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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呢？”鳳九歌問道。
穆齊苦笑了一下：“現在河水量一年比一年少，但是我們絲毫沒有辦法，只能就這么看著。”
鳳九歌沉思了一會兒：“你們在這之前有沒有做過什么特殊的事情？”
特殊？穆齊不解地看著鳳九歌。
“我是指有沒有什么巨大的工程。”鳳九歌解釋道。
穆齊想了一想回答她：“巨大的工程倒是沒有，只是將那河流兩邊的樹林給換了一個地方。”
樹林？鳳九歌眸子一閃，她是不是在哪本書上看過……
“是不是從那以后這條河的水量就減少了？”她有些急切地發問，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想。
穆齊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如此興奮，卻還是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鳳九歌再次急切地問：“那是不是這條河附近的塵土比往年多了很多？”
如果說穆齊之前只是好奇，現在就是有些驚訝她問的問題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件事除了北漠自己人，肯定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如今鳳九歌這么說出來，穆齊不驚訝才怪。
他不記得自己有告訴過鳳九歌這件事。
果然如此，鳳九歌匆匆開口：“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便跑了出去，留穆齊一個人在房間里摸不著頭腦。
沒過一會兒，鳳九歌就跑了回來，只是她的手里和之前相比多了一本書。
“你看看，是不是和這書上記載的的情況很相似？”鳳九歌手快地將書翻看。
穆齊輕輕瞥了一眼，神情立馬變得奇怪起來。
“這是什么書？”穆齊伸手接過鳳九歌手中的書，細細翻看之后更是驚訝了。
這書上記載的內容，和他北漠遇見的情況一模一樣。
鳳九歌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笑瞇瞇地看著穆齊：“我想，普羅河河水的流失，應該與你們之前將周圍的樹木移開了有關。”
北漠的土地本來就比南原的貧瘠，這樹根有鎖住水土的功能，他們將河堤以及周圍的樹全部移開，自然會造成水土流失。
穆齊聽了她的話，又細細看了看書中的記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穆齊激動地看著鳳九歌，這次她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了。
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和父皇的一個心結，如今有辦法解決了，他又怎么能夠不激動。
“不過，我得和你商量一件事。”鳳九歌見他這么高興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潑他冷水。
穆齊見她表情嚴肅，立馬正了正神色：“你是想說疏通河道的事是吧？”
鳳九歌今天會這么幫他，不過是因為南原有可能遇見干旱問題，如果沒有普羅河的支撐，邊界一帶的人完全沒有辦法種植生存。
北漠之前遇見旱災也是靠著這條河流為生，要不是普羅河的流量巨大，他們也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度過。
鳳九歌聞言搖搖頭：“是也不是，我不是想讓你將河道完全疏通，只是想讓你開一個小口。”
她還是得給自己找點后路，只要邊界干旱沒有那么嚴重，她就算將這個問題引向了好的局面。
“為什么？”穆齊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鳳九歌告訴了他解決辦法，就算她要求將河流完全疏通也不為過。
“這個我自有我的計劃，而且……”鳳九歌話說了一半頓了頓，“我估計這么些年，那河的水也少了不少，一下子全部疏通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北漠的情況。”
這種虧本生意穆齊有可能會做，可北漠王是肯定不會做的。
穆齊被她的話拉回了理智，找到解決辦法一時太過忘形，竟忘了普羅河的流量已經大不如前。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即日便回北漠和父皇商量。”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他再怎么著也要先問一下北漠王的意見。
鳳九歌點點頭，這種事情，能夠早一天解決就早一天。
見他有些激動，鳳九歌忍不住提醒道：“要是北漠王不同意的話就算了。”
穆齊笑著看了看她：“不會的，我父皇雖然很愛和南原計較，但是涉及到百姓，他永遠都是義不容辭的。”
鳳九歌聽了他的話倒是想起來了，前世北漠王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多說過什么，而且之后好像也竭力在幫邊界的百姓恢復生活。
“替我謝謝北漠王。”鳳九歌嘴角噙著笑意。
穆齊匆匆離開后，她的神色才冷了下來。
之前以為聞人軒是在河流上面動的手腳才解決了干旱的問題，沒曾想竟然是這么一回事。
難怪這么遠的距離聞人軒都能幫忙解決北漠的事情，要不是蕭何告訴他的話，他怎么可能想得到。
“小姐，說了這么久先休息一下吧。”映碧幫鳳九歌捏了捏肩，什么時候連這種事情都要她家小姐操心了。
鳳九歌想了想，將她的手輕輕拿了下來：“你跟我去一趟醫館。”
之所以沒有讓穆齊全部疏通河道，就是因為她要在這次旱災中贏得名望。
不過她也會把握好分寸，在達到自己目的同時，不殃及百姓。
只要能夠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或許就更加有把握對付聞人軒。
哦不……
現在可能還要多加一個聞人凜。
鳳九歌面不做聲的看了看門外的芷秋，雖然之前答應過芷秋要給聞人凜一個機會，但這并不代表她不會和他成為對立面。
至于今后，那是今后的事情，現在多說也無益。
之前她讓映碧把招人的事情交給韓墨，現在也不知道進行的怎么樣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如果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的話，自己的計劃可能就功虧一簣了。
鳳九歌仔細思考了一下，換了一身男裝匆匆趕向了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