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
察覺到那文杰正往這邊走來,岳小靈緊張地拉了拉秦鵠的袖子。
她這一舉動,也讓秦鵠和蕭秋雨確定。
這個文杰……還真是岳小林的‘未婚夫’啊?
只是現在想走不太容易。
正是飯點,店里本就沒什么空位。
那文杰左右看了一圈,見只有秦鵠三人起身,當即就往這邊走了過來。
不時他們就到了秦鵠面前,岳小靈想躲卻也藏不住了。
文杰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臉上頓時浮現驚怒。
“岳小靈!?”
文杰的驚呼讓岳小靈更為慌張,幾乎是下意識抱住了秦鵠的手臂。
見了這一幕,文杰臉色更加陰郁,也終于打量起了滿臉無奈的秦鵠。
他是文家幼子,從小寵愛加身,又是武學奇才。
家世、能力,他自信樣樣過人。
再見秦鵠這滿是江湖味的一身輕裝,與他更是沒有可比之處,當即便有些輕蔑之意。
可這等輕蔑還沒來得及表現出來,周遭客人的們的竊竊私語,就讓他羞惱到了極點。
“原來這就是那位岳家小姐啊?確如傳聞所說,長得美貌無雙,只是……”
“本以為只是逃婚,想不到竟是私奔,嘖嘖,這回有好戲看咯!”
“呵,文家這臉丟大了……”
和世代經商的岳家不同。
傳聞文家早年也是名門望族,祖上出過一位小有名氣的武將。
只是幾代過去,文家人才凋零,祖上榮光不再。
到如今雖還是饒州城數一數二的富戶,可賺再多錢也不過是個商賈之家,上不得臺面。
索性到文杰這一代,文家總算有了點盼頭。
文杰的兩個哥哥,一個繼承了家業,在經商一道上也算頗有天賦。
一個則是才氣逼人,據說已經去了京都,成了禮部某位大人的門生。
而文杰則從小展露出驚人的武學天賦,早早被送到芝山派習武。
歷時不過十載,就已經是中三品一列,還成了掌門親傳。
而這個文家最小的嫡子,自然也是格外受文老爺疼愛。
再加上美名遠揚人人傳誦,文杰的心氣之高不難想象。
本來與岳家的聯姻,他不太放在心上。
以他看來,好男兒志在四方。區區一個女人罷了,有副好皮囊又能如何?
只是萬萬沒想到,臨近婚期時,岳小靈卻跑了。
他文杰可以不在意,但岳小靈跑又是另一碼事。
這讓文杰近日惱火不已,本約了幾個同門師兄弟散心,卻不料遇到了逃跑的岳小靈。
更讓他不堪的是,岳小靈還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
這傳出讓他文家的臉往哪擱?這饒州城的百姓和芝山派的同門,又該如何看他?
“不好意思,麻煩讓讓。”
對視中,秦鵠已經從那文杰眼里看出殺意。
他雖不怕惹事,可眼下這情況,他卻是理虧的那一個。
畢竟人家有婚約在先,不管岳小靈如何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比天還大的道理。毣趣閱
而婚期將近時,他卻跟女方廝混在一起。
無論放到哪,他都脫不了一個奸夫的名聲。
眼下也只好繞著這文杰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可惜,秦鵠這么想,文杰卻不肯這般放過他。
一把佩劍橫在秦鵠身前,只聽文杰冷冷道:“我讓你走了嗎?”
秦鵠眉頭一皺,而后又嘆了口氣。
得,這麻煩算是攤上了。
“不知這位公子還有何指教?”秦鵠說話算是客氣,只希望文杰能夠忍而不發。
畢竟不管怎么在理,這總不是什么光彩事,鬧大了文家也難堪。
可惜,這位文公子明顯沒什么耐性。
話不過三句,就直接刀兵相見。
三尺利劍架在秦鵠脖子上,寒氣逼人。
“小子,我給你個活命的機會。接我十招,若你還能站著,我便只取你一只手。”
秦鵠見過囂張的,但真沒見過囂張到文杰這種地步的。
好歹是芝山派掌門親傳,又是當地豪門子弟。
當眾拔劍揚言殺人,真就一點都不怕給身后師門和家族惹麻煩?
還是說他有恃無恐,便是告到官府也奈他不何……
秦鵠自然更傾向后者,且也知道這事是躲不過了。
“公子說話好生有趣。”秦鵠苦笑道:“先不說我贏了還要掉一只胳膊,我又為何要跟你打呢?”
文杰自然不會細說,他丟不起那臉。
見秦鵠一臉輕松,心里更是來火,說話間就是抬手揮劍。
“由不得你!”
劍勢決絕,不帶半點收斂,顯然是真沖著要秦鵠命去的。
到此秦鵠也終于正色起來。
叮!
劍刃未碰到秦鵠的脖頸,就聽得金屬撞擊之聲。
所有人包括文杰,紛紛朝秦鵠身旁悍然出手的蕭秋雨看去。
誰也沒料到,這個一言不發的大美人,竟還是個高手。
那一刀迅猛如雷,甚至都沒人看清其拔刀的動作。
等反應過來時,文杰的兵刃已經被輕松彈飛。
能震開文杰的劍,功力自不用說,比之文杰肯定只高不弱。
可看她年紀,比文杰竟大不到哪去!
議論聲中,文杰回過神來,看蕭秋雨的眼神從迷茫、驚詫,逐漸變得狂熱。
此等強者,方才有資格成為他文杰的女人!
岳小靈什么的,若非兩家的關系,他都懶得去多看一眼。
蕭秋雨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但文杰的目光讓她很不爽。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一開口就是女土匪的腔調,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是在下冒犯了。”而剛剛還咄咄逼人的文杰,此刻則表現得格外君子。
收回目光后,他又忍不住偷看了幾眼,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
他無視了秦鵠,對蕭秋雨問道:“不知小姐尊姓大名?”
“哼。”
蕭秋雨自然不會理他,就要催促著秦鵠離開,就聽文杰又問:“小姐不愿說?無妨。但你方才出手……可是要替這人出頭?”
“出頭?呵。”蕭秋雨不屑冷笑,連連搖頭。
秦鵠可惡不假,實力卻是沒得說,又何須她來出什么頭?
這文杰自認為高人一等,殊不知,他其實也不過井底之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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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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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