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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顧少風全身濕透,一身軍裝重得像盔甲,但他僅憑單手就撐起了身體,就要登上船來。
葉非全身肌肉繃緊,高度戒備著,凌厲眼神盯著顧少風,一動不動。
一只白皙手搭了他肩膀上,雇傭兵先生開口道:“讓顧少風上來。”
葉非聞言,微微吐出一口氣,收斂身形讓開了位置,但也堪堪擋了兵叔身前。
顧少風留水下一只手松開了固定軍靴上刀鞘。
少將大人上岸后,雙眼就黏兵叔身上不放了,他想要靠近對方,卻被眾人擋身前,只能開口問道:“默懷,你醒了,怎么變成女……?”
趙嘉言額角暴起一個“井”字,打斷了他:“我什么都沒做!默懷還是個爺們,純!”
兵叔微微愣了愣:“……我剛醒沒幾天。”
“你不是陸軍少將嗎,為什么會出現這里?”趙嘉言既然已經被顧少風拆了臺,也就不再掩飾兩人熟識關系,開口問道。
顧少風這會兒看仔細了,發現兵叔好像只是發型出了點問題,便微微松了口氣,轉頭回道:“我來這里,其實就是為了打撈默懷。”
打撈?船上眾人聞言,不由豎起了耳朵。
少將大人便簡要地說起了來龍去脈。
原來他這些年艱苦兇險軍旅生涯中,一邊磨礪著自己,一邊灌溉著他心里那顆*情小樹苗,家里人無論如何對他威逼利誘,他愣是認定了自己那個初戀情人——恭喜兵叔獲得處男殺手稱號,其他人一概不要。
如今和鄰國交戰已經接近尾聲,回國后,便去找兵叔,不想一打聽下來嚇了他一跳,因為家中這么多年來對他封鎖了雇傭兵先生消息,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就自己回京后不久,李默懷這邊就遭遇到了變故,不得不變賣家產并且輟了學。
接著打聽下來是讓他捶胸頓足,就那不久后自己心心念念人就失去意識臥病床,怎樣都沒有醒來,這一躺就是八年,他當時悔恨交加,多方打聽終于找到了四處躲避戰亂白蓮媽。
不想找到白媽媽時,這個方才四十出頭女人已經滿臉滄桑,顧少風向她說明了自己身份來意,白婉是痛哭出聲——原來李默懷父親要把他送去國外治療,卻不曾想那架航班竟然太平洋上飛機失事,白媽媽當時電視聞上看到這個消息,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戰亂年代飛機墜毀其實是很正常,華國出動了搜救隊去尋找生還者,一無所獲并且遭到了敵國火力襲擊后,不得不退了回來,無奈地說“為此事真摯地默哀。”
但顧少風心心念念這么久,又加上自身有著足夠能力和權勢,怎么可能就此認命放棄?即使那人癱瘓床,比普通乘客生還幾率加渺茫,他也至少要把尸體撈出來才會真正死心。
于是通過顧家權勢,臨時調動崗位簡直輕而易舉,他便親自率領一波海軍,打著巡邏守衛名義,公海包括華國太平洋海域展開大規模打撈搜救活動。
其實隨著飛機失事時間越來越久,希望也越來越渺茫,顧少風這幾天來幾乎都沒睡好覺,脾氣也暴躁起來,今天韓弈率人襲擊“塔莉西西號”,是撞了他槍口上——尼瑪沒看見老子撈人嗎,你們這群混蛋竟然還敢對著海里亂開炮,把人炸死了怎么辦?!
這也是為什么韓弈本想和他交涉,顧少風卻一揮手直接拒絕,二話不說掏槍干起真正原因。
正少將大人坦白交代時候,華國海軍搜救行動也轟轟烈烈地展開了,像下餃子一樣落到海中乘客們一個接一個,被有效率地營救上來,韓弈和謝璋交火時候,船上乘客們逃命都來不及,自然不會撞到他們槍口上,巡航艦發射火箭炮是韓弈授意下,破壞是首樓無人船艙,只為方便他抄捷徑突破上樓。
另外,有著海上皇后之稱“塔莉西西”,作為頂級豪華游輪,安全設施也確準備得很到位,加上這海軍艦隊本來也是顧少風為了打撈兵叔拉來,人員設備同樣非常給力——所以令人欣慰是,雖然今夜可以說是令人畢生難忘驚魂之夜,但是絕大多數乘客還是有驚無險地脫離了險境。
“葉臻。”正這時,一旁趙嘉言突然輕聲開口道。
雇傭兵先生下意識地向他望去。
某人反應再次證實了趙醫生猜想,他緊接著追問:“默……你叫葉臻?那李默懷這個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除了葉非,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向趙醫生望去,顧少風愣愣地盯著兵叔看了很久,說:“什么?”
我們主角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這個幾乎被他遺忘原名,不由心里微嘆一口氣,他模糊視線掃過場每一個人,同學、*人、過去戰友、現朋友,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里每個人都深深地關心著自己,甚至能夠為他豁出性命。
而自己卻一直以來都用假身份和他們交往著,他無意欺騙,卻有意隱瞞,事實不容反駁,本來這樣做只是為了早日完成任務回到原來身體,而后來知道了自己回不去后,他依然沒有立即揭開自己原來身份,一是為了躲避DKN而隱姓埋名,二就是擔心和面前這些人建立起感情會就此付之一炬。
但是他為人處世,也終究不是那種裹足不前人,現既然被問起了,他也不會再避開這個話題。
定定神,兵叔說:“沒錯,我本名是葉臻。李默懷只是我一直以來扮演角色,真正李默懷已經不了。”
一旦開了口,后面就不再那么難以說出,他把自己身份來歷都細細地講述給眾人聽。
葉非是早就知道他原來身份,對兵叔變成這樣情況也料到了大概,對此并沒有表現出多大驚訝,只是聽到葉臻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情況下,到了李默懷身體里時,伸手將對方手握了其中。
韓弈是知道兵叔實力,又看過他留下信,接受度也很高,說話真是忠犬中典范:“你變成了李默懷,才讓我有幸遇到你。”
謝璋摸著下巴沉思了會兒,突然面露喜色:“瑞爾……呃,葉臻。這么說來,我搞垮李天揚這事兒你不會生氣了吧!”虧他還一直都考慮該怎么和對方說呢,這下可省事兒了。
趙醫生卻想得多:“這么說來,你現身體這個樣子,倒是可以從那個系統做是什么手腳入手,尋找治療方法……”
顧少風把軍裝脫下來晾船沿上,他表情是復雜:“還好是你,葉臻,”頓了頓,幾年來看慣了生死軍旅生涯,讓他不由感嘆說:“你口中那個真正李默懷,可能即使當時沒死,恐怕現也很難這個戰亂年代生存下去。”
這下輪到兵叔愣住了,不由訥訥問道:“你們……?”怎么都沒什么反應。
“呵,”葉非看著他難得迷茫表情,不由笑出聲來,為他解惑:“他們認識是你,對李默懷根本沒印象,多就是感嘆一句‘哦,原來他以前不是長這個樣子啊’,然后緊接著又拍著胸口想‘還好是現這樣子’——僅此而已,不是嗎?”
“還好?”葉臻問道:“我以前樣子很讓人無法接受?”
葉非挖坑自埋,不由一噎,趕緊補救道:“沒有沒有,你以前可帥了。”這哪是帥,根本就是長著一張不可逆強攻臉啊,誰見了敢壓上去?現披上了一副美人皮,讓葉非暗地里簡直高興得天天上香拜佛。
但他同時又心中憤憤不平起來,都是這張招蜂引蝶美人臉,看看現,他因為誤會跑到法國幾年,原本只屬于他一個人兵叔叔竟然就被這么多不知死活家伙盯上了,瞧瞧這都是些什么事!
一道熹微晨光劃破黑暗,太陽緩緩從海平面上升起,為這片飽受創傷海域鍍上一層金色光輝,眾人這才發現,一片混亂后,不知不覺中一天已經到來,雖然“塔莉西西”沉沒了,雖然壯士們都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再動,但是心*人依然靜靜地陪伴身邊,這讓他們暴躁心情難得地安靜下來。
顧少風站起身,對使近搜救船發出了信號,很海軍將官就開著船趕來救援,少將大人如今美人側,也就沒有剛開始那么殺氣騰騰了,無論是斷了爪子黑社會頭子還是磕到腦袋大財閥,亦或是炸掉別人私有財產警監大人,都頗感榮幸地被送上了一條救援毯,渾身濕漉漉地被送進了醫院接受治療。
兵叔則被眾人不約而同地送去剪了頭發,沒有人告訴他為什么一星期就要剪兩次發型,據他所知就是女生也沒有這么麻煩,但他身體還經不起折騰,一晚上奔波讓他只能睜著朦朧睡眼,被送上了斷頭,哦不,理發臺,一覺睡醒,英雄們看著這個總算恢復正常發型,頓時覺得順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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