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原本沒有打算自己親自統(tǒng)軍去占領(lǐng)那個不知所謂的愛德華的城堡的,他覺得,自己去指揮軍隊純粹就是外行領(lǐng)導(dǎo)內(nèi)行了,沒準(zhǔn)還要給艾爾文添亂。{〔〈八((一(〔網(wǎng)?〉}.〉8?1]
但是阿諾堅決不同意他這種偷懶的做法,對于在“有關(guān)部門”有過任職經(jīng)歷的阿諾,對于“權(quán)”這個字的理解可是比方離深刻的多。
“你不出現(xiàn),你的士兵怎么知道是為誰在戰(zhàn)斗!何況勞拉和他的手下也是一定要跟著去的,難道你希望自己大費心血,耗費了大量錢糧了的軍隊,最后卻效忠皇室,不關(guān)你什么事情嗎?”
阿諾一針見血指出了方離這樣做的最大的弊端,“那你還要成軍做什么,以后勞拉隨便派個人來吆喝一聲,都可以把你的人拉走。”
“不至于這樣的?”方離弱弱的問道。
“不至于!!”阿諾揮舞著小胳膊,激動的說:“當(dāng)兵吃糧,吃誰的糧就得給誰賣命,沒見過你這么憨的貨,人家都擺明了不相信你了,你還巴巴的把自己的家當(dāng)往人家手里塞!”
“我去不就行了,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方離有點不理解阿諾的激動,阿諾有時候會一整天一整天的呆呆的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不可否認(rèn),無論想的什么,他都比方離要想到周全一點。
“安身立命!安身立命啊!這些天我都想的都是這個!“阿諾有點憂郁的說道:”關(guān)于未來,我們倆從來沒有好好的談過,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但是我這幾天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
頓了一頓,他就這么靜靜的凝望方離,黑白分明的眼睛竟顯得那么的深邃。“我和我的隊友們失散,落得這幅模樣,我也就認(rèn)了,但是,你如果要說我不想和你一樣,堂堂正正的做人,那就太假了。我想回到我熟悉的世界,我想吃熟悉的家鄉(xiāng)菜,和熟悉的朋友們說笑,找一個美麗的女孩,這些,我做夢都在想啊!我知道這一切很渺茫,但是,我一直沒有放棄過這個希望,而且一直努力的想去尋找讓這個希望成為現(xiàn)實的辦法。現(xiàn)在,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就只有你,也只有你,才能幫助我去實現(xiàn)我的愿望,你說,我能容忍勞拉削弱你的力量嗎?”
“我也想回去!”靜默了半晌,方離黯然的說道:“盡管那個世界是多么的不好,我還是想回去,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家,那些我也是無比的想念的!”
阿諾看著有點悲傷的方離,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沒有實力,誰會理我們的要求,誰會聽我們的話語!誰來幫我們實現(xiàn)我們的愿望!”
方離微微點頭。
窗外,一縷陽光照了進來,照在兩人身上,都是一陣暖洋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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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外的愛德華可不知道方離此刻正磨刀霍霍,把他當(dāng)做待宰的豬羊。他正帶著一幫手下,巡視著自己的城堡呢。
這個被愛德華取名為“拉斯”的城堡,是他花了差不多整整一年的功夫,征召了數(shù)千民夫才完成的,他覺得用自己的姓氏來命名這個城堡,是一件非常有貴族氣質(zhì)的舉動,實際上,他的姓氏也是因為這個城堡他才給自己取的,以他的出身,根本不可能擁有姓氏。
擁有姓氏,那可是只有公民和貴族才有的權(quán)利,愛德華從一出生起,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平民,等到他因為犯事被配到了王國的邊疆的時候,更是連平民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了,在這里,他就是一個叫愛德華的普通罪犯。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在這沉重的勞役中默默無聞的死去的時候,軍隊給了他一線生機。在大量使用死囚做敢死隊的軍隊里,愛德華憑著自己精明的頭腦,翻臉無情的狠辣還有那逆天的運氣,終于完成了自己人生的一次成功的蛻變。
在軍隊撤出這個地區(qū)的時候,他成功的帶著被他收服的黨羽,在這里建立起來自己的王國,在這里,他就是王法。盡管被他壓榨得苦不堪言卻無路可逃的居民們天天都詛咒著他早日死去,可是有著這座堅實無比的城堡的他,卻因為這座城堡,抵御了無數(shù)的進攻,至今仍然還活的好好的。
城堡里數(shù)千人都是他從附近的城鄉(xiāng)抓來的,這些人被他圈在這個大牢籠里,除了必要的要在城外勞作有著少許自由以外,和沒帶著鐐銬的奴隸簡直沒有什么區(qū)別,每天繁重的勞動,和僅僅只能維持性命的兩個黑麥餅,讓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希望。
愛德華一路走來,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實在躲避不了的,就在路邊深深的彎著腰低著頭,等待著他們過去,可就是這樣的恭順,仍然變不了被愛德華的那些爪牙抽上幾鞭子。
他這是去自己派出去的一個巡邏小隊營房那里,今天早些時候,巡邏隊長來報告他,說抓到了一個士兵,對于軍隊有著深深忌憚的他,立刻就過來看個究竟,或許還能從這個士兵身上知道一些什么,他可不想在這片樂土上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被軍隊清剿的對象。
“老爺,您看,就是這個家伙!”巡邏隊長指著一個被困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人說道:“那是他的馬,那家伙一看到我們就跑,我就知道有蹊蹺,還是老爺高明,在城堡周圍叫人挖了那么多陷馬坑。”
一匹馬躺在地上,偶爾出一聲低嘶,看來,這馬腿已經(jīng)跌斷,估計是費了。
愛德華仔細打量著自己的俘虜,這個士兵看起來很是彪悍,可惜除了看到他一身的好體格,和他身上的貼身的內(nèi)衣,任何可以看出他的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其余的應(yīng)該都是被巡邏隊給扒下來了。
“把他的武器衣甲都拿來給我看看!”愛德華命令道。
“沒有武器,衣服和那些干活的家伙們差不多,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巡邏隊長回答道:“抓這小子的過程中,兄弟們沒收住手,這家伙的外衣都給撕扯壞了。”
這周圍會騎馬的不多,騎的起馬的就更少了,愛德華腦中飛的盤算,是哪一個勢力看自己不順眼,還是王國的軍隊又殺回來了?
“你的姓名?職務(wù)!”
被捆得象粽子一樣的士兵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愛德華蹲了下來,用手上的鞭子點著士兵的胸口,露出一絲譏笑:“你聽好,士兵,我的脾氣不是很好,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要么回答我的問題,要么成為我養(yǎng)的魔狼的食物,我不再說第二遍,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是當(dāng)兵吃糧的,我也在軍隊干過,所以,你別想蒙哄我,我如果現(xiàn)你話里有不虛不實的地方,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知道嗎?”
地下的士兵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他只是一個剛剛參加復(fù)興領(lǐng)軍隊的獵戶,在自己的性命和對領(lǐng)主的忠誠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金幣雖然好,但那沒有了性命,賺再多的金幣也是白搭。
“你的性命?職務(wù)?”
“弗拉肯,職務(wù)是斥候!”
“你的武器呢?”
“我們軍隊里斥候是不用武器的。”
愛德華眼角抽動了一下,不用武器的斥候他也是見過的,在王國的精銳部隊里,弓箭手和斥候都是嚴(yán)格分開的兩個兵種,而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民間武裝才會給斥候配上武器,對他們來說,這活弓箭手就能干,就沒必要再浪費人力了。
“你的番號,士兵!”
“白薔薇騎士團第一聯(lián)隊第二中隊斥候小隊!”
果然如此,愛德華可不是啥都不懂的土包子,以花卉為名的騎士團,可是只有帝國中央軍團里面才會出現(xiàn)的,他就是有點云里霧里,中央軍團的斥候沒事情跑來偵查自己干什么,自己的城堡雖然防得住獸人,防得住那些流民,可是在正規(guī)軍隊的攻擊下,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的。
“是準(zhǔn)備攻擊我嗎?弗拉肯,你是在為你們軍隊攻擊我做偵查嗎?”
“先生,我不知道,這不在我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
見到愛德華默不作聲,似乎正在考慮怎么處置他,弗拉肯急忙補充道:“我們小隊的人都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每個人的任務(wù)都是隊長單獨交代的,我真的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啊!”
“好,我相信你,最后一個問題,你們駐地離這里多遠!”看來這個斥候也了解不了更多更詳細的情報了,愛德華打算結(jié)束這次審問。
“就在復(fù)興鎮(zhèn)!”
得到了自己答案的愛德華滿意的走了出去,身后幾個手下朝著弗拉肯圍了過去,稍傾,弗拉肯凄厲的喊聲在后面?zhèn)髁诉^來:“大人,你說過不殺我的啊!”,然后嘎然而止。
愛德華心情很不好,無論是誰,被一只精銳部隊當(dāng)做打擊目標(biāo)都會如同愛德華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不爽,他雖然聽說過復(fù)興鎮(zhèn)最近來了個新領(lǐng)主,但是他并沒有把這個消息放在心上,距離這么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現(xiàn)在突然有軍隊的斥候來偵察自己,莫非那個領(lǐng)主起了吞并自己的心思,才請來這只軍隊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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