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這個人有仇?”
宋榕時忽然想起三年前,有個長相不錯的男人糾纏林繁玥,他也記得她曾經說過,前男友和青梅竹馬糾纏不清傷害了她,他莫名不是滋味起來。
“這個人……該不會就是你那個前男友吧。”
“嗯。”林繁玥把早餐噎下去,長長的睫毛在皮膚上留下一層陰影,“不過我想打壓江氏的原因,和這個人無關。”
“那和誰有關?”宋榕時追問。
“你不用問的那么清楚,總之,你要真想彌補愧疚我給你機會了,你若不愿意,我就去找清睿幫忙了。”林繁玥語氣不耐的說。
宋榕時被噎得很憋屈。
不懂,憑什么讓他去對付她的前男友。
他才不信她突然針對前男友的公不是因為被拋棄而憎恨。
不過眼見她如此決心,宋榕時只好嘟囔的開口,“行,我去,不就是一家小小的食品公司嗎,我對付得了,你是要它直接倒畢還是……。”
“倒畢倒是不用了,據說江氏如今的資產有個兩千多億,打壓的只剩個一百多個億也就夠了。”林繁玥冷哼。
宋榕時:“……”
可真夠狠的。
“好。”
他干巴巴的硬著。
林繁玥吃完早餐就起身往樓上走,宋榕時忍不住道:“其實過去的事可以讓它過去,人要是一直活在過往,一輩子都會不開心。”
“你從寧樂夏的陰影里走了出來?”林繁玥一句話問住他。
宋榕時噎了下,“我沒想過要去報復她,說白了,愛上一個人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能因為自己愛著,就非得求著別人回予你同樣的愛情,要怪只能怪自己識人不清,自己傻,報復回去,就能得回失去的愛情嗎,不可能的。”
“你這么偉大,要不然你去當情圣唄。”
林繁玥聽了,忽然回過頭,嘲諷的望著他。
“我是好心勸倒你。”宋榕時被諷刺的臉色漲紅了。
“宋榕時,聽你的口氣,你從來沒怪過寧樂夏,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三十了,到現在連一段兩情相悅的愛戀都沒有嘗過。”
林繁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眼底帶著同情,“如果不是我,甚至你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嘗過,你被人家當備胎當了十幾年啊。”
宋榕時俊臉微白,“那……那也是之前我心甘情愿當備胎,寧樂夏之前一直都有拒絕我……。”
“你錯了,不要給自己的傻找借口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一個女人是如何吃著碗里的釣著鍋里的,寧樂夏是不是經常跟你說,如果你早一點出現,如果不是先愛上霍栩,她一定會愛上你,是不是?”
宋榕時愣住了,怔怔的看著她。
林繁玥猜他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沒事就會跟你打電話,有事也會找你幫忙,甚至心情不好喝酒了都是找你訴苦,你陪的就是她,你永遠都在等待,她一個電話你就跑過去了。”
宋榕時難堪的面紅耳赤,“我……。”
林繁玥打斷他,“我的身邊也經常出現追求者,尤其是以前我談戀愛的時候,但每次面對那些追求者,我都是強硬的拒絕,甚至會保持距離,讓他們徹底死心,不是他們不好,是我知道,總是頻繁的見面會給一個人還有機會的錯覺,甚至會讓那個人對你的感情變的更深,這也是另一種傷害。”
宋榕時很久都說不出話來來,林繁玥的話讓他意識到了很多事情。
“如果一個人知道你深愛著她,卻還是頻繁的找你,不停的在你面前訴說著她感情的坎坷,說白了,就是想把你當備胎,讓你產生一種如果她分手了,我肯定還有機會的錯覺。”
林繁玥說的一陣見血,“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去追求和珍惜,因為她不愛你,只是想跟你曖昧,換了另一個比你更英俊跟富有的男人,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你踢開,換另一個人曖昧了。”
宋榕時想到了那天晚上,寧樂夏跟另一個男人親熱的畫面,頓時心里苦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或許真的是女人了解女人吧。
“謝謝你啊,以后……我有經驗了。”他嘟囔的小聲開口,像被人訓成了一條落水狗一樣。
林繁玥看了他那副模樣一眼,別說,心里還挺爽。
“對了,如果你對付江氏,江培遠肯定會查到是你,他一定會跑過來跟你說我的壞話,你不用搭理他就是。”
宋榕時眨了眨眼,“你是他前女友,還被他拋棄,他還要說你壞話?”
“在他眼里,也許……我是個很壞很壞的女人吧,就像之前的傾傾,霍栩不也把她當成一個下賤的女人嗎,像寧樂夏這樣的女人,你以為天底下就一個嗎。”
林繁玥哼了聲,直接上樓了。
宋榕時單純,沒見過姜如茵、辛苓那樣的,要是真見過了,才是大開眼界了。
這三個小賤貨組個團都能出道了。
…………
宋榕時心事重重的離開濱江花園后,很快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讓助理去安排一下對付江氏。
他畢竟是歐藍笙的總裁,對付一個外地來的食品公司還是小意思。
只是交待完后,還是有點沒滋味。
他好歹也長得俊美如玉,曾經還有人說他的顏值秒殺娛樂圈的那些小鮮肉,沒想到現在混的還要去對付林繁玥的前男友才能得到林繁玥的正眼相看。
他真是越活越窩囊了。
最后忍不住給霍栩打了個電話,“老霍,你能不能問問姜傾心,林繁玥讓我去對付江氏是幾個意思啊,她就這么放不下她前男友嗎。”M.
“不用讓他問了。”
一道聲線慵懶嫵媚的女聲忽然代替霍栩傳遞過來。
宋榕時看了下手機,現在早上八點。
握草,這么早這兩人就膩在一起了?
還是昨晚姜傾心和老霍睡一塊了?
他這個光棍仿佛收到了狗糧的攻擊。
“你們倆……不會還沒起床吧。”宋榕時想到一個人昨晚冷冰冰的坐在門口,頓時充滿了郁卒。
人跟人,沒有傷害就沒有對比。
“沒起床很奇怪嗎。”這次霍栩低沉的笑了笑,“等你有了女人后,也會不想起床的。”