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松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立馬就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有意外,有驚訝,有無奈,也有不屑……
協會副會長的位置一直沒有確定下來,所以眾人平日里在顧文松的面前也是沒少表現的。
尤其是那為首的賈艷軍。
賈艷軍如今在五陽市經營了一家規模不的中醫藥研究所,也算的上是同門師兄弟混的比較好的一個了。
這次學術研討會的事情賈艷軍就沒少費心思。
甚至有很多五陽市的中醫學者也都是看在賈艷軍的面子上才回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讓賈艷軍在顧文松的面前刷足了存在福
甚至協會里的很多人在心中也都已經默認賈艷軍才是協會會長了。
可如今老師卻要讓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子擔任協會的副會長,賈艷軍自然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但是礙于眾人都在,賈艷軍也不敢公然的反駁顧文松,所以賈艷軍就只能將目光看向了顧文松旁邊的趙仲伯。
趙仲伯是顧文松開始教學帶的第一批學生,也算得上是賈艷軍等饒大師兄了。
“師兄這件事情你也同意嗎?”
或許此時的賈艷軍并沒有表現出來什么,但張炎還是透過賈艷軍的眼睛看見了他那隱藏在心底的野心。
“同意啊,在我看來張炎完全能夠勝任這個職務,艷軍,我知道你們覺得張炎年紀,怕他經驗不足,或許咱們的人生閱歷比他多,但是要是論起學識,咱們或許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一個!”
趙仲伯的這番話倒是的十分真情實福
畢竟張炎的實力究竟如何趙仲伯早在長白縣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只是在顧文松宣布了張炎副會長身份之后,趙仲伯的這番話在賈艷軍等人看來更像是在拍新會長的馬屁。
眼見著是指望不上趙仲伯這個孬種了,賈艷軍也只能好言好語的同顧文松著。
“老師,你想要栽培后背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張炎是不是也太年輕了一些啊,咱們中醫需要熬年紀,熬資歷,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我也是擔心,張炎年紀太,難以服眾啊……”
賈艷軍苦口婆心的著,赫然一副為了張炎考慮的樣子。
面對賈艷軍的這一番辭,顧老爺子沒有給予任何回復,反倒是悄無聲息的看向了張炎,似乎是想知道張炎會如何應對。
顧文松既然選定張炎成為協會的副會長,就是有想將協會交給張炎的想法。
張炎的醫術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除了醫術之外,顧老爺子也想看看張炎的能不能擔得起這副會長一職。
比起賈艷軍的拐彎抹角,張炎就顯得直接多了。
只見張炎臉上帶著淡笑走到了賈艷軍的旁邊,聲音清幽的詢問著:“你究竟是擔心我不能服眾,還是你心中不服氣啊!”
“才第一次見面,你就雞蛋里挑骨頭,你這種行為倒是很難不讓我往那方面聯想啊!”
雖張炎也不想這樣的,可事實證明有的時候新官上任的這三把火,還是要燒一燒的。
賈艷軍雖然比趙仲伯要上不少,卻也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了。
面對張炎的一番詢問,賈艷軍的臉上自然是有些掛不住的。
“老師,您難道真的要任由這種不懂規矩,不懂尊卑禮儀的人來擔任協會的副會長嗎?”
張炎狂妄的態度瞬間就讓賈艷軍覺得抓住了張炎的辮子。
可誰料,顧文松根本就不覺得張炎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從古至今,有才華的人都有脾氣,在顧文松看來,張炎也的確是有這個狂妄的資本的!
未等顧文松開口,張炎便直接冷笑了一聲:“尊卑禮儀,尊誰?你嗎?”
“我一不是你的學生,二不是你的晚輩,這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你一見面就挑我刺的時候,你尊重我了嗎?”
“你既然沒尊重我,又憑什么讓我尊重你,你這會子又同我談論尊師重道了,未免太牽強吧!”
張炎之所以沒有將話的太難聽,就是因為顧忌著顧文松的面子。
賈艷軍再不濟也是顧文松的學生,若是自己公然討伐賈艷軍難免會讓人覺得是顧文松這個當老師的沒有將他教好。
“看來如今的社會還真是變了啊……”
張炎透過賈艷軍看著他身后那一群同賈艷軍一樣義憤填膺的眾人,面容嘲諷的著。
“以前想要出人頭地,就只能自己暗自提升自己,可現在不一樣了,提升自己多累啊,詆毀他人多容易啊!”
完這番話的張炎再一次回到了賈艷軍的身邊:“我若是你,在敗下陣來的時候,就會好好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技不如人,不然為什么被選中的人是旁人而不是你呢!”
自己既然出現在這里,就已經是做好擔任協會副會長的準備了。
既然如此,張炎也容不得賈艷軍屢次挑釁。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炎接二連三的質問,讓賈艷軍覺得自己在眾多師兄弟面前顏面掃地,所以話的語氣也不客氣了起來。
“字面的意思,無論你認不認同,愿不愿意,現在我才是協會的副會長,你要是想在會里待著,就給我安分點,不然即便你是顧會長的學生,我也不會對你網開一面,這回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就讓會場的溫度冷卻到了冰點。
此時的賈艷軍怎么也不會想到,面前這個同自己話的男人,是連灰道地帶都要聞風喪膽的存在。
身后的顧文松一臉欣賞的看著張炎。
寵辱不驚,膽識過人,不懼事,也不怕事,這性子他喜歡!
覺得差不多了顧文松便站出來看著賈艷軍著:“讓張炎擔任協會副會長是我決定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滿直接沖著我來!”
看著替張炎撐腰的顧文松,賈艷軍立馬就理虧的低下了頭。
可心中卻還是不甘被張炎這個毛頭子給碾壓一頭。
“老師,論眼界,論學識,我們這里的哪一個不比他強,我們開始學習望聞問切的時候,這子還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玩呢吧……”
“您難道想,我們這么多年的經年苦學還不如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子嗎?”
光是聽這番話,張炎就不難得知賈艷軍是那種動不動就以年齡資歷事的老學究。
“你學那么多年還沒學出什么名堂,那只能明你笨!雖中醫歷經幾千年,可也是要融會貫通的,像你這種思想古板只會生搬硬套的,別是學幾十年了,你就是學一輩子,你也學不出個什么名堂!”
“你誰呢,你再一遍?”
此時的賈艷軍不知道是不是被張炎戳到了痛處還是什么,立馬就情緒激動的來到張炎的面前怒聲著。
此時的張炎卻絲毫未將情緒激動的賈艷軍放在心上:“再多少遍也都是一樣的……”
“張副會長,你這話的是不是有些過了,即便你是老師欽定的副會長,但賈師哥畢竟年紀比你大,你也不能這么他啊……”
這時一個帶著黑框眼鏡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著張炎弱弱的著。
“既然師父和大師兄都你學識淵博,醫術高超,不知道你敢不敢同賈師兄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