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鵠下山雖有些時日,但基本都是獨來獨往。
不曾和哪里的人結(jié)交,就更談不上仇怨了。
這些個拿劍的武林人士,怎么就莫名其妙盯上他了?
再看周遭酒客,卻都是見怪不怪,只遠(yuǎn)遠(yuǎn)躲到一邊,似不敢觸這些人的霉頭。
看來這伙霸道跋扈的劍客還有些威望。
秦鵠當(dāng)下一笑,一腳踩在長凳上,同時拔出了佩刀。
“諸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莫不是看我長得俊俏,起了歹心?”
別說,光論品相,秦鵠絕對當(dāng)?shù)每∏味帧?br/>
只是聽他還有心在這調(diào)笑,周遭酒客都是搖頭不止。
也不看看來的是誰,就敢在他們面前耍嘴皮子功夫?
至于來人,見秦鵠拔刀臉色又冷了三分。
帶頭那公子哥也不廢話,大手一招便是五個隨行劍客一擁而上。
“拿下!”
一言不合就是短兵相接。
五人都是劍道中的翹楚,又同出一枝,默契自不用多言,那合擊之技令人眼花繚亂。
而劍陣當(dāng)中的秦鵠,就更是插翅難逃!
五道劍芒直取秦鵠,封了他四方三路。
電光火石中,卻見一把長刀猛地橫掃,勢如風(fēng)雷銳不可擋。
刀劍交擊,兩把長劍脫手而出,直插在了不遠(yuǎn)處的門框上。
眨眼掃飛兩人武器,秦鵠一腳畫圓,順著刀勢轉(zhuǎn)身又掃,將另外兩人的劍也打下。
一合,四人便被繳械,握劍的手猶在發(fā)顫。
“好快的刀……”
“好大的勁……”
方才還冷眼旁觀的食客們?nèi)笺蹲 ?br/>
門口帶頭的那位公子哥,更是滿目不可思議。??Qúbu.net
他乃堂堂柳劍門大弟子,在安慶府也有不小的名氣。
可面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家伙,竟讓他感受到了些許壓力。
公子哥面沉如水,見五個同伴一招敗退,站在那進(jìn)退不得,顏面盡失。
他一招手,五人如釋重負(fù),各自取回佩劍立在他身后。
這期間,秦鵠卻只是笑望著他們。
等兩方拉開,那公子哥抽出長劍上前一步。
“在下柳劍門鄭武,請賜教!”
話落,便是劍光乍起,直取秦鵠命門。
秦鵠臉上笑意頓時僵住,心里也來了火氣。
剛才那幾個人雖不講道理,可出劍也是收了三分。
哪怕他束手就擒,也不會真?zhèn)剿?br/>
可這個鄭武的劍,卻是沖著要他命來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真想當(dāng)眾殺人?
秦鵠心中一凜,手腕一轉(zhuǎn),瞬息便是刀舉過頭如雷霆般劈下。
叮!
刀劍碰撞。
這威勢無雙的一刀,卻被鄭武輕易架住。
劍鋒一扭,刀刃便順著劍鋒滑向別處,無匹的力道就這么被泄了個干凈。
只是秦鵠反應(yīng)也快。
他踩著長椅的那只腳猛地一瞪,便從鄭武頭頂騰躍而過,避過了他刺來的劍刃。
“好!”
周遭看客們拍案叫好,哪管刀劍無眼。
而相斗的二人也沒空去管這些,眨眼間便又戰(zhàn)到一起。
刀劍爭鳴你來我往。
秦鵠之刀快如迅雷,刀兇勢猛,似有開山之力。
那鄭武之劍卻是行云流水,不似秦鵠那般大開大合,可方寸之間便能化解秦鵠攻勢,繼而轉(zhuǎn)守為攻。
十?dāng)?shù)個回合過去,讓看客們感到意外驚喜的秦鵠,卻已明顯陷入頹勢之中。
“這少年郎劈砍雖猛,可技法之上,總歸遜色了鄭武許多?!?br/>
“那是,人家好歹是柳劍門大弟子,二品高手,哪是這籍籍無名的黃毛小子可比的……”
在場也有行家,雖比不得兩人功力,卻也能看出個門道。
秦鵠刀法雖勇猛靈動,卻被鄭武的劍技克制得死死的。
這四兩撥千斤,讓秦鵠有力也無處使得。
敗局已定……起碼,別人是這么以為的。
“好劍法!”
又是數(shù)合之后,秦鵠一個騰翻跳開,站在一空置的方桌上。
鄭武抬頭仰視,目光頗有幾分輕蔑。
“你之刀法亦不錯,可惜……”
“呵,指教了招式,那咱們來拼拼內(nèi)力如何?”秦鵠打斷了他的話,繼而縮腹深吸。
看客們猶未反應(yīng)過來,鄭武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
下一瞬,秦鵠長刀一掃,笑道:“你可準(zhǔn)備好了?”
嘭!
不等鄭武回答,秦鵠腳下的方桌已應(yīng)聲碎裂。
他一躍而起,低喝中雙手持刀高舉過頭,剎那間便豎劈而下。
鄭武瞳孔猛縮,想要避讓已來不及。
無奈,他只能出劍相應(yīng)。
叮!
又是那四兩撥千斤的泄力技法。
可這次,刀劍相撞的瞬間,鄭武的手臂便整個酥麻,根本動彈不得。
刀鋒劈下,將他手中的劍劈落,而后卻是一掌襲來。
“喝!”
鄭武調(diào)集內(nèi)力以掌相迎。
然后……
就飛了。
嘭!
桌椅碎裂,鄭武躺在其中。
“大師兄!”
五個柳劍門弟子連忙上前將其扶起。
只見鄭武整條手臂垂下,嘴角更是隱現(xiàn)血跡。
“這,鄭武竟然敗了?”
眾人嘩然。
要知道柳劍門可是安慶府首屈一指的門派。
鄭武更是晉入二品多年,又得其師父的真?zhèn)?,可說是罕逢敵手。
這少年郎,究竟什么來頭……
“呵,承讓承讓?!?br/>
一掌擊飛鄭武,秦鵠也沒有不依不饒的意思,抱拳過后丟下一些碎銀,就要離去。
可這時,那幾個柳劍門弟子卻攔住了他。
被扶著的鄭武目光陰沉,哼道:“閣下當(dāng)真以為自己走得脫?”
俗話說事不過三。
秦鵠自認(rèn)脾氣不算好,卻也再三忍讓。
可這鄭武還不肯罷休,泥菩薩也該上火了。
“怎么,你們還要打嗎?”
秦鵠一按刀柄,幾個柳劍門弟子就下意識退了半步。
只是沒等秦鵠邁出步子,店外卻忽然竄出許多人影。
他們各個手持兵刃,看裝扮都是柳劍門弟子,一眼望去有十?dāng)?shù)人。
這十幾人也不曉得功底如何,若都是方才那五人的水準(zhǔn),秦鵠自信硬殺出去不算難事。
只是免不了要血濺當(dāng)場,鬧出人命……
兩方僵持不下,秦鵠不想妄動殺念。
那柳劍門的人也不肯善罷甘休。
看客們彼時后知后覺,無不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呵,拿下他!”
終于,那鄭武還是按捺不住,當(dāng)先持劍迎了上去。
秦鵠微微搖頭,無奈準(zhǔn)備拔刀應(yīng)敵。
恰在這時,一聲高喝自不遠(yuǎn)處傳來。
“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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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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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