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明很清楚,年輕的將軍們都有血性,而且都渴望立功,只要有人振臂一揮,他們就會舍生忘死,不顧一切。
所以范建明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讓老將軍們支持這次戰(zhàn)斗,只要先說動了他們,剩下的事就好解決了。
因為戰(zhàn)斗一旦打響,戰(zhàn)役的規(guī)模一旦擴大,那就由不得你想不想打,愿不愿意打,你都必須打了。
范建明的計劃是,先帶著過去的老班底支援N國,如果能夠取得勝利是最好,假如陷入僵持,甚至處于劣勢的時候,再動用N國的陸軍部隊,老將軍們就無話可說。
接下來,他又要鼓勵那些年輕的將軍們,不能讓他們感到失望,甚至感到被遺忘何必瞧不起。
范建明舉了一個例子,在七十多年以前,當時的東方剛剛見過,百廢待興。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友好的領(lǐng)導,被西方以聯(lián)合國的名義悍然入侵。
東方政府面對武裝到牙齒的西方部隊,就憑一把炒面一口雪,還有一支過了時的三八大蓋,憑著強大陸軍的頑強意志,硬是把海陸空立體作戰(zhàn)的西方部隊,趕回了戰(zhàn)爭初始階段的邊界。
那一站,不僅打出了國威,而且也是東方軍隊在歷史上,第一次完勝外國侵略軍,而且是聯(lián)合國軍。
由于雙方武器裝備和后勤補養(yǎng)能力的懸殊,東方軍隊的傷亡數(shù)字,明顯高過西方的聯(lián)合國軍。
但那場戰(zhàn)爭,不能以單純的死亡數(shù)字評判勝負。
就是因為東方政府敢打,從那以后,只要在東方周邊國家發(fā)動戰(zhàn)爭,東方政府畫一條線,西方軍隊再強大,也不敢再跨越。
因為他們清楚,只要突破了東方政府的底線,東方一定會傾全國之力,把侵略者趕回去。
正因為如此,七十多年過去了,不管西方國家在政冶、經(jīng)濟和科技領(lǐng)域如何打壓東方,他們都不敢再派一兵一卒,侵略東方這個,曾經(jīng)被他們無數(shù)次侵略過的國家。
范建明的一番話,說的年輕的將軍們熱血沸騰。
“總司令,既然歷史上有這樣一個鮮明的戰(zhàn)例,你為什么讓我們按兵不動?”
“不錯,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也懂,N國沒有了,我們將直接面對西方各種勢力,遲早也是要打的?!?br/>
范建明笑道:“東方人講究師出有名,當年跨過那條邊界江,抗擊聯(lián)合國軍的時候,他們用的是志愿軍的名義,如果用正規(guī)軍的名義,無疑是等于向西方代表的聯(lián)合國宣戰(zhàn),這就不利于國際輿論的支持?!?br/>
年輕的將軍們紛紛表示,“我們也可以用志愿軍的名義”,“?我們必須要到N國參戰(zhàn)”。
范建明說道:“剛剛不是說過了嗎?第一階段,由西方的雇傭軍,和我過去的東方裔戰(zhàn)士為主,以最快的速度馳援N國,你們在邊界線上整裝待發(fā)?!?br/>
“但一定要記住,如果一旦接到我的命令跨境作戰(zhàn)的話,一定要取下領(lǐng)章帽徽,以支援軍的名義進入N國作戰(zhàn),不能首先向全世界挑明,我們是在向西方宣戰(zhàn)。”
年輕的將軍們紛紛點頭,同時顯得激動起來。
因為他們很清楚,范建明和惠靈頓的老班底,加起來不過兩三百人,憑他們的實力,不可能把強大的雇傭兵和軍閥部隊趕出去。
S國的陸軍參戰(zhàn),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看到老將軍們不反對參戰(zhàn),年輕的將軍們又躍躍欲試,范建明最初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
他轉(zhuǎn)而笑了笑:“那么接下來,我就要說第三點了,那就是一旦戰(zhàn)爭進入相持階段,我們就有了談判的籌碼,就有資格要求西方坐下來談判?!?br/>
“既然是談判,就會有妥協(xié),也就是讓步,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討論一下,我們最大的讓步應該到什么程度?或者說,我們的底線在哪里?”
一個老將軍說道:“這種事情,恐怕只有你跟最高長官商量了,我們都是軍人,不懂這些?!?br/>
阿魯加覺得老將軍說的對,他正準備讓將軍們退席,范建明卻說道:“只要參加戰(zhàn)爭,就無可避免死亡,現(xiàn)在誰也不能預判戰(zhàn)爭的規(guī)模究竟能多大,我們S國的軍民會付出多大的犧牲?!?br/>
“一旦戰(zhàn)爭進入僵持階段,我們在談判桌上作出某些讓步,最終達成協(xié)議之后,那些死難者的家屬們會怎么想?在座的將軍們又會怎么想?”
“大家會不會認為,我們在戰(zhàn)場上贏了,卻在談判桌上輸了,到時候我范建明,可就成了S國的罪人?!?br/>
阿魯加連連擺手:“不會的,你范總司令為s國鞠躬盡瘁,全國人民都看在眼,如果有一絲希望,你都不可能讓步的?!?br/>
范建明笑道:“先生的話說的雖然不錯,但后世很難預料,而且我相信,談判會很快就展開的,只要我們阻止了敵人的進攻,我會在第一時間向?qū)Ψ桨l(fā)出談判的要求。”
“如果他們不接受談判,我們就往死里打,打的他們一個不剩,而且清理完N國的侵略者之后,直接追到w國去。”
“W國和西方目前是代辦級的外交關(guān)系,我們要把西方在s國的勢力清除的干干凈凈,逼迫西方坐下來跟我們談。”
年輕的將軍們熱血沸騰,恨不得現(xiàn)在就率領(lǐng)部隊打過邊界去。
范建明接著說道:“所以我認定,談判會很快開始,那我們的底線在哪里?現(xiàn)在大家就拿出一個結(jié)果出來,也許我們今天晚上一個沖鋒,明天西方就會坐在談判桌子上來?!?br/>
大家這才明白,為什么范建明非要大家談談意見。
戰(zhàn)爭對于S國家來說,貌似特別簡單,要么現(xiàn)在主動參戰(zhàn),要么將來被動參戰(zhàn),反正總有一戰(zhàn)。
談判卻不那么容易,爭取多少才算多,讓步多少才算少?
在座的將軍們都不吭聲,他們不是不愿意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阿魯加也抓了抓頭皮:“我說范總司令,你這可真是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戰(zhàn)爭還沒開始,勝負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讓大家談底線在哪里?”
范建明笑著反問道:“先生,咱們打贏一場戰(zhàn)役的把握性很大,可你覺得我們最終能夠贏得這場戰(zhàn)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