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嬤嬤給宋慈上了一杯蓮子桂圓茶,覷著她的臉色問:“您還在生氣呢?”
“我倒是不想氣,可你看他這干的是什么事,別說做了,動了這念都是罪過,他怎么想得出來?別說白氏如何了,她也都死了,那兩個孩子才兩歲不到,令翼更是個癡傻的,送走了,不是等死嗎?”
宮嬤嬤道:“是您心善,其實(shí)這京里,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孩子被送走的,有些孩子不受待見,或是八字相沖,就送到寺里或老家里寄養(yǎng)了。”
宋慈露出個苦笑,道:“我知道,可真的發(fā)生在自己的身邊,就覺得挺可憐。別說什么有人照顧,那能跟在父母跟前一樣嗎?”
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宮嬤嬤也不說話,由著她發(fā)泄。
“小孩子是不懂什么,可下人懂,奴大欺主的事不新鮮吧?欺辱倒還輕,弄死了,那才是大罪過。”宋慈說道:“反正我是看不得自家人受這樣的苦楚,有傷天道?!?br/>
“所以老奴說您是心善?!?br/>
宋慈嘆了一口氣,擺擺手:“都是命苦,也虧得他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待得懂事后才會有這樣的變化,那才更可憐。”
宮嬤嬤垂了眸,道:“雖您不喜聽,但人有個貴賤,便是展現(xiàn)在這一道上了。”
宋慈抿了一口茶,說道:“那也是人為造成,知道他自私,卻沒想到會狠心如斯,這也是從骨子里看出他的涼薄,白水蓮怕是死不瞑目吧?!?br/>
“死不瞑目,那也是她自甘墮落自作自受,這倒不值當(dāng)可憐。”宮嬤嬤不屑地道。
“是。只苦了兩個孩子。”
宋致鈺抱著兒子進(jìn)來的時候,就嘀咕道:“三哥那是在作什么妖,大年下的給孩子挪窩,也不怕兩孩子不慣,日夜啼哭,聽說還沒了生母了?”
“挪窩?”
宋慈和宮嬤嬤相視一眼。
宋致鈺把牛轟轟放到宋慈腿邊坐著,道:“對啊,我從扶風(fēng)榭過來經(jīng)過悠然苑的時候就看到了大動靜,一問,才知道是三哥吩咐把小五他們挪到南苑那邊的院子。”
南苑靠近后街,偏遠(yuǎn)又吵雜,小孩忽然挪窩,必然不習(xí)慣,若是一直在那樣的地方長大,看到的人事只怕也不同深閨內(nèi)院的。
宋慈都有些無語了。
“講真,一般的爹真干不來這種事,渣爹才會?!彼未扰蘖艘豢凇?br/>
宋致鈺聽出老娘那不待見的語氣,頓時八卦地湊了過去,問:“娘,三哥做什么了,看您一副想把他給捶死的樣子。”
宋慈瞥著他,想著做個反面教材,便把宋致慶的惡念給簡單的說了,陰惻惻地道:“你可千萬別學(xué)這個,沒得折壽折福。”
宋致鈺瞪眼:“不是說三哥挺看重那白氏和兩個孩子的,從前還鬧了一場,咋這人沒了,馬上就變臉,他啥時候?qū)W的川蜀文化,學(xué)得這么精粹?”
宋慈被他逗得噗嗤的笑了:“誰個知道呢?拔掉無情吧,總之你不能學(xué)。”
宋致鈺撇嘴:“我肯定不能學(xué),我怎么可能有庶子女?”
他堂堂郡馬要求高,只要嫡子女,寧缺毋濫。
不過,老三這么心黑,老大肯定得捶他。
??月中了,開餐了,今日先上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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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雖然我寫完每章都有看過,但可能仍漏蟲,歡迎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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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