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嘗試著買長相瘦弱‘暗部成員’獲勝的百姓越來越多,但王公公也不能以‘暗部成員’戰敗的方式來賺銀子。</br> 因為這是第一輪選拔賽,暗部的人只能贏,不能輸,否則會被直接淘汰出局。</br> 王公公明白,真正的大局在后面,這些棋子,絕不能提前給作廢嘍!</br> 于是,王公公采取了一個辦法,改變賠率!</br> 瘦弱的‘暗部成員’爆了三場冷門,賠率又高,所以有些百姓產生了躍躍欲試的念頭。</br> 那現在我把賠率改一下,強壯拳手的賠率不是一點一嗎?這瘦弱的‘暗部成員’我給改成一點三。</br> 比強壯拳手略微高一點,但大差不差。</br> 這下參與賭拳的百姓們懵逼了。</br> “怎么朝廷把拳票的賠率給改了?”</br> “是啊,這瘦猴兒跟強壯拳手賠率大差不差,再買瘦猴兒贏,總覺得虧…”</br> “主要是前面幾場瘦猴兒總是爆冷,朝廷估計也覺得不能依表象來判斷一位拳手強弱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賠率上的改變。”</br> “沒錯,朝廷又不傻,前面幾個瘦猴兒這么能打,還弄那么高的賠率,萬一又爆冷,不得賠死?”</br> “對!朝廷前幾場肯定賠錢了!”</br> 古代的百姓就是質樸,壓根沒有往朝廷有可能是操控勝負的黑手方面想,甚至還天真的以為朝廷會賠錢。</br> “依我看啊,同樣的賠率,實在不能押瘦猴兒。”</br> “是啊!這就好比一個孩子跟一個大人打架,如果孩子的賠率高,那咱可以搏一把,如果賠率一樣,那還買個屁的孩子啊。”</br> “對對對!賠率差不多的情況下,就得買強壯些的拳手,否則虧。”</br> 王公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至于平局,王公公也沒過多去研究,隨便定了個一點二的賠率。</br> 只要這些百姓不買瘦弱的‘暗部成員’勝,其他的兩種結果,朝廷都穩賺!</br> 果然,在王公公的引導設計下,百姓們大多數都下注了強壯拳手勝,少數一批人,還買了平,這也是王公公期望看到的。</br> 因為賠率低,所以百姓們下注的金額都普遍偏大,這一波又收上來了十萬兩銀子。</br> 結果可想而知,瘦弱的‘暗部成員’再次取勝,加上賠率只有一點三,買的人也少,所以賠出去的錢少之又少,十萬兩銀子幾乎全部入賬。</br> 百姓們吃了一次虧,第二次買拳票時,變的猶豫了起來,可這瘦弱的拳手,與強壯拳手賠率幾乎相同,他們又實在不敢托大,去押瘦弱拳手勝。</br> 畢竟,就算有高人,也是極少數的吧?要是進入了第二輪比賽,前面那些表現很好的瘦弱拳手再次上場,他們還有搏一把的底氣,可現在第一輪還沒結束,都是初次上場的拳手,先前那些強,不代表后面這些也強吧?</br>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邏輯,肯定不敢在賠率幾乎相同的前提下,去重金押一個表面看上去弱不禁風拳手勝。</br> 于是,大家思慮再三后,還是選擇了去買強壯拳手勝。</br> 當然,買瘦弱‘暗部成員’勝的人,比第一次多出了些,但影響不大。</br> 結果是‘暗部成員’再次獲勝,那些買強壯拳手勝的人,又血虧了一次。</br> 到了第三場拳賽,押瘦弱‘暗部成員’的百姓,和押強壯拳手的,竟然幾乎持平了!</br> 朝廷收上來九萬兩白銀,扣除賠償出去的錢,只剩下了寥寥的幾千兩銀子。</br> 但即便是這樣,接下來出場的兩名暗部成員,也只能勝,不能輸。</br> 于是,王公公又一次的改變了賠率。</br> 你們現在不是覺得瘦弱拳手贏的概率大嗎?好,那我就把瘦弱拳手的賠率調低,只有一點一,相反,我把強壯拳手獲勝的賠率給調高,五個點!</br> 平局的概率我也給調高,三個點!</br> 有膽子的話,你們就繼續重金去押瘦弱的拳手吧!</br> 這一調,果然有了效果!</br> 正如百姓們之前擔心的那樣,打過一次比賽的瘦弱拳手,對他們的能力有一個預估,可這些后來登場的,之前沒有出手過,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到底如何。</br> 萬一是個普通人呢?</br> 眼看著這么瘦弱一個拳手,面對一個強壯的拳手,賠率還這么低的情況下,誰也不愿意去買他勝。</br> 相反,大家更偏向于去買強壯拳手獲勝的拳票。</br> 畢竟按照常理來講,這個概率本來就高,現在賠率又這么高,簡直就是有點白送錢的意思了好不好?</br> 百姓們思慮再三,還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于是大部分人都買了強壯拳手勝。</br> 結果又被狠狠坑了一筆錢…</br> 最后一場有‘暗部成員’的比賽,百姓在買拳票方面,雖然動搖了,但大多數人,還是在猶豫中買了強壯拳手勝,畢竟概率高,賠率高嘛。</br> 就這樣,第一輪拳賽,在王公公的操控下,為朝廷賺了不少的銀子。</br> 揚塵聽完后,對王公公甚是欣賞,高興的哈哈大笑:“好!好啊!”</br> “王公公,你這腦袋瓜子,可真是聰慧過人!”</br> “朕決定,賞你一萬兩白銀。”</br> 王公公當即跪下:“老臣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揚塵大手一揮:“起來吧,這場拳賽,你功勞很大,這賞賜,受之無愧。”</br> 王公公謝過皇上后,緩緩起身。</br> 揚塵道:“你剛才說,第一輪比賽已經結束了嗎?”</br> 王公公道:“啟稟陛下,是的。”</br> 揚塵這幾日,忙著處理寧江村,武陰村,海朝村的事情,都沒顧得上拳賽,第一輪比賽他一場沒看,心中頗感遺憾。</br> 這第二輪比賽,他可不能缺席了。</br> 揚塵說:“收拾一下,隨朕出宮,咱們到現場去看看。”</br> 王公公行禮道:“遵命!”</br> 一炷香的時間后,揚塵和王公公身穿百姓服裝,騎著兩匹駿馬,離開了皇城。</br> “陛下…不…公子,拳賽在東城門外的空地上舉辦,一個時辰后,好像會開始第二輪拳賽的第一場。”王公公講道。</br> “第一場嗎?”揚塵大喜,沒有看第一輪拳賽,趕第二輪的第一場拳賽也挺有意義的。</br> “駕!”</br> 揚塵用力抽了下馬鞭,朝著東城門急駛而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