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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你想，如果只有西陵一方求娶我，那我的結果只能是嫁到西陵去，”鳳九歌想了想繼續說，“但是有北漠橫插一腳的話，西陵做事也會顧慮一下。”
她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想來，只有這么才能解釋的通。
“一來，北漠和南原實力相當，不管怎么考慮聞人帝將我許配到北漠的可能性也比西陵大；二來，我與穆齊相識在先，如果真的我與他有什么事的話，西陵這么做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鳳九歌笑著看向華箏，“你覺得這么想下來，西陵會與北漠相爭的可能性有多大？”
華箏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九歌，你與他真的……”
“我與穆齊不過是好朋友而已，”鳳九歌頓了頓，“雖然我不否認之前他確實想讓我去北漠，但這也是因為他看我待在南原水深火熱。”
華箏咬了咬唇，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沒有見過幾次，自己卻喜歡上了穆齊。
“對了，”鳳九歌想了想問道，“之前和親的事情解決了嗎？”
她本想給穆齊傳信華箏的事情，但是之前被關了那么久，她就算有心也無力。
華箏搖搖頭：“這件事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解決。”
她要嫁的人在北漠可是權傾朝野的，聞人帝已經決定了，她就算再想改變也是無能為力。
鳳九歌看著她一臉無奈的樣子，恐怕自己得趕緊給穆齊傳話了。
依鳳九歌的意思是讓穆齊迎娶華箏，一來華箏本就心儀于他，二來以華箏的身份，就算去了北漠也不會被虧待，三來穆齊為人心善，與華箏再合適不過。
她心里這么想著，手卻是伸出去拍了拍華箏的肩，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華箏好了。
能成的話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成的話，倒時候只能留給華箏失望。
這可不是鳳九歌想要看到的場面。
“好了，先進去吧。”
她已經出來了好了一會兒，要是被人發現，這可就不好說了。
華箏將她的手放開，沒有想要走動的意思：“你先進去吧，我晚點再去。”
鳳九歌不知道，但她是知道的，這就是一場專門為了鳳九歌而辦的宴席。之前她去拜訪太后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太后與聞人凜的談話，完全清楚今日會發生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么今日幾乎沒有官家小姐前來的原因。
鳳九歌走進大廳，氣氛比之前活躍了很多。
“你去哪了？”她一坐下顧氏就立馬問道，所有矛盾都在她身上竟然還敢亂跑，簡直心寬。
鳳九歌聽出顧氏的話語中有生氣的成分，她先是一愣，反應過來顧氏是擔心她：“我不過是出去透透氣而已，這場宴的氣氛太過沉悶，我怕自己在這里面呆久了會憋死。”
她故意說得夸張了些，果然顧氏聽了她的話只是變得無奈了些，沒有再多說什么。
這個地方……鳳九歌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真的不想再來了。
鳳九歌又在這里面待了一會兒，直到她實在不想忍受這樣的環境，才尋了一個借口先走。也幸得這宴會快要完了，她才有機會逃脫。
出了宮門，不管是鳳九歌還是映碧都松了一口氣，這個地方來一次憋一次，給人的壓力太大了。
“小姐覺得十皇子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嗎？”映碧歪著頭，她想不出有什么好方法能夠在不傷害兩國邦交的同時還保全面子。
鳳九歌雙手撐在桌子上，悶聲悶氣道：“他要解決肯定能解決，只是我有點不甘心自己就這么和他綁在一起了。”
映碧聞言驚訝地看著鳳九歌：“為什么？難道小姐不喜歡十皇子？”
“太復雜了。”她簡簡單單說了四個字。
鳳九歌本來就是一個復雜的人，如今遇上聞人凜比她更復雜，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聞人凜做這些事情從來沒有和她商量過。這樣下去她和聞人凜遲早會鬧僵。
映碧見她瞇著眼睛一副疲倦的樣子，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額頭：“如果小姐覺得不高興，咱們可以在這件事解決之后和十皇子說清楚。”
“哪有那么簡單，一次婚約也就罷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鳳九歌嘟囔著嘴，她著實有些煩。
映碧見此搖搖頭，看來自家小姐和十皇子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馬車平穩地行進著，鳳九歌注意到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安靜，一種詭異的感覺在空氣中蔓延。
“映碧，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
剛才還是人聲鼎沸，現在安靜的連呼吸聲也能聽見。
“鳳小姐坐在車上這么久不下來，可是奴家迎接的方式不夠好？”一個魅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鳳九歌心里一沉，果然被她猜中了。
映碧擔心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卻被她將手挪開。
“你看準機會就跑，去通知聞人凜。”她無聲地朝映碧做了個口型。
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掉的。
快步走下馬車，看著周圍圍滿的黑衣人，鳳九歌眼底的警惕更深了。
車夫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人抓住，嘴里塞著抹布，一句話也說不出。
“請問閣下是？”鳳九歌站在馬車旁，她并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人。
如果說鳳九歌之前看見的都是清秀斷方的大家閨秀，那眼前這女子就是魅惑人心的風塵尤物。
“姑娘可是忘了之前在大街上……”那女子勾起嘴角，妖嬈的笑容讓鳳九歌有一瞬間的失神。
大街……
“你是華妃？”鳳九歌震驚出聲。
女子點頭后又搖頭：“準確的說，我是代替華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