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境優(yōu)渥,從小到大一帆風(fēng)順沒有任何波折,也沒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因?yàn)橹灰撬胍模驾p而易舉就能得到,以至于養(yǎng)成了他對任何事情都無爭無求的性子,生活對他而言似乎是可有可無的。
他存在這世間,卻好像是以一個(gè)局外人的身份。
直到寧夕的出現(xiàn)……和五年后的再次出現(xiàn)……
徹底打破了他與世界之間的那層隔膜,讓他第一次擁有了想要的東西。
正是因?yàn)樘滟F了,所以失去的時(shí)候,才會(huì)那么絕望。
他想,這輩子,他再也無所求了。
當(dāng)他來找玄凈大師,請求他收下自己的時(shí)候,連玄凈大師都同意了幫他剃度。
因?yàn)槟菚r(shí)候他的心境,真的是四大皆空。
但是現(xiàn)在,只因?yàn)樗粋€(gè)小小的舉動(dòng),就一把將他拉回了這滾滾塵世間……
或許,她真的是他命定的劫數(shù)吧!
席世卿的臉上,有了一絲認(rèn)命的妥協(xié)。
看著席世卿的表情,寧夕暗暗松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是成功了。
“回家嗎?”寧夕看著他。
“我需要去和玄凈大師說一聲。”
寧夕一聽,心中立即警鈴大作,“那我陪你去!”
她這好不容易把人給拉回來,萬一他跟那個(gè)玄凈大師聊幾句又被弄回去了她找誰哭去!
席世卿本來想說不必,但是,看著她炯炯有神的眼睛,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也只能隨她去了。
大殿內(nèi)。
玄凈大師對于席世卿的到來似乎絲毫不驚訝,只是,在看向他身后的寧夕時(shí),目光微微有些變化。
“方丈,抱歉,徒兒塵緣未了,心境不定,自覺此時(shí)并沒有資格入我佛門下。”
這會(huì)兒在大師面前,寧夕其實(shí)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其實(shí)這件事上她耍了些小聰明,別說席世卿還不是和尚了,就算是真正的和尚,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心境不穩(wěn),能抵得住這么勾搭的也沒幾個(gè)。
還好,玄凈并未深究,也沒做任何勉強(qiáng),“一切自有緣法,你自去吧。”
這會(huì)兒寧夕看著眼前一看就特別高深的老僧人,頗有些好奇。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玄凈大師?
給那串玉佛珠手鏈開光的那個(gè)?
嘖嘖,好不容易見到一次真人,要是能讓他給自己測測吉兇什么的多好啊!
呃,還是算了,讓這種級別的大師測吉兇,跟讓滿級神裝的大號去新手村殺小怪有什么區(qū)別。
就在這時(shí),玄凈居然主動(dòng)開口了,“女施主可是有事?”
“呃,我嗎?”既然玄凈都主動(dòng)問了,寧夕也就厚著臉皮開口了,大不了被拒絕唄,“大師真是明察秋毫,確實(shí)有點(diǎn)……是這樣的,我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大師可否提點(diǎn)幾句?”
玄凈聞言,澄亮的目光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她幾眼,隨后,與身旁的小和尚低語了幾句。
須臾,那小和尚拿來了紙筆。
然后便見玄凈拿著毛筆在紙上寫畫起來……
寫完后,寧夕拿起那張紙一看,神色愣住。
大師剛才不是在寫字,而是……畫了一朵花!
這是幾個(gè)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