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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弈電話里聽取周景匯報時,手邊還和x臘毒販子們糾纏不清,他當時失去理智之下,把三座毒品工廠炸成了灰灰,目送著*琴海毒品鏈自己手中付之一炬后,雖然這沒什么好心痛,畢竟他也不樂意做毒品這方面生意,但這也讓韓弈心情逐漸平復下來,他知道周景思路總是和一般人有些不太一樣,好時候吧,發(fā)散性思維讓他屢建奇功,不好時候吧,就是兩個字,坑爹。
這從這廝當年會把一本名叫《如何成為一只好攻》操作手冊交到他手里這一行為,就能看出一二來。
所以他上門找謝璋要人前,先到華國站了站腳,把李默懷他老爹,李天揚給揪出來,沒怎么嚴刑就逼供出了一堆消息。
李天揚再三保證,八年前離開A市后就和李默懷母子倆不再聯(lián)系,他企業(yè)被謝璋干掉后,也絕對沒有做出把兒子送給別人來抵債獸行來,相反他聽到韓弈說起李默懷如今正落債主手上時,也是急得沒頭蒼蠅似得團團轉(zhuǎn)。
韓弈看他樣子不似作假,也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但他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時間緊迫之下,便留了人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著李天揚,而自己則馬不停蹄地再次搭上了直升飛機去往公海。
他有想過把人帶上飛機一同過去,但隨即考慮到,萬一李天揚現(xiàn)對他是裝腔作勢,到了那里迫于壓力站謝璋這邊,反倒會給他增添麻煩。
反正他此去公海,謝璋能交出他心上人好,執(zhí)意不愿交話,圍繞著“塔莉西西”實行二十四小時巡邏防衛(wèi)任務四艘巡航艦上導彈,將會直接回頭對準他們已經(jīng)保護了二十幾天雇主。
……
謝璋坐船艙一樓會客廳,身邊呼啦啦站了兩排保鏢,另一頭韓弈也好不到哪兒去,手下黑西裝們各個腰間鼓鼓囊囊。
“韓先生,嘗嘗今年采福鼎白毫銀針?!敝x璋一揮手,訓練有素傭人便將泡得剛好茶盞端到韓弈面前。
韓弈伸手接過,面色冷淡地沏了沏,卻沒有喝,而是將其放到了面前桌子上,開門見山道:“李默懷你這里?!庇檬顷愂鼍洹?br/>
謝璋臉色微變。他當然知道對方口中李默懷是誰,雖然整天“瑞爾瑞爾”地叫著兵叔化名,但這也只是出于習慣和不想讓對方懷疑而已,事實上能大膽地對人做出求*事情,他必然早就派人把他身世來歷查了個一干二凈。
“敢問韓先生來到鄙人這里,是有何貴干?”他口氣冷了下來,反問道。
“來接我男朋友?!表n弈面無表情說出勁爆話。
“呵,男朋友?”謝璋心中掀起驚濤好浪,來到會客廳前兵叔說話浮現(xiàn)腦海里,讓他心里對韓弈印象一瞬間跌到了谷底:“八年前?”
韓弈瞇了瞇眼:“直到現(xiàn)。”
謝璋阿諛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六神會掌權(quán)人是個女人?!?br/>
韓弈臉色微變,身后一陣“咔嗒”、“咔嗒”聲音,黑西裝齊齊掏出手槍上膛對準了桌對面謝璋。
謝璋保鏢也不甘示弱,將自家老板護中間同時,槍口也對準了韓弈。
謝公子知道今天此事不會善了,但他既然有意挑起事端,自然是有充分準備和充足理由,雖然這事風險重重,但出于私人感情,他也不愿意放過韓弈。這個敗類瑞爾生病時不聞不問,這會兒得到他醒來消息,反倒找他來要人撈現(xiàn)成,這簡直是——做白日夢!
同時他想到,如果干掉韓弈,吞下六神會這塊大奶油蛋糕話,他無疑會成為這個世界頂尖、黑白通吃霸主。
雖然坐他面前是個統(tǒng)治亞洲黑道教父級人物,謝璋平時也要對韓弈這個人敬上三分,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怕了對方,愿意把心*人拱手相讓!事到如今,恰逢韓弈身邊帶人不多,還不如直接把人干掉,回頭好好對他瑞爾,讓心上人改變心意投入他懷抱才是上策。
真可謂一箭雙雕啊,謝小狗!
謝璋做事險中求穩(wěn),不可能把整艘船所有安全命脈都交給一個人來守衛(wèi),韓弈傭兵團雖然負責了“塔莉西西”大部分安全工作,但還有不容小覷一部分是交給了其他人。
他不動聲色地向管家眼神示意,管家微一點頭,悄悄地離開了會客廳。
韓弈自然也不會冒冒失失地孤身來戰(zhàn),他不可能沒有第二手準備,并且早就安排了下去。
周景作為被韓弈派去為謝璋做安防工作領(lǐng)頭人,自然對“塔莉西西”結(jié)構(gòu)了如指掌,他帶著幾名身手過硬殺手很摸到了謝璋房門外。
干掉了門口保鏢后,一切順利周景小心謹慎地把手搭了門把上。
“多謝指路。”一個富有磁性男性嗓音突兀地他們身后響起。
走廊上響起一陣激烈交火聲,卻很就消停了下來,周景帶著殺手們已經(jīng)變成一具具尸體倒了一地,周景捂著中彈后不住流血肩膀,半跪地,喘著氣瞪著面前異常俊美也異常強悍男人。
那人將槍口指向了他,就要扣動扳機。
“啊!——”周景突然一聲慘叫,倒了地上一動不動。
葉非握著槍愣了愣,他還沒開槍好不?!
不過他本來也沒想取這個韓弈手下第一心腹性命,周景死了只會增加他工作量。抽了抽嘴角,不再理睬那個家伙,葉非轉(zhuǎn)身打開了謝璋房門,走了進去。
裝死周景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那個陌生男人身影走進屋內(nèi),他方才慘白著臉從口袋里拿出通訊器,聯(lián)通了另一頭:“告訴老大……任務……失敗?!闭f完后,他再也支撐不住,肩膀上槍傷讓他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會客廳。
“開個價碼,把李默懷交出來。”韓弈冷聲道。
“這事免談?!敝x璋輕哼:“李默懷現(xiàn)已經(jīng)是我人了,他現(xiàn)過得不要太好,我才不會像你對他那樣對他?!?br/>
韓弈怒極反笑:“我和他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而且據(jù)我了解,你可是虐待他!”
“我虐待他?”謝璋沒想到對方這么不要臉:“是你對他始亂終棄!”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他父親企業(yè)就是讓你搞垮臺,你敢說這是為他好,不是對他一早就有企圖?”
“我這也是沒想到么!”
兩人身后保鏢們都不由豎起耳朵,饒有興趣地聽起了這兩個亂世霸主信息量巨大男男八卦。
正這時,一個手下湊到韓弈耳邊,輕聲匯報了周景傳來消息。
“看來我只能使用強硬手段了?!表n弈霍地站起身來,保鏢們一激靈,也迅速反應過來將他團團護住。
“黑社會就是黑社會,不過你以為我會怕?”謝璋嗤笑。
……
葉非帥氣地一腳滑進屋內(nèi),當看到雇傭兵先生時,差點沒剎住車,摔倒地。
他努力沒讓自己笑出聲來,直接推開擋面前趙嘉言,走上前去把兵叔一刀平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嘴里嘖嘖有聲。
“葉非,你夠了沒有?!北灞凰ψ訐系没鸫?。
“沒……咳,夠了夠了?!比~非聲音帶著點兒繃不住笑意,他從韓弈那里得到消息,雇傭兵先生現(xiàn)是眼睛也不好,身體也不好,真是可憐惹人*,和其他人不同,他是知道過去這人有多么強悍多么高不可攀,他不信現(xiàn)好端端坐這里青年能謝璋手里吃虧。
相反,面前人如今這幅模樣,不趁機吃足豆腐他就不姓葉,他一邊摸摸捏捏,一邊開口道:“我是來接你,趕跟我走吧?!?br/>
趙嘉言看看葉非,又看看兵叔,一旁開口問道:“你是誰?認識默懷?”
這時葉非也注意到了趙醫(yī)生,挑了挑眉:“你是……Dr趙?”
趙醫(yī)生:“你認識我?”
葉非:“我聞上見過你。”他沒說是,國際刑警組織里也有這人厚厚一沓資料。
雇傭兵先生揉了揉額頭,開口說出了他現(xiàn)關(guān)心事:“韓弈來了?!?br/>
葉非聞言,臉上閃過一道復雜情緒,隨即他又眼珠一轉(zhuǎn),開口道:“是韓弈讓我來接你?!?br/>
兵叔疑惑了:“他不用這么做吧?只要和謝璋說明情況就行了……”
趙嘉言伸手,替代了兵叔手,為他揉著額頭,一旁開口道:“恐怕謝璋沒這么容易放人?!?br/>
葉非冷笑:“韓弈也不會善罷甘休。”
“轟——”船艙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巨響,客廳上方水晶吊燈劇烈地震顫著,像風鈴般叮咚作響,茶幾和沙發(fā)都向著一邊倒去。
葉非緊緊摟住兵叔為他擋下屋內(nèi)落下裝飾和墻粉,而趙嘉言也適時地捂住了他耳朵,船艙外響起劇烈交火聲,比之前葉非攪起槍戰(zhàn)規(guī)模大了許多,走廊上開門聲相繼響起,人們奔跑倉促腳步聲和叫喊聲充斥了整個四樓船艙。
“嘖,還是打起來了。”葉非兵叔耳邊低聲道:“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配合我趕跟我走,葉臻?!?br/>
“我是他主治醫(yī)生,病人不能離開我,讓我跟你們一起走?!壁w嘉言開口。
葉非心想這人不愧是名醫(yī),還真是有醫(yī)德,危急時刻也沒想自顧自一個人逃命,便點點頭:“好,我給你們保駕護航,你照顧著點葉臻?!?br/>
葉臻?不是李默懷嗎?趙嘉言來不及問出心中疑惑,應了一聲后,扶著人就跟葉非身后走出了客房。
走廊上一片混亂,到處是碎了一地盆景,甚至還有好幾個倒地上生死不明人,他們匆匆打量了一番局勢,電梯已經(jīng)被人群擠成了沙丁魚罐頭,他們便朝安全樓梯向下跑去。
葉非前方開路,遇到混亂乘客就將人推到一邊,其中混雜著很多不知道屬于哪方勢力打手,便被他一律一槍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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