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山下。
三人騎上馬匹,蕭秋雨正要開口,就被秦鵠抬手打斷。
“此處不方便,先離開再說。”
“去哪?”
秦鵠:“先回大冚村。”
而在三人往大冚村趕去時,芝山派內部也不平靜。
掌門親傳被人找上門來打了,這傳出去整個芝山派的臉都丟盡了。
偏偏那人不僅實力強悍,還生了一張利嘴,讓他們有苦也說不出,真是個氣人。
而在某間密室內,床上的文杰正哀嚎不止。
“師父,幫我報仇!我一定要宰了那個王八蛋!”
“哎……”床邊的掌門悠悠一嘆,道:“為師平日多番勸誡,讓你行事不要再這般狷狂,你卻不聽。落得如此下場,也算是你應有的磨難。”
“掌門,此事也不全怪杰兒。”
密室之中,只有三人。
這接話的,正是那帶秦鵠他們上山的帶路者。
芝山掌門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知你們主仆情深,卻不是為他開脫的理由。”
原來這帶路者,與文杰還有另一層關系。
早年文家曾養過一批護院,這帶路者便是其一。
且他在故土已無牽掛,入文家又早,算得上半個文家人。
文杰是他看著長大的,能入武道也算是他一手促成。不僅有半師情誼,往日也似親兄弟般。
后來文杰入了芝山派,他于文家待得無趣,便也追隨而來。
只是論輩分,如今他已經要叫文杰一聲師兄了。
“罷了,你且細細說來吧。”
掌門坐在椅子上,如老僧入定,臉上總帶著慈祥之意。
帶路者躬身道:“掌門,那岳家小姐說是要來退婚,恐怕只是個上山的由頭。主使者,肯定還是那個秦鵠,而且……與他們一起的那個女人,行為有些怪異。”
“如何怪異?”
“她……她假借內急之名,似在尋找什么。且其輕功十分了得,甩脫了我們安排的十幾個暗哨,恐怕,也是一位上三品!”
“嘶……”掌門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密室中,他來回踱步了許久,方才皺眉開口問:“你說,她在找東西?”
“雖不確定,但八九不離十,而且……可能與演武堂有關。”
掌門沉吟片許,又問:“那個秦鵠,是二品?”
“應當是的,而且,還不是新晉的二品。”
“秦鵠……這名字……”掌門喃喃自語,在徒弟的哀嚎中終于得了個結論:“如此看來,這兩人……留不得啊。”
帶路者低頭不語,直等掌門作勢要離去,方才想起一事,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掌門,還有一事,昨晚……”
……
大冚村外。
時間已是黃昏。
三人騎著馬不急不緩的走著,蕭秋雨正說起那演武堂的事。
秦鵠聽罷后皺眉問:“你是說,那些民夫連地基都沒有挖?”
“不錯,聽他們的意思,是芝山派不讓他們挖。”
“那就有意思了。”秦鵠笑道:“一個建了一大堆庫房的門派,不可能連這種常識都沒有吧?對了,那二十幾個民夫的死,可有線索?”
蕭秋雨搖搖頭,無奈道:“當時緊急,我不敢多耽擱,也沒聽他們提起。”
秦鵠沒有再問,只是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岳小靈纏了上來,笑嘻嘻道:“秦哥哥,你這么聰明,肯定猜到了什么對吧?”
“你個鬼精靈,不也猜到了?”秦鵠點了點她的額頭,卻見蕭秋雨滿臉迷茫,不由長嘆一聲。
智商碾壓啊……
果然,聽他們打啞謎的蕭秋雨不爽道:“猜到什么了你們說啊!”毣趣閱
“哇,秋雨姐姐你沒猜到啊?我還以為你肯定猜到了,不會吧不會吧,原來秋雨姐姐你這么笨,虧我之前還有些崇拜你來著……”
“你再說一個字老娘就撕了你的嘴!”
岳小靈立馬躲到了秦鵠后面。
“唔,秦哥哥,秋雨姐姐欺負我……”
那模樣,像極了被大婦欺凌的小妾。
“好了好了,別鬧了。”秦鵠拿她們無法,只能解釋道:“不出意外,大冚村消失的那些尸首……就藏在芝山派新建的那演武堂下了。”
“什么!?”蕭秋雨大驚,而后又喜道:“那我們還等什么,直接把這事告訴官府,讓他們上山搜查不就得了?”
秦鵠苦笑搖頭。
蕭秋雨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真是笨得可愛。
而岳小靈又毫不吝嗇地揶揄起來:“秋雨姐姐,你也太單純了吧?你到底是怎么在江湖行走這么久還沒被賣掉的?”
“臭丫頭,你真以為這家伙護著你,我就動不了你了?”蕭秋雨咬牙切齒,目光不斷刮著秦鵠。
那怨婦樣,竟讓秦鵠覺得其中夾雜著幾分別樣的風情。
真是見鬼……
“切,兇什么兇,難怪秦哥哥不喜歡你。”岳小靈喋喋不休,不過在蕭秋雨爆發前,她還是說起了正事:“不怪秦哥哥覺得你笨。你想啊,要是這案子這么簡單就結了,至于拖這么久嗎?”
“那么多尸體呀,怎么運到芝山?官府難道真的就毫不知情?就算一開始不知道,事后要查也不算太難吧?”
“還有那修建演武堂死掉的二十幾個民夫,多半就是不小心發現了尸體被滅口了。芝山派說什么山石砸死的,誰信?”
“可就是這一面之詞,官府竟然完全沒調查的意思,這還不夠說明什么嗎?”
蕭秋雨是遲鈍,卻不是真的笨蛋。
經岳小靈這么一說,馬上也被點醒。
她遲疑道:“你的意思是,官府和芝山派勾結?”
“就算不是勾結,那也是心照不宣。”岳小靈嘆了口氣,又對秦鵠笑問:“秦哥哥,我聰明吧?”
秦鵠揉著她的腦袋,笑道:“你倒的確是比某些人有用,我還真得好好考慮要不要帶著你了。”
至于他口中的某些人,在回過味來后,已經騎著馬憤然遠去。
岳小靈嬉笑道:“秦哥哥,你不追嗎?”
“追什么?”秦鵠漫不經心道:“這娘們就是不能慣著,而且……你不覺得這么逗她很好玩嗎?”
“哈哈哈,秦哥哥你好壞啊,我好喜歡!”岳小靈不害臊的跳到了秦鵠的馬上,抱著他的腰,湊到他耳邊柔聲問:“那秦哥哥,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秋雨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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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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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