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靈奇怪的表現,立馬引起了蕭秋雨和二把刀的注意。
蕭秋雨質問:“你知道這里?這里很恐怖嗎?”
“我當然知道這!整個饒州城,沒人不曉得大冚村的!”岳小靈說著還抱住了秦鵠的胳膊,一臉害怕的表情道:“秦哥哥,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秦鵠沒有回答她,而是看著遠處的村落道:“走吧,咱們先去春姑大姐家。”
“啊?真的要去啊?不對!春姑姐住在大冚村?這怎么沒可能!”岳小靈一驚一乍的,更讓蕭秋雨和二把刀迷惑了。
但見春姑泣不成聲,秦鵠又沒解釋的打算,也就只能暫時憋在心里。
等春姑情緒好了些,眾人便朝村子走去。
岳小靈雖千般不愿,卻也還是跟了上來,只是從頭到尾死死抱著秦鵠的手臂,看得蕭秋雨惱火不已。
真是該死,她要抱就抱,我氣憤個什么勁?
心里那奇怪的感覺讓蕭秋雨焦躁之余又覺得惶恐。
對了,都是這個岳小靈舉止輕浮,我同為女子看不下去罷了!
對,就是這樣!
蕭秋雨自我催眠著,絲毫沒察覺到身旁幾人的怪異神情。
“這個村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二把刀喃喃自語。
整個村里除了他們,的確再沒人存在。
可看那些矮房也不是沒人打理的樣子,有些民居門戶大開,一眼看去什么東西都在,也不像是搬遷了。
“到了。”這時帶頭的春姑停下了腳步。
面前是兩間矮房一個小院。
推門而入,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春姑大姐,你先去洗洗吧,不用管我們。”
見春姑又是搬椅子又是倒茶,秦鵠連忙攔住。
春姑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聞言就這么呆呆的去了旁屋。
幾人落座,二把刀終于找到機會詢問起來:“秦老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大冚村,怎么如此古怪?”
“我來說我來說!”不甘寂寞的岳小靈自告奮勇。
約莫三個月前,饒州城出了件大事。
更準確的說,是受饒州城管轄的大冚村出了事……
某一日,一個常在城外行走的獵戶途徑大冚村,忽然發現村里格外寂靜。
進村一番查看,便嚇得立馬進城報了官。
“據說大冚村全村上下所有人都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但他們的家當乃至牲畜都沒被動過!而這一切,全發生在短短一夜之間!”
岳小靈繪聲繪色的說著,卻是自己先感到脊背發涼,到后頭聲音越來越小。
“大家都說,大冚村有鬼怪作祟,這里的人都是被厲鬼拉去陪葬了!”
“荒謬!”二把刀當先不信,哼道:“我雖沒讀什么書,卻也曉得子不語怪力亂神。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有鬼怪,攝人魂魄便算了,為何連尸身都不剩下?”
“大家都這么說嘛……”岳小靈委屈巴巴的坐回去了。
彼時似心不在焉的蕭秋雨問:“全村上下的人都消失了,那這個春姑是怎么回事?”
“她,她不會也是鬼吧……”岳小靈越想越怕,然后直接撲到了秦鵠懷里。
嘎吱!
蕭秋雨手中的茶杯隱現裂痕。
“那天晚上春姑去城里給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做衣服,所以不在村里。”這時秦鵠接了話,還順手推開了岳小靈。
攔住還想撲過來的岳小靈,秦鵠面無表情道:“大冚村事發后春姑聽到消息,趕回來時丈夫與公婆都已消失不見,她四歲的兒子也……”
幾人陷入了沉默,也理解為何春姑之前會哭得肝腸寸斷了。
彼時二把刀皺眉問:“那春姑兒子的長命鎖,為何會在銀幫鏢師的手里?”
“問題就在這!”秦鵠一拍桌子,冷哼道:“哪有什么鬼怪索命,不過是謀財害命罷了……不對,大冚村向來窮弱,無財可謀……”
“那就是單純的害命,可究竟是什么仇要禍及一村?”二把刀又問。
不過他這話,其實更像是問自己。
他好歹當過那么多年總捕,探案的本事不比秦鵠弱,只是思維沒秦鵠那般靈活罷了。
細想這大冚村之案,拋去那所謂厲鬼索命的說法,疑點實在不少。
首先是動機。
江湖上滅門之事不少,可那多少武林門派之間的爭端。
大冚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就算哪個在外惹了事,也禍不及鄰里。
此外,這大冚村雖小,也有百八十戶人家。
殺光這么多人容易,可一個不漏且不留下太多的痕跡,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起碼那個只有幾百號人的銀幫辦不到。
他們只能滅村,但一定會造成大面積損毀。
最后……尸體去哪了?
數百號人啊,就是挖個坑全埋了,挖出來的土也是一座小山!
“想這么多干嘛!兩個大男人還磨磨唧唧。”
秦鵠與二把刀苦思中,蕭秋雨拍桌而起,道:“春姑兒子的長命鎖既然在銀幫手里,那銀幫肯定就逃不了干系!不就幾百個嘍啰嗎,咱們三個聯手直接打進去,誰能攔得住?”
“你當饒州官府是瞎子嗎?”秦鵠扶額。
蕭秋雨:“那怎么辦?坐在這難道線索會來找你們嗎?”
秦鵠:“我不想跟你爭辯,不然會拉低我的智商。”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二把刀正要扯開話題,門口就出現了一道人影。
一個衣裝樸素的美婦人立在那里,身段有幾分豐腴,卻更添幾分味道。
她的皮膚不似蕭秋雨那般光潔,更比不上嬌生慣養的岳小靈。
五官面貌乍一看也只是秀麗,可就是讓人覺得舒服,有種百看不厭的感覺。
相比英姿颯爽的蕭秋雨、青春正茂的岳小靈,她就像是路邊不起眼的花草。
可不論是二把刀還是秦鵠,看到她的念頭卻都是:這是個適合娶來當老婆的女人。
“恩公……”
直到春姑開口,秦鵠才把目光收回來,心道她合該是深宅大院里雍容華貴的闊太太,不該被埋葬在這鄉野山村。M.??Qúbu.net
而二把刀,則是癡了。
直到春姑走到他們面前,二把刀方才在蕭秋雨的輕咳聲中驚醒。
再看春姑,美婦面色些許羞赧,低著頭似又有些懊惱。
“哦,是,是春姑妹子啊,想不到你這么好看……”
二把刀呆呆開口,秦鵠三人同時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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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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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