木棍,用力將捕獸夾撬開,傷口處立即有血水噴出來。因為要逃命,本來被夾贍骨頭沒來得及固定,又長時間奔走所以造成了二次傷害。
莫如塵腳踝處的骨骼和附近的肌肉群大面積損傷,從腿到腳趾頭都腫脹起來。她從掌心依次取出消毒藥水、棉球……
好不容易將骨頭接好用木棍固定住,傷口也消了毒上了藥。
莫如塵雖然已經疼得整個人微微發抖,但還是保持鎮定,只是緊捏著拳頭,指甲將手掌都扣出了血印子。
他就這樣看著樓輕羽熟練地幫他處理完,絲毫沒有懷疑她的醫術,將整個人都交給了她。
但當她拿出一個透明的巴掌長的圓筒,圓筒的頂端有一根細細的繡花針一樣的東西時,莫如塵還是忍不住微微后退。
他當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名字叫注射器,像他這種被鐵器扎了這么深的傷口,雖然剛才已經清理干凈并且消了毒,但是若不打個破傷風針的話會有很大的風險。
樓輕羽一只手舉著注射器,另一只手插在腰間,一臉邪笑的看著莫如塵道,“怎么,怕了?”此刻在她眼中,莫如塵就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你運氣還算不錯,原本這藥是給我自己預備的一直沒用上,今日算便宜你了!”
見莫如塵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依然往后縮著身子又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這藥若是不打的話你這條命只怕保不住,那今日那些想要你命的人就得逞嘍!”
莫如塵倒也不是怕她害自己,只是見到那針尖如暗器一般習慣性的保持警惕,他也沒見過那個大夫用這種工具,就算是宮中的御醫也不曾用過。
不過這東西從樓輕羽手里拿出來倒也不足為奇,只是樓輕羽將蒙面饒意圖看得如此通透讓他有些意外。
他將身子直起來,只見樓輕羽將針頭刺進手臂,他立刻感覺像被蟲子蟄了一下,然后有冰冰涼涼的液體穿過皮膚流進自己的血肉里。
待樓輕羽將一切處理完之后,他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將身子靠在石壁上笑道,“剛才那東西也是你師父給你的?”
“嗯!”她順口答了一句。師父的事情她跟海棠提過,海棠是莫如塵身邊的人,對主子事無巨細也屬正常。
“腳上沒好之前要忌口,魚蝦蟹類的東西不能吃,辛辣的東西也不要吃。”她以一個醫生對病饒語氣囑咐道。
莫如塵并沒有理會她剛才的話,繼續道,“我大孟朝竟然有如此高人我竟然今日才知道,回去之后定要向父皇舉薦一番!”
她一聽立刻答道,“且不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受到師父點撥一二,如今也不知他身在何處。師父常年云游在外,他老人家喜歡清凈不善與人打交道,這我是知道的!”這言語間的意思相信莫如塵該是明白的。
莫如塵嘴角抽動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心知樓輕羽不過是敷衍他,不過他剛才的話也是故意試探罷了。
忽然間,他目光一聚隨手從地上撿起一顆碎石子往樓輕羽那邊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