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猛的涌起一股憤怒,她疾步跑過去,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你來干什么?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逼她離開,讓她孤身一個人,外面世界那么亂,那么復(fù)雜,她也許會被人欺負、也許會被人猥褻,也許會被人強爆,會客死異鄉(xiāng),會死無全尸,到時候你就會滿意了對不對?到時候你就會連做夢也會笑醒對不對?你痛恨意藍的爸爸,你痛恨她的媽媽,可你想沒想過,你和他們有什么分別?都是心狠手辣,心眼小有歹毒的壞人,你是壞人!”
清芽并不擅長罵人,一痛哭罵,罵的牛頭不對馬嘴,語無倫次。[.la]
冷長空冷冷皺眉,“你為什么總在咒她?”
“你胡說,我沒有!”清芽擦擦臉上的淚,惡狠狠啐了一聲,“懦夫!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罵你一次!壞蛋!小人!”
冷長空開始還被罵的又氣又惱,看到清芽哭的像個耍賴孩子的樣子,又哭笑不得起來。
清芽是和石宇一起來的,石宇等在外面,見清芽遲遲不出去,尋了過來,見清芽站在冷長空對面,哭的眼淚婆娑,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冷長空。
冷長空一張冰冷的面孔現(xiàn)出裂縫,無奈的回望過去,“別看我,我一根手指都沒動她。”
“壞蛋!小人!”清芽又罵了兩聲,抓住石宇的胳膊,“我們走,回去讓姐夫和翌哥哥和他絕交,一輩子都不要理他!”
石宇又看了一眼冷長空,和清芽一起離開了。
冷長空也緩步走出大廳,看著一架架鐵鳥騰空而起,心中悵然若失。
不知道那一架,坐著她?
一個女孩兒,孤身在外,四處游歷,確實很危險。
想到清芽說的那些話,他再次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該形容為童言無忌,清芽說起話來真是絲毫不避諱,什么都敢說,那些不吉利的話,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連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他無時無刻不再想她,不是嗎?
清芽說的沒錯,他是個懦夫,明明愛著,卻不肯承認。
跨出那一步明明很簡單,只要說一句,意藍,我們在一起好嗎,可他偏偏做不到。
他久久佇立在原地,看著一架又一架銀色的鐵鳥,飛離地面,.la[棉花糖]
心臟最柔軟的地方,那個清甜可愛的女孩兒始終都在,她會甜甜軟軟的叫他哥哥,她會用幼小瘦弱的身體替他抵擋拳腳,可是為什么,他們就是沒辦法在一起?
晚上,謝清翌回家時,看到清芽的眼睛又紅又腫,他知道冷意藍今天離開京城,明白清芽為什么哭成這樣,無奈的拿了冰塊,將她攬在懷里,給她冷敷眼睛,“怎么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哭。”
清芽扁扁嘴巴,“我也不想哭,就是忍不住怎么辦?”
謝清翌知道,就是因為家里她最小,從小被寵壞了,擔不起風雨,受不了打擊,這輩子也只有當溫室花朵的命了,好在他夠強大,有什么風雨都能替她擋了。
吃過晚飯,清芽早早睡了。
過了幾天,宿舍里搬來了新同學,是個巴掌臉、尖下巴、大眼睛、短頭發(fā)的漂亮女生,自我介紹叫時小拾,性格活潑開朗,很好相處。
冷意藍遵從諾言,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給清芽發(fā)來照片。
只是短短幾天,她像是曬黑了不少,但站在藍天白云下,她笑的格外開朗燦爛。
每次看到她的照片,清芽總會愣一會兒神,想象著她游歷歸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轉(zhuǎn)眼又到了周末,周五晚上,清芽剛洗完澡,想要睡了,手機響了,她摸起來看了眼,居然是好久不見的秦風打來的。
她接通電話,秦風的聲音沙啞的她幾乎聽不出來,喂了好幾聲,秦風才在那邊笑起來,“別喂了,我就是秦風,感冒了,嗓子啞了。”
清芽坐在床沿,拿干發(fā)巾擦著頭發(fā),皺眉問道:“怎么感冒了?”
秦風滿不在乎的說:“人吃五谷雜糧,總要生病不是?我都好久沒感冒了,感冒一次不是很正常?”
“也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了,流感比較多,你該多注意點才對。”大概是小七的手藝好,她作息又規(guī)律,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她倒是很久沒病過了。
“現(xiàn)在注意已經(jīng)晚了,”秦風懶懶說:“芽芽,明天你有時間沒?”
清芽說:“有啊,明天我周末,有時間,你有事嗎?”
“有事,”秦風說:“明天你來公司照顧我一天,我饞你泡的果茶了,你給我?guī)c來。”
“我留給你的那些喝光了?”
“喝光了,”秦風說:“我們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見面了好嗎?你那一罐果茶夠做什么的?”
原本打定主意,盡量與她少見面,既然注定沒有結(jié)果,不如斷個干凈利落,可大概是生病了比較脆弱,他著了魔的想見她。
“好的,沒問題,明天我給你送去,”清芽問:“你生病了還要去公司?”
“沒辦法,”秦風嘆氣,“我老爸也生病了,比我還嚴重,正在掛水,我不但要去公司,還要連我老爸那份工作一起做,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那你多喝水,早休息,明天見。”
掛斷電話,清芽吹了吹頭發(fā),下樓去了廚房。
果茶是她按照媽媽教她的辦法自己配的,媽媽是從一個老中醫(yī)那里學來的,每天少喝一點,可以補充維生素,提高抵抗力,對身體很好。
只可惜她家?guī)孜桓绺鐐兌疾皇忍穑怂刻旌纫稽c,那幾個大男人沒一個捧場。
她找出原材料,按照分量,配了兩大玻璃罐果茶,裝在包裝袋里,全都弄好,才上樓休息。
第二天,她帶著果茶,開車來到秦政國際。
敲門進去,秦風正裹著毯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阿嚏。
他一連打了十幾個阿嚏,抽了面巾紙擦完鼻涕眼淚,隨手一丟,清芽低頭一看,地上一地的面巾紙,一片狼藉。
清芽將果茶放在他桌子上,回身想去找笤帚簸箕,秦風叫住她,“不用你管,你老實待著。”
秦風按下內(nèi)線,叫了一個秘書,讓她把地面收拾干凈,秘書頷首稱是,一邊打掃衛(wèi)生,一邊在秦風看不到的角度,嫉妒的白了清芽一眼。
清芽很無辜。
現(xiàn)在她是客人好嗎?
主動干是情分,不做誰也沒資格指責她。
秘書將地面打掃干凈,轉(zhuǎn)身離去。
清芽洗凈手,給秦風泡了一大杯果茶,放在秦風的面前,“怎么裹著毯子,很冷嗎?”
“很冷,”秦風一連又打了三個大大的噴嚏,“一直在發(fā)燒,吃退燒藥都退不下去,真是日了茍了。”
清芽皺眉,“身體不好就不要來公司了,難道你一天不干活公司會倒?”
“能不來我當然不會來,”秦風苦著臉說:“可公司新上了一個項目,正是當緊的時候,我不來我爸就要來,我來總比他來要好吧?我就做一上午,中午回去休息,下午就不過來了。”
清芽無奈,“怎么覺得你這當少董的比外面要飯的還可憐?人家要飯的生病了還能找個地方躺著休息休息呢。”
秦風掃了她一眼嗤笑,“這話也就你這智商能說得出來!我生病能住高干病房,要飯的能嗎?”
清芽白他一眼,“還能和我斗嘴,說明燒的還不厲害,你繼續(xù)。”
秦風嘆氣,“算了,不和你吵,你在一邊兒等著,等我忙完這陣,你送我回去,我腦袋暈的厲害,開不了車了。”
“行。”清芽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拿出手機刷手機。
秦風噴嚏連天,不大功夫面巾紙又扔了滿地,清芽看了都替他難受。
他對著電腦一陣忙活,總算干完了,拿起外套穿在身上,“走吧,送我回去。”
清芽站起身,掃了一眼他的電腦,“你這狀態(tài)工作有質(zhì)量嗎?”
“那當然,”流感病毒也沒能擋住秦風一如既往的拽,“我可是天才,對于天才來說,工作就是蘿卜青菜,閉著眼都能咔嚓咔嚓,這算什么?”
清芽搖頭,她見秦風知道心疼老爸了,還以為他成熟了呢,其實還是老樣子。
清芽將秦風送回家,秦風站在駕駛室外,扒著車窗看她,“跟我進去,我有東西送你。”
“什么東西,這么神秘?”
“進去你就知道了。”
清芽隨秦風走進客廳,客廳里空無一人,清芽問:“你爸媽不在?”
“我媽陪我爸打點滴去了,我爸心臟不太好,我媽不放心讓他在家輸液,怕萬一有個意外,來不及急救。”秦風帶著清芽去了他的臥室。
這還是清芽第一次參觀除了家里哥哥們之外的男人的臥室,還算整齊,沒像電視里演的那樣臟衣服臟娃子滿處亂堆。
秦風看穿了她的心思,“是不是覺得我的臥室挺干凈?”
清芽點頭,“嗯,還行。”
雖然和謝清翌那個超級潔癖沒法兒比,但是對于一個男生來說,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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