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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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冉一頭黑長直披肩, 臉上戴著墨鏡, 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一條七分長的牛仔褲, 牛仔褲洗得發白,緊緊裹著雙腿,襯托得兩條細腿又長又直, 腰上還系著一件米色風衣外套,簡單又時尚。
此刻正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在接打電話, 一邊在四下張望, 搜索著T3號航站樓出口。
路過的行人紛紛扭頭看她,看她, 及她手中推著走的行李箱。
趁她不注意, 甚至還有人舉起手機沖她的行李箱偷偷拍了張照片,邊拍邊一臉興奮道:“快看,快看, 好可愛的寶寶。”
原來她的行李箱上竟然坐著一個兩歲左右的萌寶寶。
寶寶生得粉妝玉琢,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圓臉胖乎乎的,兩腮兩坨肉肉直往下掉, 看上去軟萌軟萌的, 就跟果凍似的又軟又嫩又滑, 真恨不得讓人捏上一把才好。
此刻正乖乖的坐在行李箱上, 腰上腿上都系著安全扣,嘴里咬著個奶嘴,一邊吸允著奶嘴,兩只葡萄似的眼珠子一邊滴溜溜的亂轉著,只一臉好奇的打量著過往的行人。
整個過程全都乖乖地,不哭也不鬧。
途中見有人逗她,就咬著奶嘴樂得邊拍小胖手邊樂呵,笑的時候露出了漸漸的小虎牙,整張小肉臉頓時皺成了一團,瞧得人心都化了,真恨不得讓人上前咬上一口才好。
掛了電話后,見到女兒樂得直搖頭晃腦,石冉只笑著停了下來,沖不遠處兩個直逗弄女兒的女孩笑了笑。
這才彎腰抬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又伸手往衣服里探了探,見體溫合適,石冉這才蹲到了行李箱旁邊,摸了摸女兒的臉問道:“萌萌,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水···”
一見到石冉出現在視線里,兩歲的萌萌只立即一臉激動的朝著石冉探出兩只小胖爪,含著奶嘴,含含糊糊的喊著:“麻麻···麻麻···抱··”
邊說著,邊蹬著強而有力的小短腿賣力朝著石冉這邊靠過去,求抱。
石冉將萌萌腰間的安全扣解下,萌萌得到自由賣力朝著石冉直撲騰,那力氣大得,險些將她給撞飛在地,只一把緊緊摟著石冉的脖子,小腦袋直往她懷里蹭著,粘人得不像話。
石冉頓時心軟得不成樣子,摸了摸萌萌的臉,又親了親她的頭頂,再次問道:“萌萌要不要喝水水····”
萌萌歪著腦袋一臉認真的想了想,奶聲奶氣道:“萌萌喝···喝水水”
石冉聞言,四下看了一眼,見不遠處有個休息區,便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單手熟練的將萌萌抱了起來,朝著休息區走去。
就這么短短幾步路,石冉便有些氣喘吁吁了。
“臭萌萌,再胖點兒,媽媽都抱不動你了。”
在休息區坐下,將女兒放到腿上后,石冉只伸手點了點女兒的小鼻頭。
雖然才兩歲,但已經快三十斤了,那小肉臉鼓得,那小胖手小胖腿肥得,雖然可愛是可愛,但委實太沉了,石冉自己也不過才九十來斤,還真有招架不住這小家伙。
從行李箱中將小水壺拿了出來,萌萌自己將嘴里的奶嘴捏了出來,翹起小拇指頭遞給了石冉,隨即雙手抱著水壺就開始吸允了起來,只是剛吸了兩口,又將水壺嘴吐了出來,皺眉看著石冉,奶聲奶氣道:“奶···要喝奶奶···”
竟然嫌棄上了。
兩歲的萌萌每天早中晚都要喝一次牛奶,因為在飛機上小家伙睡得正香,石冉沒忍心叫醒,想著時間還早,一會兒落了地在弄也不遲。
沒想到竟然片刻也等不了。
“先喝水水,再喝奶奶···”
石冉又將壺嘴重新塞回了萌萌的小嘴里,萌萌一臉不滿的哼哼幾聲后,只勉為其難的抱著水壺呼呼吸了起來。
石冉瞧著頓時笑了,夸了聲:“咱萌萌真乖。”
受了夸獎,結果小家伙喝得越發起勁了,一邊吸著一邊優哉游哉的晃蕩起兩只小短腿來,嘴里還跟著哼哼了起來。
石冉瞧著心都化了。
正在這時,手機來電話了,石冉往屏幕看了一眼,隨即笑著接了起來。
剛接通,電話那邊就響起了一個風風火火的聲音,喊著:“眼看著快要到了,竟然被個沒長眼的給追了尾,氣死姑奶奶我了,小冉冉,你讓我寶貝干女兒在等等,最多十幾分鐘吧,我將那孫子搞定馬上就來接咱們家萌萌了——”
說完,還沒待石冉張嘴,啪地一下,電話就被掛斷了。
石冉頓時無奈的撫了撫額。
一如既往的曝脾氣啊。
見萌萌喝好了,石冉將東西收拾好后,這才對萌萌道:“萌萌,你干媽媽一會兒就來接你了,走,咱們去門口等著去。”
說罷,只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牽著肉呼呼的小家伙,母女二人走出了機場。
***
天是那樣的藍,云是那樣的白,天氣是那樣的溫熱,而人···是那樣的多。
熟悉的國內,熟悉的海市。
跨別了整整三年,石冉終于又回來了。
忽而想起了三年前落荒而逃的那一幕,也是在這里,同樣的位置。
她一個拿著機票、拿著匆匆打包的為數不多的幾件行禮,踟躕、彷徨、害怕及無助。
她站在機場外來來回回徘徊了一個多小時,最終咬牙踏進了折扇門,從此,扔下了疼愛她的老媽、溺愛她的老爸,毅然決然的奔赴了千里之外。
那個時候還真是卑微,低落到了塵埃里。
她縮進了她的殼里,整整一千多個日夜。
好在,現在的她,已經無所畏懼,她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
就是,昨晚,心里微微有點兒迷糊跟亢奮,陪著精力充沛的萌萌鬧了一晚不說,一個晚上,還稀里糊涂的給她泡了三次牛奶。
萌萌那個受寵若驚、那個大眼迷瞪,跟個小豬玀似的,嗷嗷的,手跟腳全都用上了,兩只胖胳膊緊緊抱著奶瓶,兩只小胖腳抵著奶瓶,四肢全都用上了,吃得那叫一個歡。
最后,奶瓶里的牛奶沒吃完,就抱著奶瓶迷迷糊糊睡著了。
小肚子都撐起來了,然后,就是第二天石冉一早起來發現,她···尿床了。
石冉微窘。
唔,這帶娃也得專心致志,萬萬不能再三心二意了,不然,孩子都給整懵了。
這是石冉這三年以來,第一回喝酒,小姑若是在的話,肯定會指著她的鼻子數落了。
***
早上起來后,石冉爬起來,給萌萌頭頂上綁了兩個小圓揪揪,跟個小哪吒似的,穿著一件仇筱給她買的粉色刺繡小旗袍,打扮得精致又軟萌,兩人匆匆下樓了。
酒店早餐供應的灌湯包供不應求,皮薄筋軟,湯汁醇正濃郁、入口油而不膩,石冉愛吃,萌萌也愛吃,用根小吸管插著,萌萌能吸掉一整個。
除了她的牛奶奶,這是她最愛的食物。
就是量少,酒店早餐自助供應,取餐的客人多,去晚了,都被取光了。
其實,石冉住的總統套房,有專門供應送上門的VIP套餐,只是,石冉剛回國,喜歡國內的熱鬧,吃東西也喜歡湊著熱鬧,用仇筱的話來說,她是個接地氣的“富二代”,身上沒有半點“白富美”的自覺性,她打小就喜歡往有人氣的地方鉆,吃幾塊錢一頓的早餐,大概自小跟在石老頭身邊耳濡目染的吧。
石老頭是農村大山里出生,八十年代那會兒,十幾歲就跟著山里的大爺出來打工,搞搬運,在碼頭上扛過貨,搞建筑,在工地上建過房子,后來,跟著村里幾個一起合伙販賣鐵釘、鐵絲等做起了買賣,石老頭說,年輕那會兒,三四十斤的鐵圈他兩只手可以各自扛起三四個,一手一百多斤,提著直起飛。
累到極致的時候,光頭飯,一口氣可以吃四五碗,也經歷過一口氣搬了十幾噸的貨物后,直接一頭倒在了貨運車上,被貨車司機拉到了隔壁省都不知道,在省道上醒來的,一臉懵逼的鬧劇。
是吃過苦頭的一輩人,即便后來富裕了,依然省吃儉用,習慣了。
石冉記得,小時候家里是開五金批發店的,那個時候跟著石老頭一起,兩人經常一起去隔壁早餐店吃早餐,白粥配油條,石冉吃了整整三年。
家里一年年生意做大,對她來說,好像也沒有多大區別,家里的錢全都換了更大的公司,更多的店面,石老頭經常愁眉苦展,說看不到錢。
倒是,石母,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品味越來越高,最喜歡一手捏刀一手捏叉,去法國餐廳尋找些法式浪漫,點上一份法國鵝肝配上一瓶年代久遠的拉菲,那鵝肝切成薄薄的一小塊放嘴里細細品味,那個享受勁兒,令石冉記憶猶新。
一個品味精細,一個品味粗糙,石冉在夾縫中求生存,就被養成了這么個不三不四卻十分接地氣生活習慣。
其實,要石冉說,她還真不怎么喜歡吃鵝肝,魚子醬,小時候就覺得就那么小小一塊,石母卻要切上半個小時,忒費力,她一口可以全塞進嘴里,還覺得完全不夠填牙縫的,忒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