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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救人與救心
    翌日。
    “你這幾日倒是跑我這兒跑得真勤。”看見鳳九歌的身影出現在寢宮，華妃忍不住調侃。
    鳳九歌紅著臉笑，沒有接她的話。
    “說吧，找我什么事？”
    “我知道你爹是神醫，我想學醫。”跟華妃說話從來不用兜圈，鳳九歌直截了當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華妃微微疑惑：“怎么突然想到這個。”
    她的身世從來沒有隱瞞過，鳳九歌知道也不足為奇。
    “躲人。”
    那就是有不想見的人了。
    “你確定要學醫？”話鋒一轉，華妃的神色認真了些。
    她從小和草藥打交道，對醫術的了解自然不在話下。
    如果鳳九歌是認真想學，那她肯定會幫她一把。
    但如果只是為了好玩，她自當先斷了她這個念想。
    “是。”見華妃變了臉色，鳳九歌也認真起來。
    她自然知道做一件事就要認真去做，所以她不會只把這件事當成躲避聞人軒的借口。
    細細觀察了一下鳳九歌的神色，華妃沒有看出任何一絲敷衍。
    “那你明兒跟我出宮。今日就在我這住下吧，我會差人回鳳府報信的。”
    若是讓人知道她去接鳳九歌，于情于理都是說不通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起走就行了。
    “也好。”轉念一想，鳳九歌也明白了其中原委。
    一大早，鳳九歌就被華妃拖著出了宮門。
    馬蹄踢踢踏踏作響，在這空蕩的大街上顯得格外清亮。
    鳳九歌在車上昏昏欲睡之際，馬車停了下來。
    “到了。”
    沒有穿繁瑣的宮裝，華容只是一襲單衫，看起來更加像個小姑娘。
    入眼，一座青蔥的小別苑出現在視線。
    只見華容腳步輕快的推開門，朝著里面叫了一聲：“爹娘，我回來了。”
    “哎喲，”一老婦人從房里走了出來，“容兒回來了啊。”
    雖然事先就通知了二老，不過長時間沒有看見自己的女兒，兩人顯得格外激動。
    沒有打擾一家人敘舊，鳳九歌靜靜地站在別苑里。
    清晨的空氣清清涼涼的，帶有絲絲藥草的香味。
    前世，她最想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卻沒想越走越偏。
    如今有機會享受這樣一份靜謐，她自然舍不得放下的。
    “傻站著做什么，快進來。”
    看著鳳九歌獨自站在庭院里，華容向她招了招手。
    應了一聲，鳳九歌也走進了房間。
    “女兒這次回來是有事相求。”華榮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你這孩子，有什么話直說就行了，一家人何必這么客氣。”華母笑得慈愛。
    “爹，”華容看向自己的父親，“有人想學醫。”
    作為世代以醫藥為生的家庭，在這件事上向來分外慎重。
    “誰？”華父雖以年過六旬，但那精氣神卻是許多人遠遠比不上的。
    “她。”將眼神看向了鳳九歌，華容不再說話。
    “原因？”
    華父眼神格外犀利，鳳九歌知道若是自己一個回答不慎，那便失去了這次的機會。
    “我想救人。”有些猶豫的開口，鳳九歌內心并不是很確定自己是否能說服華父。
    “救誰？”
    “我自己。”
    華父眼睛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光芒。
    “你身體并沒有什么病。”
    “不是身體，是內心。”
    房間里一陣沉默，半晌，華父才又開口：“如果你要拜我為師，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鳳九歌誠懇地看著華父：“您講。”
    “第一，醫毒本是一家，你若想學醫也需要同時學毒；第二，不能用你所學之物害人；第三，你得在這兒住上一個月。”一字一句說完這些，華父住了口。
    “為什么要住上一個月？”沒等鳳九歌說話，華容先是問了。
    “學醫的人心要靜，若是一個不慎便會害了別人，”說到這華父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你以為若是你心性不穩，我會讓你學醫嗎？”
    在這件事，華父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好。”一口應下，鳳九歌沒有遲疑。
    華父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說笑笑了一天，到了傍晚，華容作為皇妃，她自然不能輕易在外面過夜。
    “我自然會派人通知你府里的。”示意鳳九歌安心，華容才擺擺手離開。
    躺在別苑的小房間里，鳳九歌望著窗外發呆。
    夜，真是別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