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奶奶聽到這話,神情頓時悲傷起來,緩緩的一點頭道:“是的,我?guī)е镒媪粝碌臇|西出了蔑祖洞,兩天之后就回到了山寨,然后被關(guān)在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空屋子里,寨子里的人都在等待我被神靈帶走,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每天晚上‘星達(dá)’都會采些野果來給我,而且開始練那本命蠱,這樣一直過了三個月,我不僅沒有餓死,顏色反而更紅潤了,寨子里的人都感到了不可思議,我就給他們說,神靈不準(zhǔn)備帶走我,而要我留在山寨里傳遞神靈的指示。寨子里的人開始還半信半疑,可是后來,我用蔑祖留下來的一些學(xué)問治好的寨子里的一些別人治不好的怪病,他們就漸漸的相信了,并開始請我去祈福祭神,再后來,我就成了阿朵巫師了”
到這里,她溫柔的望了宋清濂一眼道:“十年后,我的名氣也越來越大,有一天,清濂到咱們寨子來考察那蔑祖石,那時候他剛大學(xué)畢業(yè)不久,長得很英俊,充滿了朝氣,對人又有禮貌,我看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可是那時候寨子里不許漢人久呆,誰也不歡迎他,是我把他請進(jìn)了家里,后來我們就自然而然的好上了,并決定結(jié)婚,寨子里的人雖然反對,但是我能夠治病,他們都怕得罪我,也就默許了。”
江凌峰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有說話,卻見到宋晚婷含著淚道:“奶奶,那蔑祖是不是胡說錯了,他說什么世界末日就要來到,現(xiàn)在都過了一千多年了,世界還不是好好的,可是阿爸阿爸他”
一邊說著,一邊就低泣了起來。
宋清濂這時站起了身,走到了宋晚婷身邊,眼鏡后也有淚光在閃耀,撫著她的頭道:“當(dāng)年我從歷史系畢業(yè)不久,對傳說中的‘紅巖天書’非常好奇,幻想著破解這個秘密,從而名揚天下,就到了貴州省安順地區(qū)關(guān)嶺布依族苗族自治縣的關(guān)索嶺下,在那地方,我一連呆了一個月,可是什么都摸索不出來,后來無意中聽到有苗人說,湘西蠻王寨也有一塊石頭,上面刻著和天書差不多的字,一時好奇,就到了這里,誰想到會遇到你奶奶,又蒙她不棄,愿意和我成為夫婦,這真是我天大的福份”
江凌峰聽到這里,想像著當(dāng)年只有二十**歲阿朵奶奶那艷麗無端的模樣,而且又主動對宋清濂示好,相信沒有一個男子能夠抵擋這樣的誘惑的,阿朵奶奶一身本領(lǐng),又青春常駐,而且還會勤勤懇懇的操持家務(wù),男人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的確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望了宋晚婷一眼,這個鮮妍如花的女孩子,美麗更勝阿朵奶奶,而且相信阿朵奶奶也把那什么“本命蠱”傳給了宋晚婷,她應(yīng)該也有青春常駐之術(shù),可以說是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姑娘,不過自己運氣沒有宋清濂好,不僅沒有讓宋晚婷一見鐘情,還越來越討厭,根本沒有來電的可能,不過他自從經(jīng)歷了馮玉晴的事之后,也沒有心去追任何一個女孩子,那是沒宋清濂的好福氣啦。
卻聽到宋清濂繼續(xù)道:“結(jié)婚之后,阿朵什么都沒有瞞我,就把蔑祖石的秘密告訴了我,還教會了我認(rèn)那怪字,而我最開始的時候?qū)γ镒娴倪z言以及那‘紅巖天書’上的話是很不相信的,推測很有可能是苗族更早的祖先留下來的一段傳說,而被蔑祖以及刻‘紅巖天書‘的人信以為真了”
江凌峰聞言,心中頓時一動,想不到宋清濂最初的想法倒是與自己相同。
宋清濂仍在道:“與阿朵成親之后,我并沒有留在蠻王寨,而是進(jìn)入了國家的科考隊,進(jìn)行一些有關(guān)于歷史的實地研究,后來寫了一些論文,甚至有國外的雜志開始轉(zhuǎn)載,漸漸的有了些名氣,一些大學(xué)就開始請我去講課,其中也包括國外的一些大學(xué)。可是有一次,我應(yīng)法國最著名的斯特拉斯堡大學(xué)的邀請去講中國秦漢史,在一次電視轉(zhuǎn)播的拍賣會上,我看見在拍賣一張剛出土的羊皮卷,開始本來并沒有在意,可是等到鏡頭推近特寫,我忽然現(xiàn),那羊皮卷上的字竟然和阿朵教我的怪字相同”
江凌峰頓時一震,失聲道:“什么,法國的羊皮卷,也有那樣的怪字,這怎么可能?”
宋清濂道:“我也不相信,懷疑是自己眼花,所以第二天就找到了拍賣公司,問明了賣主的地址,并找上門去,要求看一看那張羊皮卷,那賣主是個貴族的后代,很有紳士風(fēng)度,立刻就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拿出了那張羊皮卷給我,而我看了之后,真的好害怕,忽然意識到蔑祖的話只怕是真的了。”
江凌峰奇道:“為什么害怕,難道那羊皮卷上寫的又和蔑祖遺言以及‘紅巖天書’相同?”
宋清濂搖了搖頭道:“不同,那是一篇敘事長詩,而這長詩,卻與另外一個法國人寫的詩一模一樣。”
江凌峰道:“哦,這個法國人是誰,難道他也認(rèn)得那怪字?”
宋清濂這時凝視著江凌峰道:“江凌峰,你有沒有聽說過《諾查丹瑪斯大預(yù)言》?”
看到書友疑問,再次說明,本書并沒有神靈,也沒有救世主,欲知謎底,請看最后結(jié)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