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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調情過后,孫美琪靜靜地躺在張恒遠的懷中,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柔聲道:“恒遠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恒遠伸出手,在孫美琪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輕聲道:“小寶貝,我們誰對誰,有什么話盡管說……”
孫美琪沉吟了一下,說:“恒遠哥,現在局里人不都是叫你二局長,我感覺他們這么叫你,并不是尊重你,而是嫉妒你,所以,我感覺,你以后行事還是低調點好。”
上次臧家祥提醒張恒遠之后,張恒遠就已經意識到這點,不過,那段時間,他正春分得意,幾乎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才沒把臧家祥的話放在心上,聽孫美琪再次提起,他才猛然意識到,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確太過于張揚,意識到這一點,他順著孫美琪的話,說:“美琪,你說的沒錯,他們所以這么叫我,很大程度是出于嫉妒,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注意的……”
事實上,關心張恒遠命運的人不止孫美琪一個,趙珊珊也特別關心張恒遠的命運,只是這段時間,她和張恒遠都太忙了,她才沒找到機會提醒張恒遠。
直到中學生愛國主義宣傳教育月活動全部結束之后,她才找到單獨和張恒遠在一起機會。
這天下班后,她走進張恒遠,說有點事要和張恒遠商量一下,并說在辦公室里不方便,想找個地方與張恒遠單獨談一下。
聽趙珊珊說有事要和自己單獨談一談,張恒遠便答應了,下班后,他和趙珊珊一起來到位于洪澤湖路夢幻人家酒吧,要了瓶紅酒和幾樣可口的小菜,邊聊天邊等酒菜。
酒菜送上來之后,趙珊珊端起酒杯,沖張恒遠說:“張科長,不……張二局長,祝賀了!”
正很遠一臉嚴肅地沖趙珊珊道:“我說趙珊珊,我什么時候成局長了?是組織任命的還是你給我封的?”
趙珊珊笑吟吟地接過張恒遠的話,道:“局里人背后不都這么叫你。”
張恒遠長嘆一口氣,說:“我說趙珊珊同志,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是在埋汰我嗎?他們埋汰我也就罷了,你怎么也跟著他們一起瞎起哄?”
趙珊珊沖張恒遠眨巴了下眼睛,風情一笑,說:“別人怎么待你,我不管,我可沒有埋汰你的意思的,再說,就是再借給我兩個膽,我也不敢埋汰你張大科長,別忘了,你張大科長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我要是埋汰你,改天你不高興,還不給我小鞋穿,再說了,我說的可都是實情,你張大科長手里握著大家頭上的烏紗帽,局里想提拔誰,除了局長就你說了算,所以,大家叫你為二局長不為過。”
張恒遠聳了聳肩,一臉苦笑地沖趙珊珊說:“什么說話算不算的,大家只不過分工不同罷了,再說了,我不過是給人家看看羊而已。”
趙珊珊說:“可那羊都是肥羊啊,不是誰想看就看得到的。”
說到這里,趙珊珊舉杯跟張恒遠碰了碰,繼續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的待遇問題還是交由局黨組研究討論去吧,我們今天只喝酒聊天,工作上的事,不管它。”
張恒遠喝了口茶,順著趙珊珊的話,說:“是啊,那些無聊的事情還是不聊為好,好不容易找到一次單獨跟趙大美女你在一起的機會,盡說些俗事,太辜負這良辰美景了。”
趙珊珊說:“是啊,說那些無聊的事情太掃興,從現在開始,不說那些與教育局有關的人和事,誰再說罰喝酒。”
張恒遠笑著說道:“這就對了。”邊說邊舉起杯子,跟趙珊珊碰杯為約,從現在開始,誰都不準再提那些無聊的事。
可是,他們都在教育局工作,認識的全都是教育系統的人,知道的也全都是教育系統的事,不說教育局的人和事又說什么呢?
俗話說,三句不離本行,天天跟教育打交道的人,這一下要避開教育兩個字,一時竟找不到別的可說的話題來,以至于兩個人接下來竟然找不到繼續聊下去的話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時之間,兩人竟然沉默不語。
沉默片刻,還是張恒遠打破了沉默,提出聽幾支曲子。
趙珊珊也贊同,招手喊來酒吧的公主,讓公主開了音響。
一支舒曼的輕音樂隨之響起來,酒吧里頓時溢滿那隨意蕩漾著的旋律。
在溢滿隨意蕩漾著的旋律中,張恒遠和趙珊珊兩人孩子一般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里,偶爾相視一笑,舉杯輕輕一碰,隨之喝呷上一口甜美芳香的紅葡萄酒。
聽著動人的音樂,品著香醇的紅葡萄酒,張恒遠禁不住在心中暗想,美酒美樂美人,這是一份多么絕妙的組合?人生有這三美相伴,其復何求?
就在張恒遠坐在那里癡想的時候,趙珊珊忽然站起來,走到酒吧中間的空地上,舒展了修長的腿臂,悠悠轉了一圈,然后回到張恒遠身旁,擺擺手,向張恒遠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道“張科長,陪我跳支舞,怎樣?”
張恒遠點了點頭,笑著應道:“美女相邀,榮幸不已,樂意奉陪。”
邊說邊站了起來,和趙珊珊一起滑入到酒吧中間的空地上,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張恒遠當初在大學讀書時酷愛運動,沒事經常參加體育活動,身體協調性極好,而且那時候大學里正好大興跳舞之風,大學里的年輕老師也都喜歡跳舞,每到周末,老師和不少的學生聚在大學餐廳里學跳舞,就是在那段時間,張恒遠學會了跳舞,而且交誼舞跳得還非常不錯,曾被系里推薦,接受音樂系舞蹈老師半年多的培訓后代表系里參加過學校里的交誼舞比賽,參加完比賽以后,張恒遠就不喜歡和一般的女生跳舞了,跳舞是一種享受,若跳得不好,則純粹是一種折磨。
見趙珊珊跳得還不錯,張恒遠便加大了難度,變幻了步伐,隨著節奏在場中靈活的穿梭,兩人見縫插針,全場飛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