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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為什么要讓表小姐進門?”坐在鳳九歌的房間里,映碧不解地看著她。
鳳九歌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不是說了嗎,她雖然看似與劉氏在一條船上,但是這兩人都是狠厲的主,怎么可能讓別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可是……”
這楊清雅也只比她們大一點點,就算要嫁也絕對不應該嫁到將軍府來,而且她本身的條件也不差,這么做又是何必呢?
鳳九歌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咱們就等著看吧,說不定很快好戲就會上演了。”
不出鳳九歌所料,沒過幾日就傳來楊清雅被抬為妾室的消息。
出于對顧氏的擔心,鳳九歌去找了她一次,卻發現她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難過。
這在鳳九歌看來,絕對是一件好事。
如果顧氏還和一樣那么脆弱的話,自己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進行。人活著總不能只為了其他人考慮,有些時候還是得想想自己,永遠只為了別人而活還有什么意義呢?
“映碧,我前幾日讓你送給雅姨娘的東西你送去了沒?”鳳九歌手中拿著針線,腦子里卻是轉了又轉。
“小姐說的可是那一套胭脂水粉?”映碧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從門外走了進來。
鳳九歌點了點頭,那里面可是加了好些東西的,絕對不能讓楊清雅浪費。
“那日我便交給青葵了,如果沒出什么差錯的話,現在應該在姨娘手里待了有些日子。”
青葵辦事效率一向是不錯的,她一直沒有傳來什么其他的消息,那十有八九這事就是成了。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解。”映碧梳理著鳳九歌的頭發,好奇地問道。
鳳九歌反過手輕輕捏了一下映碧的腰:“你這小妮子有什么直說便是,用得著這么裝腔作勢的嗎?”
映碧裝作吃痛的樣子,往后躲了躲:“小姐明明知道雅姨娘對你有很大的威脅,為什么要送她那么多東西,故意抬高她的位置?”
原本以為映碧是想說什么打趣她的話,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鳳九歌想了想,隨即說道:“這楊清雅本來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如果不是劉氏被我們逼急了,怎么也不會出此下策?!?br/>
試問哪家聽說過有姨母和侄女共侍一夫的?要是傳出去了這不僅僅是在打劉氏的臉,也是在打滁州知府的臉。
如果不是劉氏心里明白這一點,恐怕她就早到處說滁州知府的女兒是她的侄女了。
如此想著,鳳九歌不經意笑出了聲。
“小姐?”映碧看著她的表情一臉的莫名其妙,有些時候鳳九歌的舉動讓她越來越難理解了。
“反正咱們看戲就好,不用管那么多?!?br/>
二虎相斗必有一傷,她們只需要隔岸觀火便行。
“姨娘最近幾日的氣色越來越好了。”楊清雅的房間,除了贊美就是贊美。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驕傲地抬了抬頭。
之前在滁州的時候她就是諸位公子所追求的對象,如今來到京城,大將軍竟然這么快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楊清雅想不自豪都不行。
“就你會說話?!睏钋逖帕R道,不過從她的語氣里可以聽出來其實她并不生氣。
那侍女眼珠子轉了又轉,她跟了楊清雅這么久自然知道她的性格,因此平時說話都是撿著她愛聽的說。
“奴婢這哪叫會說話,奴婢說的都是實話罷了?!笔膛Σ[著眼,楊清雅越高興她就越輕松。
楊清雅連忙打住她的話:“行了行了,你那嘴我還能不知道嗎?死的都能讓你說成活的?!?br/>
說完,楊清雅又看了看銅鏡里自己的妝容:“我記得前幾日那鳳九歌送了一套什么東西來?”
她像是突然想起一般自顧自的說道,而后還不等下人回答就又開始了另外一句:“也不知道這京城的胭脂用起來會是什么樣?!?br/>
她本就生的嬌艷,要是再細心打扮一番,肯定是傾城絕色。
“姨娘是想將軍待在姨娘房里離不開吧。”那侍女嬉笑道。
楊清雅聞言突然轉身狠狠瞪了一眼她:“自己掌嘴?!?br/>
什么話都敢在這里瞎說嗎?這里可不是她滁州知府的家,一言一行都得小心謹慎。
鳳九歌這些日子對她還挺好,但是這府里哪一個不是吃人的老虎?若是一個不慎,恐怕自己得落個尸骨全無的地步。
那侍女跳了一下,而后立馬給了自己一耳光:“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楊清雅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自己問自己的。
“奴婢不應該說太多小姐的事?!蹦鞘膛敝忉尩?。
“紅月。”楊清雅轉過身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你也知道我們是外來人士,本來就應該小心謹慎,如今雖然我進了將軍府,但是誰又能保證這之后一定沒有變動呢?你要是不小心的話,可能之后連累的就不止你我了。”
“不過小姐這么年輕,何必非要耗在一個快要和老爺一樣大的人身上呢?”被喚為紅月的侍女不解地問道,她能夠想通楊清雅所有的舉動,唯獨想不通這一個。
楊清雅被她這么一問心里也很是不舒服,如果不是因為劉氏一直在前面擋她的路,她肯定早就已經被抬為正夫人呢,怎么可能還在這里浪費時間。
“還不是那個老東西?!睏钋逖艕汉莺莸乜戳艘谎蹌⑹献〉姆较?,要不是為了幫她,自己也不需要跑到這么個地方來。
而且這劉氏算盤打得真好以為她不知道,在她第一次與鳳擎天圓房后,劉氏就端來了什么安胎藥?
笑話,別說她現在沒有懷孕了,要是真的懷了孕也不會就這么直接喝下劉氏送來的藥。
楊清雅是個多聰明的人,知道那藥里面肯定有問題,在劉氏的送來之后她將碗中的眼一口飲盡含在嘴里,硬生生的騙過劉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