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假借貢品出事的由頭，將我?guī)恚芍矣卸鄳n心！貢品出事，是殺頭的罪過，能鬧著玩么？”我厲聲道。

從上轎到現在，心一直晃著，像斷了線的紙鳶。

年節(jié)上京的貢茶，我與吳弼熬了幾日，盯著伙計，出庫，裝船，一步都不敢馬虎。

若果真出了事，便當真是飛來橫禍了。

馮高沒有見過我如此惱怒的樣子，他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掩著濕漉漉的眼。

“姊姊，我就是想同你一起過除夕。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