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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送殯途中

    陶陶母親的出面,讓我們頓時啞然,沒有半點(diǎn)兒多余的話語說出來。品書網(wǎng)..(廣告)
    很顯然,對方也把陶陶的死,怪罪在了蕭克明的身上來。
    也就是說,人家并不想認(rèn)這門親戚了。
    這話兒一說起來,反倒是顯得我們多管閑事了,難怪旁人對我們也是這般的態(tài)度,蕭大伯聽見了這話兒,沒有多說,雙手抱拳,說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家小明的錯,在這里,我給您道歉了。
    三叔和五哥也跟著一起鞠躬行禮,作為道歉。
    陶陶母親顯得很平靜,臉上不喜不悲,朝著我們拱了拱手,然后回到了房間里去。
    門關(guān)上,那巫離看著我們,開口說道:“各位,還有什么事兒,皆可跟我說起。”
    蕭大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抬頭說道:“陶陶何日出殯?”
    巫離說按例停家三日,如今已停兩天,明日出殯。
    蕭大伯點(diǎn)頭,說好,我們明日過來,送送這可憐的姑娘。
    巫離說好,不知道各位是仍然住在徐師叔家中,還是我另外給你們安排地方?
    蕭大伯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徐淡定家中有病人,我們在那里太過于打擾,還是由你們安排吧?”
    巫離點(diǎn)頭,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各位安排在鎮(zhèn)中一處客棧吧,可以么?
    蕭大伯點(diǎn)頭,說可以。
    巫離說好,我這邊帶諸位過去……
    這個時候我站了出來,對他拱手說道:“對了,我兄長陸左的父母目前在貴宗傳功長老的草廬之中居住,我這次過來,是想接他們離開的,你能夠帶我去探望一下他們呢?”
    巫離猶豫了一下,說道:“帶他們離開這個事情,我得稟報一下師父,回頭給你答復(fù)好么?”
    我說可以,不過我想今天去探望一下二老。
    巫離說這個沒問題。
    說罷,他目光在周遭巡視一下,叫了一個年輕人過來,吩咐他帶我去傳功長老居住的草廬,隨后請眾人隨他去客棧。
    蕭大伯他們回到客棧去,而我和屈胖三則跟著另外一人,前往后山草廬。
    這條路我其實(shí)走過好幾次,不過物是人非,當(dāng)年陪著我一起的人,現(xiàn)如今都再沒有蹤影,也不知道飄零何處。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問帶路那人,說對了,包鳳鳳有沒有回山?
    那人聽到,愣了一下,回答道:“師姑奶奶離山許久了,一直也沒有消息回來reas;。”
    我一聽,說難道就沒有人去找過她?
    那人說怎么沒有,只不過一直找不著啊,有一回雒洋長老都親自去了,最終還是空手而歸,也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
    聽到這話兒,我忍不住摸了一下乾坤囊。
    里面還有一堆巧克力糖,只可惜現(xiàn)如今我回返而來,卻找不到屬于它的主人了。
    包子到底去了哪兒呢?
    我得不到答案,只有心中猜疑,而行走許久,路過風(fēng)景無數(shù),終于瞧見了塔林之后的草廬,我來到跟前,發(fā)現(xiàn)草廬旁邊居然開了荒,肥沃的農(nóng)田里種上了蔬菜,綠色的蔬菜和黃瓜架子,將這兒襯托得頗有農(nóng)家風(fēng)味。
    地里面有兩個老人正在拿著鋤頭除草呢,我瞇眼一看,卻不就是我堂哥的父母么?
    我上前去,招呼兩位,瞧見我出現(xiàn),他們都很高興,問我怎么來了?
    我說過來看看你們。
    老人招待我在院子里坐下,又給我倒了茶來,我趕忙站了起來,如此謙讓一番,大家坐下,而領(lǐng)路那人很自覺地離開,在遠(yuǎn)處等待,我方才談起準(zhǔn)備接兩人離開這兒的事情來。
    聽到這話兒,我堂叔有些詫異,說離開這里?那去哪兒呢?
    這事兒我來之前就想好了,也商量妥當(dāng),于是說道:“我堂哥不是有一個把兄弟叫蕭克明么,暫時先去他家里……”
    聽到這話兒,我嬸子面露難色,看著周遭田地,說那我們這些地路的莊稼怎么辦啊?
    呃……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苦笑著說道:“總有人招呼吧?”
    嬸子說哪里啊,這地是我們兩個沒事兒開的,哪里有人管?之前陶陶那閨女還沒事過來,不過這兩天我聽說她出了意外――多好的姑娘啊,聽說是小蕭未過門的媳婦兒呢,人有善良又勤快,聽說是他們這兒老領(lǐng)導(dǎo)的孫女呢,可是對我們這些老人一點(diǎn)架子都沒有……
    她嘮叨著陶陶的好處,我堂叔也說對啊,以前來這里還不習(xí)慣,現(xiàn)在感覺身體比以前強(qiáng)多了,空氣好,東西也新鮮,一下子都舍不得離開了。
    兩人嘮嘮叨叨說了一堆,我忍不住說道:“可畢竟不是自己家啊……”
    嬸子說那小蕭老家,也不是自己家啊,寄人籬下的,多難過啊;在這兒,他小姑一年到頭沒來幾天,反倒像是我們家一樣。
    聽到他們這般說,我沉默了一會兒,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方才低聲說道:“這個――實(shí)話不瞞二老,你們也知道,蕭大哥現(xiàn)如今不是茅山宗的領(lǐng)導(dǎo)了,你們在這里住著,也不安全,如果有人拿你們的安全來威脅陸左,只怕你們也不愿意把?”
    堂叔沒有再多說話了,而嬸子沉默了一會兒,有點(diǎn)兒不敢相信,說不會吧,他小姑說這兒挺好的啊,我們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瞧見陸左父母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里的生活,并不愿意離開,想了想,還是沒有再勸reas;。
    我畢竟不是他們兒子,講到底,他們對我還是不信任的。
    這事兒除非陸左來勸,要不然還真不好弄。
    我沒有多勸,又隨便聊了一會兒,也沒有透露陸左的消息,反而是談了一下我父母的情況,說送他們出國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們反倒是驚訝一回,問怎么回事,我也不愿意多講,就說去旅旅游,見識見識。
    聽到我這話兒,我嬸子忍不住心中的羨慕,說哎呀,他們兩個人辛苦一輩子,臨了反倒是享了大福咯――陸左什么都好,就是沒讓我們出一次國。
    我心中一動,笑了,說你們要是想,我送你們?nèi)ィ宜麄兺嫱鎯海?br/>     我堂叔連忙搖頭,說花那個錢,不值當(dāng)。
    他們市口否決,我也不多勸,在他們心中種下顆種子,然后告辭離開。
    屈胖三早已等得不耐煩,在旁邊伸著懶腰,瞧見我出來,說道:“怎么樣了?”
    我嘆了一口氣,說甭提了,不肯走。
    屈胖三說老人家都這樣的,特別是做了一輩子農(nóng)民的,眼前就是一畝三分地,不喜歡動彈,更不喜歡折騰,你又不是陸左,過來是勸不著的。
    我說那就讓他們在這里住著?要萬一茅山出了什么破事,連累到他們怎么辦?
    屈胖三說能出什么破事啊,再怎么著,也連累不到兩個普通老人……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可別忘記了,天山神池宮剛剛出事。
    呃……
    屈胖三盯著我,說你覺得身處中原腹地的茅山,會像天山神池宮一樣遭受攻擊?被迫害妄想狂么?
    我說凡事皆有可能,說不定會有人那他們來威脅陸左呢?
    屈胖三沒有再說話了。
    畢竟這世界上節(jié)操全無,一點(diǎn)兒下限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這個時候那人走了過來,問我們好了么,好了的話,就回去吧。
    我點(diǎn)頭,說好。
    我們趕回鎮(zhèn)中的客棧前時,已經(jīng)是午后了,巫離給我和屈胖三在客棧里也預(yù)定了一間房,送走了那人之后,我去找蕭家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沒有出去,而是守在了房間里。
    我開口,想要說話,三叔朝著我擺了擺手,然后指了指四周。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告訴我隔墻有耳。
    我沒有亂說話,而三叔這才詢問了我兩句,然后說道:“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陶陶出殯,不管怎么說,我們都得去送一程的。”
    我點(diǎn)頭,又拜見了蕭大伯和五哥,于是便回房打坐reas;。
    我想他們之所以待在房間里,估計也是不想給人誤會我們是在刺探茅山的消息吧?
    一夜無話,次日我們早早地起來,洗漱過后,又在客棧里草草用過了早餐,這才出發(fā),前往竹林小筑。
    趕到的時候,那邊已經(jīng)出殯了,茅山宗的掌教真人符鈞領(lǐng)著一眾長老前來,場面十分盛大,而陶陶父母則扶著靈柩,一路扶著一路哭,鼓瑟齊鳴,奏著哀樂,朝著墳場走去。
    那墳場在前往后山的一處山坡上,我昨天去草廬的時候,還路過那里自然知曉。
    符鈞等人并不只是做做樣子,幾乎是一路送行過去。
    我和屈胖三也跟著蕭家人走在了送葬隊伍的后面,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會過來與我們相爭,而是遞過了一根黑紗來,讓我們綁在手臂上,寄托哀思。
    一路走,隊伍長長,好在抬棺的都是年輕力壯的修行者,速度倒也不慢。
    進(jìn)了山,又拐過幾道彎口,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間前方一陣狂風(fēng)大作,莫名就有風(fēng)沙卷起,這時那抬棺的人突然哎喲喲一陣,竟然有人撐不住,直接摔倒了去。
    抬棺者一摔倒,那靈柩不可避免地砸落在地。
    這事兒可太晦氣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風(fēng)沙停下,突然傳來了一聲貓叫。
    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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