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文旬身負重傷,懷中抱著文書,返回桃杏村,那時候村長的阿爹還在,看見昔日老友身負重傷返回老家,很是震驚和焦急。
“文旬,你怎么被傷的如此嚴重”
“被妖誤傷,妖雖死,但可惜這女娃的父母皆命喪黃泉”
“這個女娃,我讓你嫂子代為照看,你無需擔心,倒是你這身傷...”
“無妨,回來的途中,巧遇醫科圣手林怦,醫術了得,我已經無大礙了”
“林怦?他怎么也冒出來了”
“他出來豈不正常,如今戰亂不休,他出世也是一件好事”
“不說他了,我以前就為你算個一掛,讓你這幾年回來避禍,你就是不回來”
“是福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個道理,你這個算命總比我懂吧”
“現在還有頂我,我看你是好了差不多了”
此時,文書哭了起來,應該是餓了,一直哭鬧不停,趙博便抱著找夫人過來看,待夫人哄好文書后,想起來文旬還在客廳。
折返回去,發現文旬已倒地不起,嘴邊還留著鮮血。
幸好趙博學得一些醫術,扶起來放在床榻上,看了一眼其脈象和氣神,臉色突變。
隨后,掐指一算,整個人都呆住了。
幾日后,文旬蘇醒,看著阿嫂抱著文書哄她玩,老友趙博一臉傷心和不悅看著他。
“你是瘋了嗎?你居然為了鎮壓那等精怪和妖物,竟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這不是沒廢完嗎?那樣的妖物和精怪,豈能留在世間,為禍百姓”
“你倒是心懷大義了”
“我學這一身本事,本也是為了守護百姓”
“你......”
氣得趙博一躍而起,快步走到文旬身前,剛想一拳打過去,讓其醒悟一番,卻被夫人拉住了手。
“夫君何必如此動氣,人各有志,你這個算命先生到現在都不懂”
“你們一個兩個,我算的東西,你們從來沒有當回事過”
夫人余牽順了順趙博的氣,讓他抱著文書玩,讓他找點事情做,免得又在這里氣壞了文旬,得不償失。
“我先去熬夜,趙軒那小子仔不仔細看顧著,文旬這身體怠慢不得”
“多謝阿嫂,還是嫂子對我好,不像這個趙博一樣,五六十了,還不能學會心平氣和”
趙博又要立馬開始暴躁起來了,恰好文書看著趙博傻笑,要牽趙博的手
“小孩子都比你會討人開心,你說說,你現在武力發力僅剩下一成不到,你這個身體怎么辦”
“那不是還有嗎?著什么急”
“怎么能不著急,你看看你現在,四十多的年紀看著比我都老,我看你等你六十看著就像八旬老人了”
“那我也一直比你好看”
“好賴話聽不懂?”
文旬懶得與其爭論,抱過文書哄逗了起來。
“你以后叫文書,小名字衿,怎么樣”
“不怎么樣”
趙博一臉不悅看著文旬亂起名。文旬不理會這個跳來跳去的人,繼續哄孩子。
“希望你能從書中明白更多事情,有文化點,不要像趙博一樣,沒文化”
“你才沒文化”
“文旬,你聽我說,我前兩天算了一卦,你18年后有一場厄運,正是因為你現在干的事情,可以會累積桃杏村的人”
“你算得卦,一向準,可有什么解決辦法”
“無,我們需得提前做準備”
“到時候我拼著剩下的力氣也會護衛桃杏村的”
“我與你一起,誰讓我們是好友”
“哈哈哈,是啊,誰讓我們是好友”
十二年后,趙博在去世之前,將這個說與趙軒聽,并交一個錦囊。
“我與文旬以前就說過要一起面對,不料我竟因窺看天機而比文旬早死”
“阿爹,你不會的,阿慶還那么小,還想讓阿翁陪陪他”
“傻孩子,人總是要死的,我還很想你阿娘,我不想讓她等太久,那場厄運來臨時,你只需要將錦囊燒了,便會有人過來幫你與文旬”
“阿爹!兒知道了”
“文旬呢,死老頭,我都要死了還不過來看看我”
“不過也好,我這副樣子,到底還是不見的好,長得真的是沒文旬好看了,怎么辦,我大概會死不瞑目吧”
“這么多年了,仍然找不出在那場厄運救你的方法”
文旬受不了趙博這樣絮絮叨叨,煽情話一遍一遍說下去,在門口外回了一句。
“這個有什么,你等我幾年,到時候一起走,等我料理完這些事,去找你,不會讓你像以前一樣在桃杏村日復一日等我平安回來信息”
“別搞這出,我在桃杏村是為了與夫人在一起避禍的”
“不說了,小牽來找我了,下輩子見吧,文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