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剛剛演得挺好的啊,連我都以為你家是不是做生意的了,怎么突然就談崩了呢?”
銀幫外,兩人稍微繞了下路。
行經一個僻靜處,二把刀頗為惋惜。
秦鵠回想著和羊平談話時的細節,苦笑道:“我演得再像也沒用的,哎,百密一疏啊……”
“什么?”二把刀更不解了。
秦鵠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因為蕭秋雨已經帶著兩女追上來了。
同一時間,銀幫內。
那奉茶的侍女走到羊平身后替他捏著肩膀,與二把刀一般奇怪道:“先生,這穩賺的買賣,您怎么給推了呀?而且,您平時常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即便談不攏,也得給人家留足面子,如今卻又為何直接對那秦公子下逐客令?”
聽完丫鬟的疑惑,羊平哈哈大笑。
“你呀,莫看他長得俊俏就被迷住了心智!”
丫鬟臉一紅,撒嬌道:“哎呀,先生你就快跟我說說吧。”
羊平收斂了笑意,正色道:“他若是真是商賈,如此年輕,出手又這般豪爽,我就是虧了本也得與他結交一下,只可惜……”
“先生的意思是,他不是游商?先生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看?呵呵呵。不,我是聽出來的……”
饒州城某個巷口。
幾人靠在墻邊,正聽秦鵠說著什么。
待秦鵠說完,二把刀才撓著腦袋皺眉道:“不應該啊,就算我們在安慶府鬧的事情大,可這才多久啊。我們馬不停蹄才到的饒州城,就算傳也傳不到這啊……”
聽秦鵠話里的意思,羊平之所以斷然拒絕合作,是因為識破了他們的身份。
當然,他不僅識破了秦鵠是個假商人。
極有可能……他甚至還知道秦鵠和二把刀是何許人也。
“說是馬不停蹄,可我們中間其實還是停留了不少時日的,與那些日夜兼程的鏢師、信使當然比不得。”
秦鵠嘆了口氣。
也是他一時疏忽,覺得這饒州城沒人認識他們,所以干脆用了本命。
但這也更加重了銀幫的嫌疑。
身為鏢局,關注其他州府的要事很正常。
畢竟鏢隊天南地北四處都去,弄清楚一地的風俗、禁忌,以及官府和江湖勢力的動向,都情有可原。
可羊平的表現過于果決,像是恨不得立馬和秦鵠、二把刀劃清界限,頗有點做賊心虛的意思……
“秦哥哥!你在安慶府很有名嗎?鐵大俠以前真的是捕頭?”
這時,一直聽得眼冒精光的岳小靈纏住了秦鵠。
秦鵠不厭其煩,只能同她簡單說了安慶府的一些事。???.??Qúbu.net
提到那柳劍門的內幕,岳小靈、春姑都覺得唏噓。
說起鄭武的虛偽與知府大人的計謀,又恨得牙根直癢。
只是春姑尚能自持,岳小靈已經恨不得立馬化身俠女去替天行道了。
“秦哥哥,原來你們做過這么好玩的事啊?那你更不能甩開我了!”
“是是是,我怎么敢呢……”秦鵠倍感頭疼,將那二百兩銀子還給了岳小靈,算是將她打發了。
“哎呀,重死了,我們還是趕緊去銀莊換回銀票吧。”
本來岳小靈隨身帶的就是銀票,但秦鵠覺得那樣沖擊力不夠,所以換成了銀子。
如今想想,其實這也是失策的一點。
真正的游商,有幾個會帶數百兩銀子到處跑的?
攜帶不便先不說,若是遇到了麻煩,想收拾家當跑人都會慢上一步。
“好吧,時候也不早了,今天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這一躺也不全算是白跑,起碼見識了一下銀幫那所謂的二當家。
只是談及收獲,又有些讓人意興闌珊了。
一行人到銀莊換了銀票,正要出城,秦鵠卻注意到有個生面孔不斷打量他們這邊。
更確切的說,是打量岳小靈。
不過那人沒有上前搭話,看了許久后,便轉身匆匆離去。
待他們已經快到城門口,才見一人氣喘吁吁攔了去路,正是方才偷偷觀察他們的家伙。
“幾位留步!”
“你是?”秦鵠方才開口,就發現岳小靈躲到了自己身后,當即明白了什么,露出了苦笑。
果然,那家丁打扮的人躬著身苦笑道:“小姐,老爺讓您馬上回去,不然,就要打斷小人的腿啊!”
“他打斷你的腿,關我什么事!”岳小靈氣呼呼的嚷了一句,卻是死死抓住了秦鵠的胳膊。
“秦哥哥,我們快走吧……”
秦鵠一時為難。
本來還只是偶遇同行,就算哪天與岳小靈家人撞上,他也有理在。
可現在人家家里派人找過來了。
他要是這會兒帶岳小靈離開,那就真成拐騙了。
“這個……”
秦鵠為難之際,旁邊蕭秋雨還幸災樂禍地笑著。
“哼,讓你勾搭人家女兒,被抓了個正著吧?”
呸!我什么時候勾搭她了,是她一直勾搭我好吧!
不過蕭秋雨這話一出口,秦鵠就更難辦了。
他已經注意到了那家丁眼里驚恐的目光。
“那個……”
秦鵠正要解釋,卻見那家丁又行了一禮,對他道:“這位公子,我家老爺說了。若小姐不肯回去,便請公子前往府中一敘!”
請我?
秦鵠愣住,但馬上就明白了岳小靈他老子的意思。
自己要是不去,那估計岳家立馬就會報官,說岳小靈被自己給擄走了。
難怪那家丁的目光時不時往遠處守城門的衛兵身上瞟,估計也是得到了岳小靈她爹的提醒。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叨擾了。”
在岳小靈的急切中,秦鵠答應了家丁,又對二把刀道:“鐵大哥,你先帶春姑和秋雨回大冚村吧,我明早再去同你們匯合。”
“好吧……”二把刀知道這事他不好攙和,只能讓秦鵠自己去處理了。
可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蕭秋雨卻站著不動。
“你還待在這干嘛?”秦鵠奇怪。
蕭秋雨冷哼道:“不干嘛,就是為了防止有的人被招了上門女婿。”
秦鵠聞言大笑:“那不正好,以后就沒人氣你了不是?”
“你!你!”蕭秋雨又被氣到了,又見岳小靈那一臉甜蜜的模樣,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就在她氣急敗壞中想要離去時,秦鵠卻苦笑道:“行了,走吧。我要真當了人家女婿,你不得哭死……”
“呸!關我什么事。”蕭秋雨輕啐一聲,卻忍不住跟上了秦鵠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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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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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