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總裁,玩夠了嗎 !
“這是有人在軍事基地,議論起軍領導的是非么?”
凌夏才說完,另一道帶著點陰冷的聲音忽然從后方傳來。殘璨睵曉
一個同靳炎蕭身高差不多的男人,身后帶著兩個兵朝他們走了過來。
凌夏注意到對方身上的軍服顏色,跟他們的略有不同,但肩膀上扛著的肩章一看也是來頭不小。
靳炎蕭拉著凌夏的手始終沒松開,看向來人,薄唇拉開一抹弧度琨,
“靳政委是來參加表彰會的吧,正好我也剛到,一塊兒?”
這人也姓靳?凌夏不由側目打量那男人,思忖著他會和靳炎蕭是什么關系。
“表彰會自然是要參加?!蹦腥藢徱暤厍浦资挘隹诘恼Z氣讓人一聽就覺得話里有話窳,
“靳參謀長這次立下這么大的功勞,絕對是軍隊的殊榮。不過這臥底黑幫五年,靳參謀長似乎也變了不少啊。”
又說臥底黑幫五年,又說改變不少,瞎子也能聽出這話里的歧義了。
凌夏的身份在當下,顯然沒說話的余地,不過她也沒打算要當這個焦點,只不過心底暗暗覺得這兩人之間似乎有什么不對盤,不都說軍人是最崇高無上的么?莫非他們也會搞些內斗和小九九什么的?
靳炎蕭好像聽了個玩笑話,臉上笑容加深,一手拉著凌夏,另一手帥氣地自口袋中掏出煙,“咔吧”一聲點上,吸了口,帥氣地吐出煙霧,
“都五年過去了,多少總會有變化的。黑幫的人也是吃五谷過日子,要沒變化的那就是喝著防腐劑在過日子。唔!這煙順口!靳政委你也來根試試?!”
靳炎蕭嘮家常一樣說著,順其自然地從褲兜里摸出特供煙就遞過去。
靳政委看著他遞過去的煙,臉色卻頓時如包公一樣“唰”的就黑下來,抬起眼,臉上掛著陰冷的笑拒絕靳炎蕭,
“呵,靳參謀長一個人慢慢抽吧,我還有事要先去找伍上將!沒空在這陪你了?!?br/>
“行!那就不耽誤靳政委的行程,等一下表彰會再見。”
等到那個靳政委的背影遠去,凌夏才轉過臉,看向靳炎蕭。
靳炎蕭被她光盯著看卻不說話弄的煩,吸口煙,隨手彈掉煙頭,一把捏起她的下頷,匪氣十足地問,
“怎的?覺得爺帥,看上了?”
凌夏搖搖頭,嘖聲道,
“我突然想到電視劇里的一句臺詞。”
“說明白點!”
凌夏瞧著濃眉挑高的男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丟出《甄嬛傳》里最廣為流傳一句經典話,
“賤人就是矯情?!?br/>
“罵我?”
男人握著她下吧,眼角明顯露出不悅,挑高。
凌夏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剜他,
“你也是喝防腐劑長大的?”
瞧那靳政委剛才黑臉的模樣,凌夏就已經猜到對方肯定是沒抽煙的習慣,只能說靳炎蕭這廝忒腹黑,一句話就把對方歸類到喝防腐劑長大的類別里去,還噎的對方沒話反駁。
不過那個男人確實也陰險,沖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凌夏就打內心對這人沒好感。
靳炎蕭聽她這話就樂意了,俊臉立刻舒展,一把摟過她的細腰,
“媳婦兒,有沒有人說過你太聰明了?”
“沒有!我只聽過同姓的五百年前是一家!”
“……”
……
凌夏這話還真就說對了!
來到表彰會的禮堂,人數并沒有凌夏先前想象的那么多,也就五十來號人,這讓她心底有點犯嘀咕,畢竟人越多越有利于她逃跑,這會子,禮堂內也就坐了那么五排人,稍有點動靜,目標就特別明顯。
她腦袋里在思索著逃離的計劃,靳炎蕭那頭已經被人請了去了臺上的領導座位席。
不過這廝當然不會那么好,就放任她一個人坐在下方。
于是,陳泰就坐在了她邊上,既算的上是“熟人”,當然也起到了看住她的作用。
表彰會還沒正兒八經的開始,陳泰大概也是怕冷場,就開始八卦起來,
“要說咱老大還真是了不起,用性命作擔當在黑幫臥底了五年,立下這么大的功,現在回歸部隊,名義上說著是參謀長,其實已經不比團長、政委差了,咱參謀長肯定前途無量!”
凌夏心思不在這上,被他在耳邊說的有點煩,便隨口說一句,
“靳炎蕭有多特別?你們政委不也姓靳?”
“那可不一樣!他們雖是兄弟,不過靳政委主要做的是文職工作,俺是粗人沒政委那樣高的文化素養。不過靳參謀長不一樣!他可是俺的偶像,我剛入伍時,就被靳參謀訓練過,那會子無論是打把、負重還是野外訓練,靳參謀長的成績、素質都是無人能敵的!”
“他們是親兄弟?!”
凌夏倒沒想到,剛才她隨口說的一句“五百年前是一家”竟然歪打正著。
想到剛才剛才操場上,兩人那不對盤的情況,還真不太像親兄弟,倒更像明爭暗斗的階級敵人。
陳泰似乎驚訝于她的不知情,
“???原來你不知道呀?”
凌夏也無所謂,本來這就不是她關心的范疇,聳聳肩,她隨意扯開話題,
“對了,靳炎蕭就一直坐那臺上嗎?”
如果他一直坐臺上,她才有機會離開,陳泰不知她的心思,應道,
“我也不是清楚,應該是這樣的?!?br/>
“那就好……”
“啊?你說什么?”
“沒什么!大會好像要開始了。”
臺上,伍上將發號口令,
“全體起立!”
下方的全體官兵整齊劃一地站直身體,凌夏亦也隨從,這時候的她,身上穿著靳炎蕭要求她穿上的軍服,儼然跟這群軍人已經沒有任何分別了。
“今日!我們在這里進行表彰大會,表彰那些為了國家,為了人民,不惜生命代價,付出個人一切來維護這個國家1安全平安的英雄們!他們有的人為了國家已經犧牲了自己,有的人沒有犧牲,但也無法再用健全的身軀參與到戰斗之中,然而,他們每個人都是我們國家的驕傲!他們擁有著崇高無上的軍人靈魂!在過去無數年里,有無數個這樣的軍人,以身試險深入敵方,為軍隊打擊犯罪取得重要情報跟線索,正是因為有了他們,軍隊才第一時間掌握到犯罪分子的犯罪證據,及時有效的消滅各種犯罪、恐怖團伙組織,保得國家一方平安!讓我們為這些英雄鼓掌,他們不但是國家的驕傲,更是我們每個人心中的榜樣!”
“嘩!”禮堂內掌聲響起,如雷貫耳!
“下面,請上這些曾經參與過戰斗的英雄上臺,接受最高表彰!”
凌夏看著幾個身著軍服的人上了臺,然而當看清他們的狀況后,她震驚了!
臺上,兩個坐在輪椅上的軍人,一人的褲腿下是空蕩一片,另一個則是戴著墨鏡,但是墨鏡下卻縱深出一條猙獰的疤痕,差一點就達到了太陽穴。
凌夏聽著他們的自述,曾經所在的部隊番號,名字,參與的軍事行動,敘述中,聽不出他們有任何一點怨天尤人,卻是為能維護這個國家而感到驕傲跟自豪。
凌夏這時候并不能完全理解他們的想法,一個人的生命這么短暫,他們把所有的清純都獻給了部隊跟國家,甚至還沒開始來得及賺錢孝順父母,就入了部隊,每天日復一日的訓練,一年只能與親人相見數回。
國家一號召,他們就拼出性命,就算現在殘了、廢了,可他們還是毫無怨尤,在接過上將授予的光榮勛章后,年輕的臉上綻放的是烈陽一般綻亮的光芒!
凌夏真的不理解,一枚勛章,為什么就可能讓他們如此自豪,難道健康完整的身軀還不及一枚冷硬的勛章么?!
靳炎蕭走了出來,墨綠的軍服包裹著他挺拔蒼勁的身形,渾然天成的威嚴一如舞臺上方懸掛的國旗那般神圣且不可侵犯!
沉穩有力的嗓音透過話筒傳出,一字一字落進禮堂中每個人的耳中,
“我不想多說什么!軍人!只要穿上這身軍服!就意味著穿上了鎧甲,背負起了為這個國家戰斗的使命!不管前方等待著的是刀槍劍戟還是槍林彈雨,只要是軍人,心里就永遠都只能有一個字:沖!”
凌厲的鷹眸掃過全場,
“今天在這里,我要宣布,‘鐵鷹’綜合特種部隊正式成立!”
“嘩——”
全場掌聲如雷動!
凌夏在一片震耳欲聾的掌聲中,拔高音量不明所以地問陳泰,
“什么是‘鐵鷹’部隊?”
陳泰轉過臉,雙手還不忘用力鼓掌,黑黝黝的臉上,一雙眼睛散發出撥云散霧的綻亮光芒,
“是參謀長親自組建將要帶領的一支特種兵部隊!能入選進去的,絕對都是萬里挑一的精英!”
“下面,有請這次在中越聯合剿滅毒梟行動中,做出重要貢獻的凌夏同志上臺?。 ?br/>
臺上的靳炎蕭忽然開口點到了凌夏的名字,陳泰忙用胳膊肘推她,
“叫你呢!快上去!”
凌夏來之前雖然已經有了心里準備,可這會兒要當著那么多面獨自上臺,還真是感到手腳有些僵硬,況且這一整個禮堂內,就她一個是女的!
凌夏上了臺,瞧了眼身旁莊嚴肅穆的男人,她以為接下來應該就是要授予她獎狀,卻不料,靳炎蕭的目光掠過她后投向下方,繼續念出人名,
“X軍3團1連的陳國棟!X軍1團2連的王大志!X軍1團5連的余浩……”
凌夏就這樣等在一旁,眼看著底下一個個陸陸續續走上舞臺的部隊戰士,越老越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莫非他們也都是跟她一樣上來接受表彰的?
直到那個長著娃娃臉的陳泰也被點名走上舞臺后,凌夏徹底懵了。
其他的戰士她不熟悉,但在越南的時候,她絕對沒有見過陳泰!
她驚疑地掃過舞臺上陸陸續續已走上來的二十多個人,心里越來越懷疑,靳炎蕭到底想要做什么?
終于,結束了報人名,最后一個戰士走上舞臺。
包括凌夏在內的這一排人,竟然都穿著相同的軍服!而他們的軍服又同舞臺上所有領導中的唯一一人吻合!
靳炎蕭!!
只見他轉過身,目光嚴肅地掃過跟前的一排人,中氣十足地喊一聲,
“立正!”
鷹眸冷沉,五指并攏,一個端莊的軍禮行使后,在極度安靜莊嚴的禮堂內,靳炎蕭字字清楚地開口道,
“從今天起,你們這三十人,包括我,將一同組建成一支最新的鐵血部隊!那就是‘鐵鷹’特種部隊!!以后,鐵鷹部隊就是在場所有人的部隊番號!是所有人的家!所有人的魂!以鐵血的精神鑄就國家的安全,以鷹的力量守衛自己的家園!能不能做到???!”
“能!??!”
……
一出禮堂,凌夏幾乎是橫沖直撞地就往外走!
“去哪?!”
身后靳炎蕭幾步就追上來,直接扣了她的手臂,不讓她腳步再往前邁!
“松手!你這個騙子??!”
凌夏面色冷若冰霜,使勁甩脫他的手。
靳炎蕭俊臉一沉,強行拽了她的雙腕就往汽車方向走,
“不許瞎鬧!跟我走??!”
“憑什么?!靳炎蕭你這混蛋放手??!”
凌夏漲紅臉,氣得拼命掙扎,邊上偶有經過的戰士,但都被靳炎蕭那嚇人的目光一瞪,趕緊開溜,開玩笑,參謀長大人可不是隨便誰都敢去惹的!
凌夏雖是掙扎的厲害,卻畢竟知道這里是軍隊,沒有動手開打。
而靳炎蕭似乎也吃準了這一點,強行將她拖到高大的吉普旁,支走司機,直接開了車門就將凌夏推了進去,而后自己一屁股坐進駕駛室,硬是將凌夏擠到副駕駛的位置!
還不待她坐穩,直接踩了油門,就讓車開了出去!
蜿蜒的公路上,吉普車車速開的飛快,凌夏憤恨的目光對著窗外急速倒退的景物,就是拒絕去看身旁的男人。
靳炎蕭也是一聲不吭,冷厲的陰謀一瞬不瞬注視前方,直到汽車到了某處山腳之下,他才用力踩下剎車。
凌夏見車一停,直接就推開車門下車走人!
“該死的!”
靳炎蕭瞥一眼,低咒了聲,緊跟著推門追了過去!
“給我站住,凌夏!”
沉著聲警告,就要去抓她肩膀,凌夏卻突然一個轉身,直接脫下軍服,用力朝他甩去,吼道,
“靳炎蕭!你這個騙子就該不得好死??!”
穿著里頭僅有的一件吊帶衫,凌夏滿腔憤怒地轉身就走,她再也不想聽這個騙子男人說一個字!
從頭到尾,她就在被人當成傻瓜、白癡戲弄于鼓掌之間!什么表彰會!什么嘉獎!!
統統都是見鬼的謊話?。?!
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無恥的騙子,不經任何同意,就可以直接推人進一個又一個的坑!
先從人質再到特種兵!
她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