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兩人一起滾落,尹美慧和溫雨瓷同時尖叫,已經(jīng)驚動了房間里的徐承志和顧少修。(.la好看的棉花糖
聽到滿是恐懼的尖叫聲,顧少修一顆心猛的驚跳,用最快的速度沖出房間。
樓梯口距離房間門口不過幾十步的距離,他沖到樓梯口,看到溫雨瓷臉色雪白的躺在一片血泊里,一下驚的幾乎沒了心跳。
三步兩步?jīng)_下樓,將她抱進懷里,急聲詢問:“怎樣?哪里疼?哪里出血了?傷到了哪里?”
溫雨瓷見他臉色煞白,嚇的不行,穩(wěn)了穩(wěn)心神,動動身子,上下看看自己,“好像哪里也沒出血。”
偏頭看向身邊,尹美慧平躺在地上,滿臉慘白,眼睛瞪的圓圓的,直勾勾盯著頭頂上方,一頭雜亂的長發(fā)披散著,腦袋底下鮮紅的血液汩汩流淌。
盡管溫雨瓷膽子大,也不禁被嚇的一個哆嗦,猛的扭頭,將臉埋進顧少修懷里。
顧少修手腳冰涼,攬緊她的身子,不停的拍撫她,“沒事,沒事,有我在,我抱你去醫(yī)院。”
他將溫雨瓷打橫抱起,竟覺得四肢發(fā)軟,站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力氣。
“美惠!美惠!”徐承志也奔下樓梯,抱住尹美慧,用力搖晃了她幾下。
尹美慧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徐承志探了探她的呼吸,猛的縮回手指。
一點呼吸都沒有。
她死了。
徐承志抬頭,眼珠赤紅,瞪向顧少修懷中的溫雨瓷:“怎么回事?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是徐延杰,”溫雨瓷淡淡說:“是徐延杰把我們兩個從樓梯上推下來的!”
“你胡說!”徐承志憤怒的大吼。
顧少修的臉色依舊煞白如雪,盯著徐承志看了一會兒,抱著溫雨瓷,邁步往下走。
“你給我站住!”徐承志憤怒大吼。
“我先送瓷瓷去醫(yī)院,”顧少修淡淡說:“等確認(rèn)瓷瓷沒事了,這筆賬,再慢慢清算!”
不管身后的徐承志怎樣大吵大嚷,顧少修絲毫不為所動,抱著溫雨瓷離開酒店。
回到車上,顧少修掏出手機,撥出夙辰的號碼:“阿辰,你和阿璟放下手頭的事情,立刻去儷宮酒店,把徐延杰控制住,把事情查清楚!”
他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更新快,網(wǎng)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wǎng)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相信,憑夙辰和謝云璟的能力,查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并不難。
顧少修和溫雨瓷在一起的時候,身邊很少帶人,這次也一樣,他自己開車載溫雨瓷來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只能自己開車。
雙手握著方向盤,腳踩在油門上,忽然發(fā)覺,自己的手腳竟然還在發(fā)抖。
聽到溫雨瓷的尖叫聲,他幾乎腳不沾地的沖過去,看到她閉著眼睛,臉色煞白的躺在血泊里,他從未有過的驚恐。
無法形容那種情緒,腦袋嗡嗡作響,不知道自己怎么奔到她的身邊,怎么將她抱進懷里,只是覺得,如果失去了她,他也生無可戀。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以前,這只是一句情話。
可在那時,是他心情的寫照。
沒了她,縱使這個世界再光鮮亮麗,對他來說,亦是一池死水。
好容易開到醫(yī)院,將溫雨瓷抱進急診室,一番檢查后,幸運的讓兩人不敢相信:雙手蹭破些皮,兩個膝蓋和小腿青腫了,后腦磕起一個大包,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聽到檢查結(jié)果,顧少修終于穩(wěn)下心神,
將溫雨瓷帶回家,洗了澡,換過衣服,擦上藥,他將溫雨瓷抱在懷里,臉頰埋在溫雨瓷的頸窩,許久都不說話。
溫雨瓷與他靜靜相擁,過好久,才低聲笑起來,“把你嚇壞了吧?我看你臉色都變了。”
“是,”顧少修痛快承認(rèn),“看你躺在血泊里,從沒像那一刻那樣害怕過。”
“我不會有事,”溫雨瓷輕輕吻他,“我還有爸爸,還有你,我還沒給你生寶寶,沒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我不會死。”
“傻瓜!”意外來臨時,誰又能控制?
“好了,”溫雨瓷笑著摸他的頭發(fā),“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顧少修,也會像個孩子,不怕我笑你?”
顧少修箍緊她,“你不是已經(jīng)在笑我?”
溫雨瓷笑起來,剛要說話,顧少修的手機響了。
顧少修看了眼,接通,“阿辰?”
“修哥,查清楚了,是徐延杰把尹美慧和嫂子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尹美慧顱腦重傷,當(dāng)場死亡,警方已經(jīng)介入,徐延杰被警方帶走,嫂子沒事吧?”
“你嫂子沒事。”
“修哥……”夙辰遲疑了下,“徐伯父想見你。”
“告訴他,這件事,警方會給出最公正的判決,任何人都無法左右,不管是他還是我!”顧少修不由分說,掛斷電話。
徐承志想見他,無非是替徐延杰求情。
徐延杰再混蛋,再不是東西,畢竟是他的心頭肉,是他從小捧在掌心中,呵寵長大的。
但是這一次,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他將尹美慧和溫雨瓷一起從樓上推下去,尹美慧死亡,不管法院是判他故意殺人,還是過失殺人,是判他死刑,還是終身監(jiān)禁,總而言之,他這輩子別想從監(jiān)獄出來了。
他不會去左右法院的判決,但是,如果徐延杰想做手腳,讓法院輕判,他絕對不會答應(yīng)。
“別生氣了,”溫雨瓷摟著他的脖子,晃著他身體撒嬌,“左右是些不相干的人,為了他們氣壞身子不值得,反正我沒事,磕碰這幾下,還沒爬山時摔的嚴(yán)重,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不好?”
顧少修撫了撫她的頭發(fā),憐惜輕輕吻她,“乖!”
這一天,他哪兒也沒去,和溫雨瓷臉對臉躺在床上,十指緊扣,一直看著溫雨瓷閉上眼睛,漸漸睡著。
就這樣一直看著她,真切的感受到她安穩(wěn)的躺在他懷里,鮮活的活在人世上,燥亂的心,才一點一點靜了下來。
轉(zhuǎn)眼三個日夜過去,終于到了婚禮這天,溫雨瓷早早起床,和伴娘們一起吃過早飯,換好衣服,化好妝,等待迎親團。
清晨,六點鐘,溫家別墅上空,響[熱,門.小'説。網(wǎng)]起飛機螺旋槳攪動空氣的聲音。
溫華箏從溫雨瓷臥房的窗戶,興致勃勃探著腦袋往外望,興奮的跳著腳叫起來:“來了!來了!姐夫來了!”
溫雨瓷穿著婚紗坐在床上,即便平日里淡定如她、驕縱如她,此刻也不禁有些緊張。
尚明歡走到溫華箏身旁,也探頭朝遠(yuǎn)空的直升飛機望去,然后就是嘖嘖幾聲贊嘆:“顧家少爺果然出手不凡,什么豪華車隊、豪華馬隊全都弱爆了,飛機迎親才是真正拉風(fēng)好么?我們顧家少爺,出手就是闊綽。”
溫雨瓷輕笑:“只是為了趕時間方便而已。”
按照景城這邊的習(xí)俗,遠(yuǎn)嫁的姑娘,都是前一天被新郎接到舉行婚禮的城市,住在當(dāng)?shù)氐馁e館中,第二天再由新郎接到教堂舉行婚禮。
原本溫雨瓷也想這樣,顧少修卻不同意,希望她從家中出嫁。
對一個女孩兒來說,從自己家中出嫁,和在酒店中出嫁,感覺自然不同。
溫雨瓷提到時間來不及,從景城到京城,汽車開到飛起來,也要十來個小時,迎親隊伍要往返一趟,眾人都會疲憊。
于是,顧少修提到了飛機迎親。
溫雨瓷覺得主意不錯,也就應(yīng)了。
尚明歡看著直升飛機在別墅前面的草坪上降落,切了一聲,“誰不想方便?也得有這個實力才行吧?”
“別這么酸溜溜的,”溫雨瓷笑眼看她,“等你出嫁的時候,你想坐車就坐車,想坐飛機就坐飛機,謝云璟肯定什么都依你。”
提到自己的婚禮,尚明歡頓時得意洋洋起來,“還是我們家云璟哥哥聰明睿智,說什么也要等到你們舉行婚禮之后,我們再舉行,今天我要把婚禮流程都記清楚了,全當(dāng)實習(xí)了,等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肯定更盛大、更完美!”
“什么時候謝云璟又成了你們家云璟哥哥了?”溫雨瓷笑著搖頭,“尚明歡同學(xué),你真是越來越讓我不能直視了!”
尚明歡又切了一聲,傲嬌的昂昂下巴,“我就是和我們家云璟哥哥感情好,我知道你羨慕嫉妒恨,我就不刺激你了,關(guān)于我們之間是怎樣恩愛的細(xì)節(jié),我就不一一向你陳訴了。”
溫雨瓷聽的實在肉麻,抄起一個抱枕朝她扔過去,“尚明歡,你的內(nèi)秀呢?矜持呢?我們新時代女性的臉面全都被你丟光了!”
尚明歡笑嘻嘻將抱枕接住,“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自己得了實惠是正經(jīng),管他什么面子不面子?傻人才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尚明歡是聰明人,才不會做那種傻事。”
溫雨瓷搖頭,表示無語。
林靜坐在她身邊,給她整理她的頭發(fā)和飾品,輕聲慢語說:“你是新娘,安安靜靜坐著,別這么大動作,弄亂了發(fā)型和衣服,她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別理她!”
尚明歡撇嘴,“小靜,我都回來這么久了,你這偏心眼兒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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