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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也覺得梁德偉今天有點熱情過頭了,似乎不是什么好事。”聳了聳肩,楊杰可不希望被這位大佬盯上,要是他拿自己當(dāng)炮灰,那豈不是悲劇。
丁怡一邊走靠楊杰床位,一邊從旁邊的立柜上取下自己買來的早餐,同時嘟嘴道:“放心,這次可不是什么壞事,是梁德偉有事要求到你頭上吶~~”
“嗯?你知道?”
“嗯吶,這事局里也快傳開了,梁德偉說你破這個‘拋尸案’,是全國范圍內(nèi),第一次在和網(wǎng)民互動的過程中,推進(jìn)案情的進(jìn)展,完全可以去申請國家級課題。”
“他還不是想著撈資本,他的副市長坐的又不安穩(wěn),要是這個課題申請下來了,這可是不小的資本吶。為了這個,他不得把你哄開心了~”
國家級課題研究?
關(guān)于破案的?而且還是自己這個拋尸案?
楊杰聽到丁怡說的這幾句話,也是兩眼直瞪,他可沒想到,自己破個案子也能順帶弄出這么多事。
自己被報復(fù)就不說了,現(xiàn)在梁德偉還想用這個案子做課題研究?
他真是敢想啊!
不過還真別說,這個課題,說不定真能被他申請下來。作為整個案件網(wǎng)絡(luò)言論的幕后推手,楊杰也是清楚,這一次的拋尸案,可謂是給現(xiàn)代化信息破案,注入了一股新鮮血液。
在公開案件信息的同時,分局也在接受眾多網(wǎng)民的信息回饋,只要認(rèn)真篩別,就能找到利于破案的線索。
甚至,線索還會主動找上門來。
“那我,豈不是可以敲敲他的竹杠?”
只有丁怡在這,楊杰不用收斂自己的真實想法,接過丁怡給自己帶來的娃娃頭面包后,兩眼頓時綻放亮芒:“你說,他會給我多少錢?”
聽到前一句,丁怡正準(zhǔn)備點頭,可是楊杰后一句說出來,花癡女頓時無語了。
“你到底多窮吶,整天就想著錢!”
沒好氣的瞪了眼楊杰,丁怡瓊鼻輕哼:“要是我,我就要挾他,不給提干就不在這事上幫他出力。要知道,他梁德偉雖然可以申請課題,但是關(guān)于課題的一些論述,肯定還是要你出面的,其他人掛名都沒用。”
“咳咳,提干。”
升官,這個念頭楊杰不是沒有過,前段時間他在辦公室,還和張稀調(diào)侃說這事呢。
但是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事實是事實,要是提干升官真這么容易,那天朝的領(lǐng)導(dǎo)也太不值錢了。楊杰基本上不用想也能確定,梁德偉是不可能真的這么做的。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股級,連副科都算不上的蝦米級職務(wù),都沒那個可能!
所以啊,還是談錢現(xiàn)實一點。
撕開塑料紙包裝,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楊杰覺得自己出院后有必要去主動找找梁德偉,雖說直接開口要錢有損形象,但有便宜不撿的話,那豈不是和自己過意不去。
“誒,對了,我順路過來的時候,給你買了個電腦桌吶,你看看合不合適。”
楊杰這邊吃著早餐,丁怡也沒閑著,從床腳下拎起一個大布袋,把袋子扯下后,拿著一個小床桌示意楊杰瞧瞧。
看到丁怡手上這個可折疊的電腦桌,楊杰一拍腦門,是了,自己光顧著筆墨之類的東西,都忘了這事,要是沒有一張能放在床上的小桌,他還練個屁的畫啊。
“又讓你花錢了,算上上次辦警官證的錢,都有一百多了吧?”
聽到楊杰要和自己算錢,丁怡頓時瞪了瞪眼,哼聲道:“那你怎么不算算,還有路費,車油費,跑腿費,哼!”
顯然,花癡女對楊杰清算賬的做法,是很不樂意了。
“呃~”
看著丁怡的表情,楊杰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說了句蠢話!
“那行,等我出院了,請你吃烤肉~~”
“這還差不多!”
聽到楊杰改口了,丁怡才撅著嘴勉強(qiáng)答應(yīng)一聲,然后幫他把幾個裝著衣服的袋子放進(jìn)柜子里,開口道:“搞定,我去上班了吶。”
“去吧,也不用特意跑來了,醫(yī)院里有護(hù)士在的。”
“知道知道,啰嗦,走咯~~”
揮了揮手,丁怡便邁步走出病房,她是得走了,再不回去上班,這可就不是晚一會的事,而是曠工整個上午了。
丁怡走后,楊杰自然是要干正事的,用呼叫器把小護(hù)士喊來,讓她幫自己磨了點墨,便開始提筆練字。
“當(dāng)警察的,居然也能有這么好的一手毛筆字!”
林姓護(hù)士磨了墨,出于好奇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楊杰提筆默寫出一篇蘭亭序。見楊杰靠坐在床上都能寫出一手工整的毛筆字,卻是心底訝然。
小護(hù)士的驚訝,楊杰并不太在意,寫完一篇蘭亭序,他就開始在宣紙上勾勒圖案了。
一朵、兩朵梅花在紙上點綴隱沒,隨即附上枝干,雖然作畫層次性凌亂不堪,但這畫畢竟是畫出來了,而且還不算難看。
至少在旁邊的小護(hù)士眼里,已經(jīng)能和街邊賣的那些畫比一比了。
整個上午,楊杰就這樣默默畫著,中途除了醫(yī)院查房打攪了幾分鐘以外,其他時間整個病房都是靜悄悄的。
直到戶外太陽升至頭頂,時鐘漸漸邁過十二點。
“咔吱~”一聲,病房木門被推開。
來人剛走進(jìn)病房,就看到一旁長桌邊擺著不少宣紙,當(dāng)下挑了挑眉:“哈,你還蠻悠閑,在這玩起國畫來了。”
“呵呵~~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哪天要是我干不了警察了,好歹也能賣字賣畫為生。”聳肩答應(yīng)一句,楊杰放下了手中毛筆,看向?qū)Ψ剑骸跋〗阍趺创笾形绲内s過來了?外面雨停了?”
“沒有哦,我是遵從咱政委的意思,給你送吃的來了。你看上官政委多緊張你,這排骨湯還是她親自吩咐廚房另外煮的。”
進(jìn)來的人,自然是張稀無疑,手上提著一個保溫桶和一個塑料飯盒走靠病床,不用說也知道,是給楊杰送飯來了。
只是這句帶刺的話說出口,卻又顯露出了幾分不明所以的吃味。
楊杰雖然是情場菜鳥,不是很懂女孩心思,但是再笨他也知道,這時候要是接了稀姐的話,那他就準(zhǔn)備倒霉吧。
和女孩單獨呆一塊的時候,是最忌諱提到其他女性的。
“嘿嘿,讓我瞧瞧,稀姐都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摹!边呎f著,還真的把身子湊過去,想要一探究竟。
楊杰的這番舉動,頓時讓張稀好氣又好笑,把手上的飯盒一放,右手拍在楊杰的腦門上:“老實點,都住院了還亂動。”
雖然有教訓(xùn)楊杰的嫌疑,但從說話的語氣上來看,她心情是好了不少。
楊杰不是真的想去看飯盒,見張稀心情回復(fù),也就乖乖的在床上坐好,右手回抽時,按響了病床上的呼叫器。
張稀不知道楊杰按呼叫器做什么,她當(dāng)下也沒閑著,給楊杰把床上的電腦桌收拾了一下,就把保溫桶和飯盒都放了上去。
而這時,醫(yī)院中午值班的護(hù)士也走了進(jìn)來。
“是這里按了呼叫器嗎?”
“嗯,是我按的,我想問下醫(yī)院現(xiàn)在食堂還有飯嗎?有的話能不能幫我打一份米飯,另外再帶一雙筷子。”
見楊杰按呼叫器,只是為了叫一份飯,護(hù)士多少有些皺眉。不過她也是知道,在這間病房里住著的不是一般人,早上副市長都來慰問了,當(dāng)下也就點點頭,連多問一句都沒有,便離開病房去給楊杰打飯了。
護(hù)士一走,張稀就開始發(fā)難了,她都帶了吃的來,這家伙居然還要吃醫(yī)院的東西!
“喂,你這是嫌棄姐姐帶來的飯菜不好,還是想撐死自己?這么多吃的還不夠你吃啊,要是覺得不好吃,那我扔了算了!”
張稀嘟著嘴表示不高興,楊杰當(dāng)下默笑兩聲,也不接話,自顧自的指向掛鐘:“劉師傅一般要11點五十左右才能做好飯菜,現(xiàn)在才12點過一刻。”
“稀姐,拋去你開車的時間不算,你吃飯速度什么時候這么快了?”
張稀吃飯磨蹭,那是全分局出了名的,她可以第一個坐上桌開吃,然后等廚房收碗了,她還端著碗夾菜。
而奇怪的是,你從來不會看到她碗里的米飯,會超過半碗。
“一起吃吧,我是不會嫌棄你口水的。”
原本聽著楊杰前面幾句,張稀還是感動了一下,虧這小子能知道自己沒吃飯就先跑來了。可這最后一句,卻又把她給惹毛了,頓時分貝直飚兩百開外。
“誰吃飯流口水了,你怎么不去死!”最后一個‘死’字,拖音極長,又尖又響,幾乎整個病房樓層的人都聽得到。
吵吵鬧鬧之間,最終兩人還是一起吃的午飯,打開電視邊看著新聞,一邊不安分的搶菜,你夾我一塊肉,我搶你一片魚。
如此打鬧,直到電視中,傳出一則新聞:
“據(jù)前方記者傳來的最新消息稱,今日凌晨,于江浙地區(qū)興風(fēng)作浪的盜竊團(tuán)伙終于悉數(shù)落網(wǎng)。此團(tuán)伙三個月內(nèi)共犯案十五起,專門伺機(jī)進(jìn)入政府大樓進(jìn)行偷盜,涉及財物累及可達(dá)百萬元。”
好吧,天朝能人何其多,現(xiàn)在小偷的膽子可謂是越來越大了,偷保險柜、搶銀行什么的,簡直弱爆了。
直接去搶政府的錢,單單一個財政局,就能撈不少!
“這些人,簡直是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
看著新聞,楊杰嘴角扯了扯,有本事在政府機(jī)關(guān)偷東西,干點什么不好呢?
再仔細(xì)看了看新聞中列出來的被盜單位,某市公安局赫然榜上有名,楊杰更是無語了。
那地方的警察到底得有多挫?
自家門口,招賊不說,居然還給人偷到手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