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氣惱的瞪她:“憑什么你就可以回家休息,我就不可以?”
“因為你是周叔叔的女兒,我不是!”
“我也不是!”宋雨晴氣惱的大吼:“我是宋家的千金大小姐,不是那個窮光蛋的女兒!”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清芽被她氣的臉色通紅,“我告訴你,我家的大門,你一步都休想踏進(jìn)來,你休想!”
清芽抓著謝清翌的胳膊,氣呼呼走了。[.la]
宋雨晴在她身后大吼:“你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回到宋家,我比你還風(fēng)光!”
清芽氣的幾乎吐血。
已經(jīng)坐在了謝清翌的車上,還氣的胸膛劇烈起伏。
“好了!”謝清翌唇角帶笑,拍拍她的手,“她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不習(xí)慣?”
“我就是看不慣她這樣!”清芽氣的眼圈兒都紅了,“我就是不明白,周叔叔為了她,傾家蕩產(chǎn),她不但不感恩,還口口聲聲說她是什么宋家大小姐,如果宋家真承認(rèn)她是宋家的大小姐,當(dāng)初就不會把她送進(jìn)孤兒院!我真替周叔叔不值,這么多年,為了她,嘔心瀝血,就養(yǎng)了這么一個白眼狼!”
當(dāng)年,周閑鶴走火入魔一樣愛上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田綿綿。
他愛田綿綿,田綿綿卻不愛他,田綿綿愛的是一個香港富商的兒子,叫宋連凱。
田綿綿是小家碧玉,宋家確是香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
宋家原本并不同意這門親事,無奈宋連凱和田綿綿兩情相悅,并且有了孩子。
兩人奉子成婚,田綿綿如愿嫁入宋家。
周閑鶴傷心不已,卻也替心上人高興,雖然他沒得到田綿綿,但田綿綿嫁給了她這輩子最心愛的男人,他替田綿綿高興。
失去了田綿綿,他仿佛也失去了愛人的能力,田綿綿和宋連凱的女兒一天天長大,他卻始終沒有結(jié)婚成家。
田綿綿在宋家的日子并不好過,因為她生了一個女兒,而宋家想要的是兒子。
田綿綿越是急,越懷不上第二個孩子,直到田綿綿五歲,她都沒能懷上第二胎。
兒子沒來,意外卻來了。[.la超多好]
宋雨晴六歲時,宋連凱死于車禍。
宋家原本就不待見田綿綿,宋連凱死后,宋家人便說田綿綿是克夫的掃把星。
田綿綿積郁成疾,幾個月后,也撒手人寰。
她自知不久于人世時,拜托好友將周閑鶴帶到她的病床前,淚如雨下。
她說她嫁錯了人,結(jié)婚之后時時刻刻都在后悔,都在想著周閑鶴的好,如果有來生,她一定會選擇周閑鶴,不會選宋連凱。
臨死前,她將宋雨晴托付給了周閑鶴。
她說,如果宋家可以善待宋雨晴,那就當(dāng)她什么都沒說過,如果宋家苛待宋雨晴,就讓他帶著宋雨晴離開。
她死之后沒多久,宋雨晴就離奇失蹤了,周閑鶴去找宋家要人,宋家人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他沒資格!
他既不是田綿綿的親人,也不是宋雨晴的親人,宋家人根本連說話的機(jī)會都不給他。
后來經(jīng)過多方打聽,他才知道,宋連凱父母不喜歡田綿綿,連帶也不喜歡這個孫女,兒子死了,他們不想養(yǎng)田綿綿生的這個“便宜貨”,竟對外宣稱宋雨晴不是宋連凱的親生骨肉,是田綿綿和別的男人所生,將宋雨晴送進(jìn)了福利院。
周閑鶴瘋了一樣,找遍了香港所有的福利院,都沒找到宋雨晴的下落,沒有辦法,他又找到宋家人,以全部身家財產(chǎn)換來了宋雨晴的一個下落。
田綿綿死了,他心如死灰,夙辰想幫他東山再起,他沒答應(yīng),隨便找了份工作,和宋雨晴相依為命。
而被他用千萬身家救回來的宋雨晴,心心念念想的卻是宋家。
她嫌棄周閑鶴的貧窮,被宋家送進(jìn)福利院時,她已經(jīng)有了記憶,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宋家的榮華富貴,想的都是當(dāng)年她過的如公主一樣的生活。
她痛恨周閑鶴,認(rèn)為是周閑鶴奪走了這一切,如果沒有周閑鶴,她就可以回到宋家,繼續(xù)做她的千金大小姐。
她不甘心做一個窮丫頭,她偷了周閑鶴的錢,跑到宋家去認(rèn)親。
她那個高貴卻冷血的奶奶,一臉冰冷的說她的法定監(jiān)護(hù)人是周閑鶴,不是宋家,她沒資格再跨進(jìn)宋家一步。
她對周閑鶴更加痛恨!
她該是高高在上的宋家公主,不是一個讀普通高中,做出租車,吃食堂的窮丫頭。
她做夢都想回到過去,回到宋家,繼續(xù)做她的宋家大小姐。
可這一切,都因為周閑鶴的存在,變成了夢想,
周閑鶴是她人生路上最大的阻礙,是她無時不刻都在痛恨的人。
可宋家不肯要她,離了周閑鶴,她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她只能忍辱負(fù)重,忍氣吞聲的和周閑鶴過這種貧困的苦日子。
周閑鶴的千萬身家,全部心血,換來就是這樣一個不知感恩,不知回報的白眼狼,清芽替他不值。
謝清翌淡淡說:“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周叔叔都不生氣,你氣什么?”
清芽閉上眼,“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生死相許又算什么?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付出千萬身家,從商場新貴,到一文不名,這才是情圣。”
謝清翌空出只手,摸摸她的腦袋,漫不經(jīng)心說:“別人的事,別想太多,待會兒又要失眠。”
清芽歪頭看他一眼,笑了笑。
其實她有時候挺羨慕謝清翌的,說他冷心冷血也好,說他沒心沒肺也罷,最起碼他活的輕松。
在他的眼里心里,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對他最重要的幾個人,其他人的事,就算腦袋掉了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不會為別人流一滴血,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別人家哪怕發(fā)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也沒辦法讓他動動眉毛。
她則不同,看偶像劇會哭、看動畫片會哭、看故事會哭、看社會新聞會哭、甚至有時看則連兩分鐘不到的公益廣告都會哭。
她的情緒很容易被別人牽動,多愁善感,這樣的性格,無疑會為自己平添許多煩惱。
看到周閑鶴的遭遇,謝清翌無動于衷,頂多評論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她不行,她替周閑鶴難受,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周閑鶴,告訴他,宋雨晴不值得他為她這樣付出。
愛人沒錯,但愛錯了人,那就錯了。
為了一個這樣生性涼薄的女孩兒,終身未娶,賠上了自己的一輩子,不值得!
回到別墅,謝清翌抱著她哄了一會兒,直到把她哄笑了,才匆匆下樓,去處理公事,清芽覺得他也蠻不容易的。
明明自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偏偏娶了個多愁善感的老婆,就愛管閑事,他為了管老婆,也只好陪她管閑事。
第二天,夙辰到了。
醫(yī)生在和夙辰商量病情時,清芽就在旁邊。
醫(yī)生說,以周閑鶴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并不適合手術(shù),要先止血,配合營養(yǎng)劑,將周閑鶴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才能擇期手術(shù)。
夙辰點(diǎn)頭,叮囑醫(yī)生,用最好的藥,不怕花錢,一切由他承擔(dān)。
周閑鶴一直昏睡到下午才醒,見到夙辰,沒聊兩句,把宋雨晴托付給了夙辰,又昏睡過去。
又過了兩天,清芽下午放學(xué)回到謝清翌別墅時,發(fā)現(xiàn)宋雨晴正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手拿著啃了一半的蘋果,一手翻著放在膝上的雜志。
清芽驚訝,“你怎么在這兒?”
宋雨晴瞥了她一眼,洋洋得意,“夙辰叔叔已經(jīng)收養(yǎng)我了,不但這樣,他還說,要讓我嫁給夙鳴哥哥,以后,我就是你嫂子了,你別沒大沒小沖我呼來喝去的,不就是顧家大小姐嗎,有什么了不起?我現(xiàn)在可既是宋家的大小姐,又是夙家的二少奶奶,等我嫁給夙鳴,你就要乖乖叫我一聲嫂子,哼!”
清芽厭惡皺眉,“神經(jīng)病!”
她蹬蹬蹬跑上樓,別墅里除了她和宋雨晴一個人都沒有,她忍不住打電話給夙辰。
她心塞的厲害,語氣便怎么好,叫了聲二叔,問:“宋雨晴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在翌哥哥這里?”
夙辰倒是和顏悅色,“是這樣的芽芽,你周叔叔的情況不怎么好,他拜托我照顧雨晴,希望雨晴嫁入咱們家,我考慮了下,阿鳴的年紀(jì)和雨晴相差還小一些,阿鳴現(xiàn)在不是住在清翌那邊嗎,我讓雨晴也住過去,讓他們兩個培養(yǎng)一下感情。”
“你沒事吧二叔?”清芽氣的想噴火,“宋雨晴那種人品怎么能配得上鳴哥哥?您別亂點(diǎn)鴛鴦譜行嗎?”
夙辰笑了,“芽芽,你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雨晴年紀(jì)還小,性格還沒成型,等再大些就好了,再說她只是一些小毛病,你周叔叔現(xiàn)在這種情況,由我照顧她情理之中,我不能推脫。”
清芽忍住火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三叔,您和周叔叔是好朋友我知道,您年輕時,欠過周叔叔的恩情,我也知道,您看到周叔叔落到今天這種境地,心里不舒服,您想幫他,我也可以理解,但不管您怎么折騰,那都是您和周叔叔之間的事情,我拜托您別把宋雨晴和鳴哥哥扯在一起行嗎?鳴哥哥的婚姻不是您報恩的籌碼,我絕不同意夙鳴哥哥娶宋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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