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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你說那鳳九歌是個什么樣的人？”楊清雅坐在自己的房間里，腦中回想起和鳳九歌的對話，明明事情是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在走，但這也太過輕易了。
紅月想了想才回答：“依奴婢看來這大小姐心思極深，剛才姨娘和她說了那么多都被她不痛不癢的推了回來，而且最奇怪的一點是，姨娘明明已經把證據送到了她手上，她還是不接。”
楊雅清點點頭：“我也覺得她答應的太快了。”
“姨娘怕是小心點好，那大小姐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紅月提醒道。
“你替我傳個話給姨母，讓她不要太過急躁，否則會壞事。”楊雅清思索了一下，她之前和劉氏在鳳九歌面前鬧了那么一出，此刻她親自去找劉氏只會引起懷疑。
紅月恭敬地應下：“是。”
這天兒，果然是越發的熱了。
鳳九歌就算是靜靜地坐在房間里，也覺得渾身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映碧，幫我端碗酸梅湯來。”
映碧聞言嗔道：“小姐身子本就懼涼，怎么現在越來越貪這些冷東西了。”
鳳九歌瞪了她一眼“這不可能怪我啊，誰能想到今年天氣會這么熱。”
映碧無奈地看著鳳九歌小孩子的舉動：“這酸梅湯剛剛冰鎮好，小姐放一會兒再喝，散散涼氣。”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你現在越來越啰嗦了。”
映碧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小姐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還不等映碧繼續抱怨，就見一人翻身進房。
鳳九歌先是一愣，然后驚道：“你怎么來了？”
唐左見鳳九歌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忍不住撓撓頭：“鳳小姐。”
“怎么了？莫不是你主子又有什么事要你來傳話？”鳳九歌冷冷開口。
其實她對唐左并沒有什么敵意，只是一看見他她就會想起聞人凜，想給他好臉色都沒有。
唐左有些尷尬地從身后拿出一件衣裳：“主子說，想讓鳳小姐幫忙把這衣裳洗了。”
這話說出來唐左自己都覺得奇怪，但是聞人凜要抽瘋他也只能陪著。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鳳九歌的神色，只見她氣惱不是怨恨不是。
“聞人凜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事情都還沒給個解釋，現在竟然讓她洗衣服？
唐左將衣裳放在桌子上后立馬往后退了兩步：“小的也不知道，不過主子這么說我夜只能照辦，鳳小姐你可不能把這仇記在我身上。”
鳳九歌眼神涼颼颼的，看得唐左背后發涼：“屬下先走了。”
說完，唐左轉身就逃。
人沒了，鳳九歌想發火都沒地方，只能一把扯過桌上的衣服死死攥著。
“小姐，你不會真的要把這衣服洗了吧？”映碧訕訕地開口。
明明好好的兩人，現在鬧成這樣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她跟了聞人凜那么長一段時間，他對鳳九歌的情意明眼人看得清清楚楚，肯定不是假的。
鳳九歌瞪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說是這么說，鳳九歌攥著衣服的手倒是松了些，這衣服好像有些眼熟……
鳳九歌將它攤開，卻發現里面寫著兩個字。
抱歉。
一絲惆悵從鳳九歌心里滑過，明明只是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卻好像能夠撫平她的情緒。
“小姐，這衣服是不是當初你從山崖上滾下去后穿的那件？”映碧好奇地問道。
難怪自己覺得眼熟……
鳳九歌死死咬著嘴唇，這聞人凜恐怕是故意送這件衣服來的。
而且……
她又細細看了一眼衣服上的字，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小姐，要不咱把這衣服洗了？”映碧見她神情有些松動，調笑道。
鳳九歌賭氣地將衣服扔給映碧：“你要洗就自己洗去吧。”
怕真的惹惱了她，映碧便輕輕笑了笑不再說話。
“衣服給她了？”聞人凜看著唐左氣喘吁吁地站在自己面前，挑了挑眉。
唐左深吸了一口氣：“給了。”
“她什么反應？”
唐左回憶了一下，撓著頭：“好像沒什么。”
他話音剛落，聞人凜的眼刀便飛了過來。
“我又不敢看。”唐左只覺得渾身發涼，他不是已經聽從吩咐將衣服送過去了嗎？怎么現在還要受折磨。
聞人凜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唐左的肚子上。
唐左吃痛地捂著肚子，這人好端端地又發什么瘋。
“能不能起來？”聞人凜看著跪倒在地的唐左，冷聲問道。
“能能能。”唐左反應極快的回答。
一聽他這么說，聞人凜又是一拳上去，直接將唐左打到了門邊。
唐左忍著腹痛，哭喪著臉：“主子您消氣了沒？”
他看出來了，聞人凜就是把他當作沙包發泄自己的不滿。
聞人凜瞥了一眼他，沒有說話。
看來是消氣了。
唐左暗暗松了一口氣，要是換做別人他還能還個手，可是面對聞人凜他就只能乖乖被打了。
不然的話，恐怕自己只會死的更慘。
“查到那人到南原來做什么了嗎？”聞人凜沒有理會唐左半死不活地嗔喚，徑直走到了書架面前。
一聽聞人凜問起正事，唐左也嚴肅了起來：“好像是來找人的。”
找人？
一抹深色在聞人凜的眼底劃過，恐怕不只是這么簡單。
“密切注意他的行蹤，有什么動靜立刻向我報告。”
“是。”
“主子，皇宮傳來消息，華妃邀您進宮。”邵安從門外走進，手上還拿著一封書信。
“她要做什么？”
聞人凜一聽華妃二字表情就陰沉了下來。
“這個屬下不清楚，但是據說她也邀請了鳳小姐。”
邵安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聞人凜，最近這主子的脾氣可是不好惹。
鳳九歌……
聞人凜思忖了一下，看來今日不得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