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二把刀分別后,秦鵠回到了城中客棧。
臨別前那番話,是他的心里話。
盡管沒有錦衣衛的任務,可他總覺得柳劍門這件事牽涉很大。
加上赤焰衛身份特殊,即便沒有指揮使的調令,也可以自行活動。
這若不查清楚,他心里不舒坦!
和出去時一樣。
秦鵠翻窗進了房中,動手脫著夜行服。
只是脫到一半,他心里就忍不住冷笑了起來。biqubu.net
身為一個錦衣衛,雖然他大半時間都是在醉仙門度過,可錦衣衛細致入微的觀察力訓練,他也同樣沒落下。
在他出門前,這房中的各種細節他都記得清楚。
如今,桌上茶壺的位置,卻是比原來偏移了半寸左右。
可除此外,茶杯、桌椅等其他物件,一概沒動。
若是店小二打掃房間,那這也太不敬業了點……
秦鵠沒有聲張,脫了衣服便坐在桌前,端起茶壺倒了一杯。
方端到嘴邊,他就心中明了。
江湖上常用的迷藥。
想我也是堂堂赤焰衛,二品高手,就用這玩意對付我,也太掉檔次了吧?
秦鵠心中腹誹,同時一仰頭牛飲而盡。
“哈~困了,睡覺!”
伸了個懶腰,秦鵠拖著明顯疲憊的步伐倒在床上,連窗戶都忘了關。
不時他就打起了呼嚕。
可片刻之后,這呼嚕聲又逐漸停息,秦鵠還好像很難受般翻了個身。
再之后,房里就沒任何動靜了……
月黑風高,丑時剛過。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從窗戶鉆進了秦鵠房中。
黑影看了看茶桌上的杯子,又瞧了眼墻邊立著的佩刀,這才走向床榻。
眼前的男子四仰八叉,眉頭緊皺,鬢間隱有細汗,想來是藥效發作了。
“哼,登徒子,還不是落到了我手中?”
黑影一陣冷笑,卻是個清脆的女子聲。
她盯著面容痛苦的秦鵠看了片許,這才拔出一把匕首。
深吸一口氣,就要猛地刺進秦鵠的胸膛。
可才到半途,她卻停住手,旋即咬著牙自言自語道:“這么死,太便宜你了!”
說罷,她收起匕首,眸中卻泛起難色。
過了好會兒,她才再度堅定道:“你不是說我鞭法差么?我就用鞭子勒死你!”
幾息后,她又氣惱起來。
“嘖!忘了帶鞭了!”
“算了,還是用刀吧……不行,這樣他豈不是死得太痛快?”
“要不回去拿鞭子?可一來一去,藥力過去他醒來了怎么辦……”
“那還是用刀吧!”
女人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好像壓根忘了自己來干嘛的。
終于,她一陣抓狂后還是掏出了刀。
“啊!不管了,弄死他就對了!”
說罷,她終于將刀刺下……
“呃!”
刀劍停在秦鵠的衣衫上,再難寸進。
而床上的秦鵠也睜開了雙眼,悠悠嘆道:“我說小姐,你到底殺還是不殺?你知不知道我裝成被迷倒的樣子,也是很辛苦的!”
女殺手瞪著眼難以置信,連自己另一只手也被秦鵠擒住都沒在意。
“你,你……怎么可能!你明明喝了……”
秦鵠翻了個白眼,打斷道:“小姐,你好歹也是個二品。雖然是二品中比較弱的那種,但用內力逼出個迷藥而已,難道你不會?”
“我,我當然會!”女殺手頓時羞惱,又掙扎著叫嚷起來:“你,你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你想干什么!?”
“哈?”秦鵠哭笑不得,道:“我說……你要殺我,還問我想干嘛?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女殺手卻不管他說什么,只是兀自叫喊著,竟還帶上了點哭腔。
“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你也休想得到我!你這個登徒子,色鬼!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秦鵠滿臉黑線。
難道本高手長得像個采花賊?
開玩笑好吧,就我這樣的俊俏容顏,招招手都有半條街的黃花閨女為我非君不嫁!
還用得著干這種沒品的事?
更何況……就你這身板……
秦鵠想起了那夜的意外,觸感雖然記不太清了,但怎么看……也是塊洗衣板嘛!
“你,你在看哪!?”女殺手注意到他的目光,眼中竟有淚水打轉,叫得也更加慘烈了:“我殺了你!你這個色魔!去死啊!放開我!”
終于,隔壁房的客人都被吵醒了,跑過來拍秦鵠的房門。
“喂喂喂,里頭干什么呢?我報官了哈!”
秦鵠:“給大爺滾!”
房外頓時沒了動靜。
再看這女殺手,秦鵠已經帶上幾分笑意:“誒,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殺手怒目而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秦鵠:“行吧,那我就叫你小笨殺手好了……”
“我才不笨!”女殺手暴怒,旋即又反應過來,質問道:“我哪里小了!?”
“你猜。”秦鵠擺擺手,卻逐漸正色起來,又道:“恕我直言,單打獨斗,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況且你現在還被我鉗制住了,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如若不然,我可沒上次那么好心放過你了。”
“呵。”女殺手不屑道:“你殺了我吧,聽雪樓從沒有怕死的人!”
“殺你?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你了?莫名其妙。”秦鵠無辜道:“你老說我是登徒子,我很委屈的好不好?所以你要是不聽話的話,那我只好真做一次登徒子了。”
見女殺手眼中明顯流露出恐慌,秦鵠又笑著補充道:“而且你放心,我保證你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幫你~”
女殺手渾身一震,像是在做著痛苦的掙扎。
秦鵠也不催她,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時而又打量起她的身軀。
又是搖頭惋惜,又是點頭贊賞,看得女殺手心驚肉跳。
終于,她的語氣軟了不少:“你,你想問什么……”
秦鵠微微一笑,問:“你先告訴我,是誰要殺我。”
“不知道!”
“嗯?”秦鵠眉頭一挑。
女殺手瞬間又軟了幾分,悲憤道:“我只是執行任務的人,至于雇主是誰,那都是聽雪樓機密!”
這倒也是,若是連雇主信息都保密不了,聽雪樓也做不成江湖第一殺手組織了。
秦鵠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目光凌厲,話鋒急轉道:“柳劍門門主的事,是不是你們聽雪樓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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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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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