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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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娣是Z大的校花, 名氣自然可想而知, 而她男朋友卻也不差,亦是整個學校有名的風云人物, 體育系的高材生秦昊。
自大一入校開始, 徐思娣便被體育系的高材生秦昊狠狠追了整整兩年,當時, 追校花的人多了去了,可以從她們宿舍門口排到圖書館了。
可是, 這里面只有秦昊最瘋狂,也最癡情, 連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蘇穎,對他印象都非常深刻。
整整兩年, 每天都準時到樓下報道,天天給她們宿舍送早餐, 送關懷。
聽說秦昊家非常有錢, 出手也十分闊卓大方, 三天一小驚喜,五天一大驚喜,她們宿舍樓下天天都很精彩熱鬧。
徐思娣為人單純淳樸,不喜歡高調張揚, 據說一開始對這個秦昊厭惡得不得了, 好像是有一年徐思娣暑假打工勞累暈倒了, 被秦昊背著送去了校醫(yī)院, 對他的印象這才開始漸漸改觀。
俗話說,好女怕纏郎,一來二去后,校花高高在上、冰冷的心終于融化了,徐思娣終于被秦昊打動。
***
那晚,她們去了一個非常高檔的地方。
也是第一次,她們整個宿舍所有人全部都聚集到了一起。
當晚,除了她們寢室里的人,去的,還有徐思娣的一個老鄉(xiāng),鄰校A大的一個學霸。
在此之前,蘇穎從來都不知道徐思娣在這座城市還有熟人。
當晚,秦昊怕氣氛冷場,唱歌的時候,將他們宿舍幾個哥們也叫過來暖場。
那晚的氣氛很嗨。
本以為她們女生宿舍的人都很含蓄,沒想到不然,她們寢室有仇筱跟悠悠兩個高手,全程都在跟秦昊室友K酒,沒想到,喝趴下的反而是那幾個前來救場暖場的男的。
那晚,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然后到了興致最高昂的時候,酒品最差的石冉忽然舉起了話筒,搖搖晃晃的走到某個角落里,然后,深情款款的沖著一整晚至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說過一句話的徐思娣她老鄉(xiāng)忽然唱起了一首情歌,告白了——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
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
轉眼 吞沒我在寂默里
我無力抗拒特別是夜里
想你到無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聲的告訴你
愿意為你我愿意為你
我愿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為你我愿意為你
我愿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
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為你
***
當晚,整個包廂里的氣氛都快要爆炸了。
而在當時,蘇穎整個人亦是震撼住了。
你能夠想象得到嗎?
一個女孩子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當場向男生表白,這在當時蘇穎看來,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證女孩向男孩表白的場景。
蘇穎家里是外省農村的,家境不好,她們整個宿舍就她一個外地人,但是,她的家境條件在宿舍里卻并不是最差的,聽說賽荷跟徐思娣兩人家境更差,尤其是徐思娣,聽說是從省內最貧困的某個大山里考出來的。
農村人、貧困生來到了大城市,是自卑而惶恐的,只覺得走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夠被辨別出來的那種,土氣、畏畏縮縮、二愣子似的,什么都不懂。
相比之下,悠悠、石冉、仇筱她們三個要自信得多,什么都懂,看的書,聊的電影,去過的地方,就連開的玩笑也是葷素不忌,并沒刻意張揚顯擺,只覺得就是從骨子里帶來的那種,自信、隨性、優(yōu)越及無畏感。
這種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人生,生生震撼著蘇穎。
她們六個是完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從入學報到那天開始,她們宿舍六個人就隱隱劃分了圈子。
可是,即便如此,在那個晚上,蘇穎的三觀依然差點兒要被震碎了。
那樣的事情,是她這一輩子永遠都做不來的。
當時,她心里有些鄙視,嫌棄,可內心深處卻也有些羨慕、渴望。
《我愿意》這首歌,是那個時候蘇穎第一次聽到,她覺得這首歌是她聽到過的最好聽的一首歌。
后來,每次一聽,她總是會想起石冉。
***
第一次見到陸然,是在大剛入學那天。
那年的九月特別炎熱,尤其是報道那一天,地面就像火爐一樣,被烤的滾燙滾燙,整個天空沒有一點風,連樹葉都禁止不動了。
石爸去廣州參加廣交會了。
讓司機送她來學校報道。
結果,她的死黨兼青梅竹馬兼前男友陸遠剛成年,考到了駕照,興致勃勃的駕著他的大學禮物要送她去報道,石冉不想搭理他的,可他朝她百般獻殷勤,又賤兮兮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跟只蜜蜂似的嗡嗡嗡吵個不停,石冉一臉不耐煩的同意了。
沒想到天氣突然就那么熱了。
沒想到她們學校那么大。
沒想到辦理入學手續(xù)那么麻煩。
更沒想到她們宿舍的樓層會那么高。
更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陸大少爺竟然中暑了,翻了個白眼就暈倒在了她們宿舍。
石冉當時嚇壞了,學著電視里的情節(jié)掐了他的人中,又往他臉上狠狠地拍打了十幾下,人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石冉正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機打120的時候,忽然,一個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出現了。
他一手提著個重重的老舊箱子,一手提了捆厚厚的大花被褥,腋下還夾著一個黑色尼龍包,見石冉一臉慌慌張張的快要哭了,便淡淡問了聲:“怎么呢?”
石冉立馬指著陸遠急急說著:“他···他暈倒了···”
那個男孩聞言,立馬將手里的東西扔在了門口,人大步走了進來,伸手掐著陸遠的臉左右看了看,隨后沖石冉淡淡道:“他中暑了,你去接點兒水來。”
石冉當心正不知所措,只得聽從他的指派。
手忙腳亂的將水弄來了后,只見那個男孩已經將陸遠扶著讓他趴在了椅子背上,又將他后背的衣服撂了起來了。
見她端了水來,他伸手沾了點水,將手指浸濕后,就夾著陸遠后背的皮肉一下一下扯著,給他扯起了痧來。
陸遠的皮被他扯了老高。
聲音一下一下的,很響。
沒多久,陸遠的后背被扯過的地方,就成了黑紫色。
石冉見了直打了個哆嗦,心道,疼死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然而正這般想著,沒多久,就聽到從陸遠嘴里傳出來了一陣呻、吟聲,陸遠醒了。
石冉當時心里震驚得不成樣子。
只覺得對方真是厲害,隨便扯了兩下,就將陸遠給救活了。
這才正眼朝對方瞧去。
只見對方高高瘦瘦的,五官細看十分精致秀氣,鼻梁上還戴了一副眼鏡,斯斯文文、清清秀秀,標準的優(yōu)等生的樣子,就是皮膚曬得有些黑,大概是因為剛才救人動作大,此刻,臉上淌了一臉的汗水。
石冉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好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鏡,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塊干凈的帕子側對著石冉在擦汗。
明明不過一個簡簡單單的舉動,卻令石冉心臟的跳動莫名變快了。
***
其實,石冉并不是一開始就喜歡斯斯文文、具有書生氣質的這類男生,只因,在大一那年,第一次看到陸然后,這樣的條條框框便成為了她的擇偶標準之一。
萌萌眼珠子轉了轉,乖乖點頭,也不知到底聽懂了沒。
石冉頓時一臉得意的看向仇筱。
仇筱懶得跟她計較,想了想,道:“回國了,你有什么打算?這次就別瞎折騰了,乖乖聽你爸的話,好好繼承你們家王位吧,對了,你跟叔叔吵架和好了嗎?這次回來,叔叔阿姨都知道嗎?”
一聽到仇筱提及家人,石冉頓時蔫了,只一臉無精打采道:“沒了,老爸一直不肯接我電話,從前我一天沒給家里去電話,都擔心得不得了,恨不得飛到倫敦瞧一眼才放心,現在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無論我怎么打,就是不接,我媽也是,想來,這回老兩口是真的氣著了——”
仇筱挑眉道:“這怪誰,這事兒擱誰身上誰受得了,你就受著吧!”頓了頓,又道:“那你就暫時住我這吧,樓上的總統(tǒng)套房給你留著,或者,也可以搬到我的公寓去,對了,我記得從前上學的時候,你在A大附近有一套房子來著,那房子現在——”
說到這里,仇筱語氣一頓,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馬反應過來,將后面的話立馬吞了回去。
石冉只愣愣的看著她,臉色微變,過了好一陣,這才擠出了些釋然的笑容,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只緩緩道:“我還是回家罷,若是我爸曉得我回國了,沒回家,肯定以為躲著他,不定怎么氣了···”
關鍵是,大半個月沒見到糯糯大人了,她心里想的慌。
***
仇筱曉得她的情況,也沒強留,吃完早餐,又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兒后,就甘愿充當她的專屬司機,將她送回了家。
下車前,石冉心里頭還有些緊張,七上八下的,跟打鼓似的,下車時,只一個勁兒的沖懷里的萌萌道:“乖崽崽,一會兒見了外公外婆,小嘴巴一定要甜甜的,就跟抱媽媽似的,不要有任何猶豫,一把跑過去熊抱住,知道不?媽媽的小命就靠你來解救了,來,跟著麻麻練習幾遍,外-公,親親—外—公,親親—外婆——”
仇筱一臉受不了的將她拽下了車。
石冉深深吸了一口氣,牽著萌萌,還不忘將她推倒前面走著充當救生符,這才走進了自家庭院。
庭院里種了許多花花草草,這里的一草一木全都是石冉手把手種植的,當時老爸要請私家花園設計團隊設計庭院,石冉心里癢癢,就自告奮勇的將這個活兒接了過來,沒想到效果還不錯,花花草草開得十分茂盛,這三年里,石冉無時無刻不再想念著家,想念著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石冉雙眼緊緊盯著家里的一切,舍不得眨眼,一直到了門口,幾經吸氣呼氣,這才鼓起勇氣摁了門鈴,卻沒想到,一連著摁了好幾分鐘,家里半點動靜都沒有。
石冉頓時一臉詫異,通常這個時候,老爸不在家倒是正常,可是老媽這個點準起了,要么練瑜伽,要么在院子里鍛煉,要么端了杯咖啡坐在樓上花園里呼吸新鮮空氣,再不濟,秋嬸總在吧,這個點,正是準備早餐的時候啊!
石冉覺得有些不對勁,幾步繞到一旁的落地窗前往里瞄著,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諾大的客廳里空空如也,整個家里被洗劫了似的,整個被搬空了,里面別說人,連件像樣的家具也沒了,只剩下一片華麗麗的地板。
仇筱跟著走了過來,片刻后,兩人立在家門口,面面相覷。
過了好一陣,仇筱忍不住沖著石冉豎起了個大拇指,哈哈大笑道:“你們姓石的,就是牛!”
***
石冉一臉懵逼的牽著兩歲的萌萌立在自家門口,兩人一大一小,大眼瞪著小眼。
她跨別了整整三年,終于鼓起了勇氣回國,沒想到竟是這般待遇,竟是有家卻不能回。
家里這是···怎么了?
集體跑路了么?
不會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吧?
“應該不會。”仇筱摸了摸下巴跟她一一分析道:“咱們酒店跟你爸公司還有業(yè)務往來了,酒店的那一批五金鎖具,都是跟你爸合作的,上個星期你爸公司才送了一批貨到酒店,業(yè)務一切正常,雖說這兩年五金行業(yè)競爭激烈,但你們石家入行那么早,在Z市甚至整個省內都算得上是龍頭老大,不然,五金大王這個稱號哪是這么容易得來的,別的不說,至少你爸公司應該一切正常,應該不會是破產跑路了,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你應該還是五金大王的千金。”
石家五金發(fā)家起業(yè),八十年代那會兒就從販賣鐵釘、鐵絲轉行做了五金鎖具,九十年代那會兒成立了整個A市第一家鎖具專賣批發(fā),然后,辦廠,成立第一家五金鎖具品牌,后十年,整個五金鎖具連鎖店遍布全省,慢慢走向全國,因此,她老爸從九十年代起,就被業(yè)界封為了五金大王、鎖具大王這樣的稱號,石冉打小便是五金大王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