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沒有立即去圣莉亞教堂見趙嘉言,而是先給凌異洲打了個電話。
她不想在見過趙嘉言之后才來告訴他自己見過前男友,但趙嘉言是必須要見的,現(xiàn)在就跟凌異洲先說一聲。
如果凌異洲單獨去見他的前任,她也會希望是自己第一個知道。
但是凌異洲的電話卻一直處于打不通的狀態(tài),這讓夏林多少有些郁悶了,好不容易要跟他坦白,他竟然還不接。
連續(xù)打了好幾次,都是不通,夏林最后沒辦法,打給了聞立。
聞立的電話倒是通的,很尊重的語氣,“太太,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吩咐,凌老師的電話為什么打不通?”
聞立連忙解釋:“先生現(xiàn)在正和葉所長在實驗室里,那邊是隔絕信號的。”聞立說著開始走動,似是要去幫她找凌異洲。
“恩……很重要的事嗎?”夏林問道。
“剛剛?cè)~所長在港口處發(fā)現(xiàn)了紅堇花的花粉,懷疑有人運輸大量紅堇花進入港東轄區(qū)。”聞立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嚴肅。
“什么!”夏林脊背瞬間僵直,“你說有人運輸大量紅堇花進入港東轄區(qū)!”她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但這也只是猜測,現(xiàn)在正在派人調(diào)查,而且研究所這邊也在檢測花粉成分。”
夏林聽到聞立的確認,想起剛剛趙嘉言在簡訊中說的“離南錦天的屠城計劃只有三天”,這一切看起來都開始朝著屠城開始發(fā)展了。
紅堇花能和“嘜”發(fā)生反應產(chǎn)生爆炸事故,現(xiàn)在紅堇花有了,如果南錦天再下一場“嘜”雨,那么港東就完了。
現(xiàn)在迫切要知道的是,他們把紅堇花運輸?shù)侥睦锶チ耍?br/>
要趕在計劃之前毀掉那些花!
“你們找到運輸進來的花了嗎?”夏林緊張地問聞立。
“回太太,目前沒有消息,那些花消失的很徹底,對方是經(jīng)過精密策劃,找起來我們需要時間。”聞立道。
“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夏林突然叫道。
“太太?”聞立對她這句話有些驚訝,發(fā)問道:“沒有多少時間?”
“哎呀反正你們盡快去找,一定要盡快找到,盡快知道嗎?”夏林略有些混亂地告訴聞立,然后便想要掛電話。
聞立叫住她,“我這就去叫先生出來跟您通話。”
“不用了。”夏林道,現(xiàn)在一分一秒都是緊迫的,她不能耽誤凌異洲的工作,趙嘉言說的是南錦天會在三天后行動,但會不會提前,這誰也不知道,于是道:“等他出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就好,現(xiàn)在不用打擾他。”
夏林掛掉電話便深吸了一口氣,抓起手邊的手提包便準備去圣莉亞教堂。
“太太!”黃嫂叫住她,有些欲言又止,先生走之前好像說了讓太太待在家里不要動,剛剛也不知道是接了誰的電話這么著急,黃嫂怕夏林出門會不利,有些不放心。
夏林回頭,看著黃嫂,“怎么了?”
“先生說讓您在家好好休息。”黃嫂這才道。
“哦沒事的,我去去就來,這是急事不能耽誤,我剛剛聯(lián)系了聞先生那邊,凌老師他知道的。”說完便走了。
黃嫂聽說聯(lián)系了聞立那邊,也沒什么擔憂的了,便沒再說什么。
只是看著近段時間他們一個個的都神色匆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夏林是直接開了車出門的,這邊車不好打,司機也跟著凌異洲走了,她只好一個人開著車往圣莉亞教堂去。
車技仍然很爛,一路人嚇得冷汗連連,詛咒趙嘉言偏偏要選擇那么偏遠的地方。
但圣莉亞教堂這個地方,對夏林并不陌生,還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經(jīng)常在夢里在看到。
因為……他們她和趙嘉言在大學青蔥浪漫的時候,確定好結(jié)婚的地方。
“圣莉亞,這名字一定就是女神的名字,我以后要在這里辦婚禮。”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夏林腦子里猛然想起他們那天約定的情景,好像就在眼前,但猛地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又恍惚那是前生發(fā)生的事情,離現(xiàn)在很遠,很遠……
到教堂的時候,大概是在半小時之后,夏林下車直奔教堂內(nèi)。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是凌異洲。
看了看教堂的大門,再看了一眼手機顯示屏,夏林撤回了幾步,接了電話。
“喂,凌老師你忙完了?”
凌異洲確實是剛從研究室里出來,葉新建臨時告訴他突然在港口發(fā)現(xiàn)了疑似紅堇花的花粉,在這個不可能生長紅堇花的地方,肯定有人偷運進來,所以他才急忙趕過來,檢測之后,確實是紅堇花的花粉無疑,南錦天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你剛剛找我?”凌異洲脫下手套,剛剛出來的時候,聞立便說她曾經(jīng)來過電話。
“恩,我跟你說件事情,你不要生氣。”
“你說。”
“不行,你必須先保證你不生氣我才說。”
凌異洲隱約間察覺到不對勁,想了想,突然語氣變得嚴肅陰冷起來,“你去找趙嘉言了!”
那邊夏林聽了愕然,他……還真的聰明。
“凌老師你先聽我說,我絕對沒有要跟他復合的意思,也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跟他碰面是關于南錦天的事情,而且我來之前就打算跟你說的,當時你在研究室里,我真的很有誠意的。”夏林趕著解釋了一通。
怎奈凌異洲根本不買賬,直接嚴厲地對著話筒吼過來,“回家!現(xiàn)在就給我回家!”
夏林捂著差點被吼聾的耳朵,手機拿離了一會兒耳朵才拿回來,因為他的態(tài)度也變得倔了,“可是我現(xiàn)在都在門口了,而且這里附近還有很多游客呢,不會有事的,他答應我過來便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你別擔心了。”
“我不單是擔心那個。”凌異洲突然道。
“那你還擔心什么呀?”夏林一時鬧不明白,他見趙嘉言,凌異洲比想象的情緒更大。
凌異洲確實還需要擔心些其他的,但是這個“其他的”,他卻不能跟夏林說,而且一輩子也不打算告訴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